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還不是將她推到品嚐這具豐滿肉體的時候。
鬆平質子看着手裡的文件,眉頭緊鎖。自己在日本的殘餘勢力被快速的清除,原本的負責人紛紛調換撤職,五名堅持的心腹失蹤,想來已經被埋在水泥之中了。香港這邊,根據線報也有多名日本的黑道槍手進入,尤其是原先錦鯉組的四號人物,古井仁次郎,有可能也進入了香港。
作爲錦鯉組年輕一代的代表人物,古井仁次郎野心勃勃,又深受西洋文化的影響,絲毫沒有日本黑道傳統的束縛。鬆平清活着的時候,因爲他上竄太快,野心展現的太明顯,要求接手香港的生意,已經有了除去他的想法。只是還沒有下手,自己就先被人殺了。鬆平清一死,古井仁次郎立刻豎起了英華組的旗幟,手下有超過八百人,是錦鯉組分裂勢力中第二大的組織。也是對吞下錦鯉組香港產業最積極的人,五天前,鬆平質子將古井仁次郎派來的使者趕了出去,兩人之間,已經水火不容。
古井仁次郎到香港,對鬆平質子來說,就像是頭上隔了一柄利劍,如果不找出他來,她連睡覺都睡不好。
將文件放在桌子上,鬆平質子按摩着自己的額頭,心神俱疲,她不是沒有見過風雨的人,但是這麼急的風,這麼大的浪,卻是她至今遇到的最嚴重的,一個不小心,辛辛苦苦幾十年的一切連同自己的性命就都要賠進去。疲乏中,她陷入半睡半醒之間。
寬厚的手按在她的肩頭,鬆弛着鬆平質子的身體。迷離間,鬆平質子聽到耳邊傳來男性的聲音:“別擔心,你是被神的使者選中的女人,一切風雨都會過去的。”鬆平質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爲自己在做夢。但是她畢竟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經過腥風血雨的黑道大姐,很快反應了過來,駭然轉身,但是身後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慌忙從牆壁上摘下掛着的太刀,鬆平質子拿刀的架勢非常標準,她可是擁有劍道三段證書的,是現今著名劍客念五郎唯一的女弟子。“什麼人?”環顧辦公室,卻什麼也沒有。可是肩頭的觸感還在,肯定有人剛纔就站在自己身後。這裡是酒店最高層,不可能有人能從窗外進來,而房門緊鎖,這麼短時間,也不可能有人能夠出去。那麼,那個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究竟在哪裡?
“坐下,我沒有敵意。”聲音在房間中響起,但是卻沒有人的影子。
鬆平質子發出一聲恐懼的哀鳴,無法承受這樣的恐懼,撲向桌前,想要拿起電話叫人進來。啪的一聲,電話被不知名的物體打的粉碎。“我有事要和你談談,不想被人打擾。”聲音有些不悅,對於鬆平質子的反應,永村廣略有失望。要是孫雅在這裡,恐怕這時候已經坐在椅子上,笑顏如花的和自己交談了。這位日本黑道鼎鼎大名的大姐,黑錦鯉鬆平質子面對不可理解的危險也不過如此而已。
鬆平質子卻再次令永村廣失望了,她發出一聲哭泣一樣的哀鳴,轉身就往門口跑,看來想逃出這個密封的辦公室。
原本想讓自己隱身,然後和她談條件,利用隱身裝作神的使者,幫她解決掉面臨的危機,然後自己成爲重要幹部,拿下自己的目標,以後再一步步的成爲錦鯉組的首領,開始完成自己的理想。可是這女人一點也不配合,自己對她太高估了。
既然無法用道理溝通,那就用暴力來溝通吧。
鬆平質子身體被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金屬網罩住,跌倒在地便成了滾地葫蘆,鋒利的鉤爪頂在她的喉嚨上,森森的寒氣令她渾身戰慄,極端的恐懼令她渾身細碎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安靜,我是來救你的,但是如果你不好好的聽我說話,我也會殺了你。明白了嗎,如果明白了,就給我閉嘴。”
鬆平質子立刻閉上了嘴巴,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雖然看不到人,但是這個人的話語中,聽起來平靜,卻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殘暴味道在其中。鬆平質子以前見過錦鯉組的一個參加過戰爭的傭兵殺手,那個人喜歡殺人,所以回國後放棄了平靜的生活而從事殺手的職業。那個殺手說話就給她這樣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壓抑着自己yu望的瘋子。面對這種人,最好按照他說的做。
網被收回,大手抓起鬆平質子,將她扔回到椅子上。
“鬆平質子,你現在大難臨頭,那些叛徒是不會放過你的。就是你肯交出手上的財產,你也無法活下去。誰得到你,誰就有了正式繼承錦鯉組的大義的名份。也正因爲如此,那些叛徒絕對不允許他們中任何一個得到你。不管是你投向誰,其他人都會殺了你。我想,你也明白自己面對的困境。”
永村廣開門見山的說話,令鬆平質子冷靜了下來,這個看不到的人這樣說,是想和自己談條件。這讓鬆平質子從驚慌中迅速的平復,雖然還不明白,自己爲什麼看不到這個人,但是至少自己現在沒有生命危險。
“是的,我是面臨困境。你是誰,你想要什麼?”
“我是神的使者,我的到來,是因爲我選中了你。我會拯救你,給你前所未有的權力。”
“爲什麼是我?”
“因爲你有資格做我的僕人,鬆平質子,我要你成爲我的妻子。”永村廣解除了隱身,出現在鬆平質子的眼前。
看着眼前穿着猶如星球大戰中克隆人戰士的永村廣,要是以前鬆平質子一定以爲這是一個白癡。可是現在,她卻不敢對這個人有任何輕視。“讓我做你的妻子?”
“我會幫你解決那些叛徒,重新整合錦鯉組。然後,將日本所有的極道掌握在手中,你會成爲日本的地下女王。”
這樣的話,以前別人敢對鬆平質子說,鬆平質子早就一耳光打了過去。可是現在,這個胖子充滿了自信。而且,他能隱身,這是常人不可能做到的。也正是因爲如此,鬆平質子沒有認爲永村廣是豬油蒙了心,胡說八道。不過就算這人是瘋子,人在刀刃前,怎能不低頭,她也不會表示出不相信。
“如果你能幫我解決掉那些叛徒,我就嫁給你。”反正這樣的條件對鬆平質子來說沒什麼壞處。如果這人真能夠將那些叛徒剷除,自己可以重新掌握錦鯉組,也不用像如今這樣日日生活在恐懼之中。如果他失敗了,也不會讓自己的處境變得更糟糕。
“聰明的女人,我喜歡聰明的女人,只有足夠聰明的女人才能有資格做我的妻子。”永村廣癡肥的面孔上浮現出森冷的笑容,他小心的拿出一個金屬盒子放在桌上。“你將這盒東西送到你在韓國的製藥廠。我知道錦鯉製藥廠在韓國有亞洲頂尖的生物研究所,對這裡的東西做全面的分析研究。”
“這是什麼?”鬆平質子想用手去拿,卻聽到永村廣包含惡意的笑聲:“這裡面是世界上威力最大的病毒,足以摧毀整個國家。”
鬆平質子連忙收回手,“這麼危險的東西你要研究做什麼?”
“這你不用管,你只要按我說的去做就好了。小心的將這病毒送到研究所,然後將研究結果給我,其他事情你不需要問。”
“可是,這麼危險的東西,泄漏了怎麼辦?”
永村廣發出一聲獰笑:“沒關係,就算是韓國人死光了,對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壞處。而且,韓國人不是說他們什麼都是世界第一嗎,連人類的歷史都是韓國人創造的,那麼就算出了意外,對韓國人來說他們也會自己解決的。”
永村廣非常討厭韓國人,在世界所有民族中,他最討厭的就是韓國人。當年日本侵略韓國,這個國家的人根本就沒有敢作什麼抵抗,而招募的高麗族士兵,是日軍中軍紀最壞的部分。可是現在,韓國人居然敢說日本戰敗是因爲韓國人的反抗。一方面韓國和日本的貿易逆差達到了三倍以上,另一方面韓國人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國民堅持維護本國企業利益,決不使用日貨。明明歷史上不過是中國日本兩個國家的附屬國家而已,現在居然敢說韓國是亞洲歷史上佔據主導地位的第一國家。永村廣認爲本國的右翼分子已經夠不要臉了,可是和韓國人相比,日本的右翼集團造的假差的多了。
永村廣的叔叔是赤軍成員,被以意圖製造恐怖襲擊爲名,判了終身監禁。永村廣小時候就深受叔叔的影響,對日本現行的政府體制,天皇的存在,持以最大的厭惡。
用手指敲擊着桌面,永村廣道:“好了,現在我們來看看,先從哪個叛徒來開刀,讓他們明白,你的反擊開始了。”
“首先是這個人,古井仁次郎。”鬆平質子將桌子上的文件推給永村廣。“他現在就在香港,必須儘快殺了他,否則他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