第3章 最恐怖的事(一)

林德忽然感到一陣寒意,本能的感覺到不好,大叫道:“胖子,離開她。”同時抽出銀矛向女人撲去。

可是眼前一花,一條蛇尾從地下竄出纏住林德的腳,將他拉倒,林德在失去平衡的情況下銀矛脫手飛出擲向女人。

永村廣就如皮球一樣彈了出去,身體撞在石壁上居然硬生生嵌了進去。女人打飛永村廣,左手抓住遠超音速的銀矛,她手一麻,幾乎無法拿住。頭一側,銀矛貼着面孔刺過。青衣女不悅道:“你們這些小輩,說話如此無禮,難道你們的師門長輩就沒有教你們對人的禮儀嗎?”

啪的一聲,永村廣從石壁上掉到地面,發出大聲的呻吟聲,感覺渾身骨頭剛纔似乎都要被壓碎了。林德努力掙扎,可是以他的神力,卻被蛇尾緊緊的纏着,掙脫不開。這條蛇尾並不粗大,僅有碗口粗。可是金光流動,似乎有無限之力,林德一怒之下,竟然一口咬在蛇尾上。

青衣女哎呀一聲,收回蛇尾,怒視林德:“你這小鬼,難道是屬狗的?竟然連咬人這種下賤手段都能用出來。”

林德瞪着她:“我是屬狗的,那又怎麼樣?狗可是人類的最忠實朋友,有恩必報。總好過你這女人,恩將仇報。我這次真是做了救蛇的農夫,讓人笑話。”林德憋氣之極,自己剛纔還大話說害怕一個人類女人不成,一轉頭這女人就給了自己一個教訓,她比自己遇到的所有敵人都要強。

青衣女冷然道:“如果不是看在你剛纔幫我的份上,你們敢這樣跟我說話,已經死十次都少了。”說完直接將分水銀矛扔回給了林德。以她的本領,林德拿不拿武器對她來說都一樣。

永村廣掙扎着爬起來,青衣女的話,令他發現了一個事情。他躬身九十度道:“這位小姐。對不起,我對我方纔的無禮向您致以十二萬分的道歉。”

青衣女這才放緩表情,“這纔像話,天圓地方,陰陽循環,萬事萬物,講地是一個規矩,人爲萬物之靈,就是因爲其懂的禮儀二字。不懂禮儀的人,比畜生更下賤。你們小小年紀。本領到是修練的不錯,日後必成大器。可是如果不懂的禮儀。說話如此粗魯,就算以後修成大道,也不過是個蠻人。”

林德脫口而出:“原來你是一個老古董死頑固。”

蛇尾再次從不知何處飛來,打在林德身上,抽的林德在原地轉了幾個圈。“你這小輩,再這樣說話。掌你的嘴。”

英雄不吃眼前虧,雖然林德心頭惱怒,卻暫時不敢再說什麼。心中把這老女人罵了不知道幾千幾萬遍。

永村廣問道:“請問前輩是?”

青衣女手一揮,一張石桌憑空出現在兩人眼前,上面滿各色鮮果和美酒。青衣女做個手勢讓兩人坐下。她跪坐在主坐上。

等兩人學她跪坐好後,她爲兩人各倒了一杯酒。“我是這島上主人,這裡的人都叫我美娜島主。不過你們世界的人,叫我青娘娘。這杯酒,感謝你們剛纔對我的幫助。”

林德哼了一聲,“說不定我們做的是錯誤的。”一口把酒喝乾。那種香醇味道他並不陌生:“這是……黃酒?”

“當年我從你們世界歸來時,帶了些黃酒,今日正好拿來款待你們。”青衣女淡然解釋後問道:“你二人語言,一爲中原,一爲扶桑島國之語,卻談論相通,是你們二人原本就懂對方的語言,還是藉助外力聽懂對方的話的?”

“有東西翻譯的。”林德問道:“你也去過我們的世界,我看你還在念佛經。難道你也是參加過埃米爾塔,不對,你們世界叫做什麼神殿的任務?”

“你是指那個。”青衣女笑了起來:“我是自修大道者,自己就能開闢空間,穿越次元,遊走於時間之海。審判者怎麼會允許我這樣的人介入命運抉擇之中。看來你們是你們世界選中的戰士了,現在你們世界的審判者是什麼人?還是多古拉嗎?”

“是那變態。你認識他?”

“見過面,不過沒打什麼交道。”青娘娘道:“在他還是戰士的時候,我們偶然遇到過。當時你們塔還叫巴比倫塔,後來聽說當時的審判者違背了規則,好像是愛上了參加的戰士,而私自強行改變命運,因此被殺了。巴比倫塔也被摧毀,再後來聽說多古拉成神,重建了塔,成爲新一代的管理者。這麼久,大概已經按照你們世界的歷史爲模型,創造了幾個新的世界吧。”看到兩人有些迷惑和不可思議的表情,青娘娘搖搖頭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向你們說這些。根據宇宙法則,在你們完成最終的任務之前,是不能告訴你們過多關於那裡的事情的。”

看到青娘娘不可繼續說,林德和永村廣頗爲失望。對埃米爾塔知道的越多,就越有機會增加自己團隊的生存機會。林德還有一個謎團想要問青娘娘:“你怎麼會走火入魔地?按理說,像你這麼強大的人,不應該出現這種新手纔會出的問題纔對。”

根據林德的判斷,青娘娘的實力還在地下世界的神使莎菲之上。就是和老吝嗇鬼高盧老人對比,也應該還在高盧老人之上。這種境界的人,還會出現走火入魔這種修練中一般人容易出的問題,實在是說不通。

“我不是走火入魔。”青娘娘淡淡地說道:“是我要死了。”看到林德詫異的目光,她輕笑一聲:“不要這麼奇怪,三次元世界的生命,一定會死亡,這是宇宙本身的真理,絕對不可能打破。不管是神,還是惡魔或者妖怪,只要身在三次元世界,這個物質的身體就一定會死去。長生容易,不死是不可能的。我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細胞已經全部死了,我還活着是因爲我利用借來的法力再強行支撐而已。不過要感謝你,你這次幫我,大概可以讓我再多活一陣子吧。也許兩三年,也許兩三天,誰知道呢。”

林德明白了,他又問道:“你知道我們爲什麼來到你的島上對嗎?”

青娘娘反問道“你們的任務是什麼?不會是殺我這麼愚蠢的任務或者是取美人魚的胎兒這種任務吧?”

“我們是爲了美人魚腹中的胎兒來的。”林德也不隱瞞,直截了當地說道:“不過這不是任務,而是因爲別的而來。”

青娘娘問道:“是高盧那小人派你們來的?他和你們協商了什麼條件嗎?”

永村廣道:“我們是因爲高盧先生的原因來到您的領地,可是高盧先生並未讓我們前來。您是怎麼知道我們因爲他而來的?”

青娘娘冷笑道:“美人魚未出生的胎兒,對別人來說雖然珍貴,但是也不算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但是對高盧來說,就不一樣了。當年這小子被我打成重傷,自制領域,發誓只要領域存在,他永遠不離開他的城堡一步。而在他領域中,我也佈置了小曼陀羅結界。要破除我的曼陀羅結界,必須要無魂之人,不入輪迴之人來做祭品。在這個世界上,具備這樣的條件的,只有人魚和人類結合還未生出的胎兒。只要得到人魚胎兒,他就能重新出海,去完成他的野心。不過人魚懷上人類胎兒後,往往躲在船隻不能進入的荒島。而且多有人魚武士守衛,想要捕捉懷孕的人魚何等艱難。我和人魚一族有舊,往往人魚懷胎後,會來我這裡生產。這聯繫起來,要知道誰派你們來的,豈不是一清二楚的事情。”

永村廣這才明白,“原來如此。可是青娘娘,爲什麼高盧先生不自己告訴我們讓我們前來蛇島,還要我們去打聽消息浪費手腳呢?”

林德道:“胖子,你個苯苯。”他不客氣的罵了一句:“那老吝嗇鬼既然當年被青娘娘擊敗,自然怕安排我們來被青娘娘追究。所以繞個,就算被發現,也可以找個藉口,說我們自作主張,和他無關。”

“你說的不錯。”青娘娘道:“高盧向我發過誓言,決不和我爲敵,他學院的弟子,也將永遠不踏足我的蛇島半步。而一般的海盜,傭兵,別說在我的島上獵殺人魚,就是連我島的外圍也被想通過。

結果碰到你們這樣的外來者,既有一定實力,又不是他的弟子,更對我一無所知,毫無恐懼,自然是最好的道具。”

林德怒道:“我就知道那老吝嗇鬼教我們就沒安好心。”

青娘娘道:“看來你們是用人魚胎兒和他交換學藝了?正確的選擇。雖然高盧是個陰險小人,但是他在劍術理論上的造詣,就是當年的劍聖也不如他。如果要找好的老師,就是在所有次元之中,高盧也是第一流的教師。”

永村廣謹慎地問道:“那青娘娘,你是不打算阻攔我們獵殺人魚取出胎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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