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影怒了,在得知林暄確實十有八九已經死亡的時候,她生存的信念支柱就被擊潰了。知道這些人是林家某些勢力找藉口清除林暄當年留下的老人的殺手,自己這次被派來保護林伊青這種外圍小角色就是爲了排除自己。而今天在林伊青被攻擊時,自己未能保護她也沒有能夠留下林德,這對於有些人來說,已經是足夠讓自己死亡的好藉口了。她也已經不想再爲生存反抗,死了也就死了,還可以去找小姐。可是,這些人太貪婪,居然連小姐留給自己最珍貴的遺物也要搶。
“冰魂是小姐賜給我的寶物,除非是小姐要收回,否則,我誰也不給。”說話的時候,冰影悄悄的將手伸入懷中,打開了隔離着冰魂的錫盒。和林德開始就將凍牙一直戴在胸前不同,冰影無法長時間佩戴冰魂。冰魂的寒氣時間長了會令肌肉萎縮,而且也對對精神帶來嚴重的後果,幻聽,幻視,無法睡眠,精神過於亢奮而導致自我控制不足等。
一人上前一步,冷笑道:“你不給,到時候我們也會拿回來。”話音未落,冰影的手已經按在他的胸前。喀喇一聲,此人的胸骨立刻折斷,口噴鮮血倒飛出去。而冰影另一隻手閃電般的在他倒飛的瞬間從他腰間抽出了槍,閃電般的連開三槍。其他三名林家刺客沒想到在機場內冰影居然敢如此反抗。反應最快的一人也僅是手剛放在槍柄上腦袋就被開了個洞。
在剎那間連殺四人,冰影絲毫不敢停留,健步如飛,竟然從窗口跳了出去。等到機場警察圍攏過來,她已經逃之夭夭。
在林德看來,冰影雖然不錯,但是要殺也不難。但是對一般人來說。林家傭兵獵犬中,最高等級的戰士,享有影之名的人,那是極度恐怖的存在。
返回上海,林德孫雅並沒有注意在香港機場發生的事情,生活重新開始平靜。尤其對於林德來說,更是如此。而孫雅則發動人脈,繼續的蒐集着各種情報。而在香港,永村廣從古井仁次郎那裡,獲得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全部情報後。
當着鬆平質子的面,細心的將古井仁次郎活剝了。當他將整張人皮完好的剝下來的時候,古井仁次郎還沒有斷氣。
在香港並沒有更多呆,永村廣也就返回了日本,這次來香港對於他來說,是真正的大獲豐收,比他能想的結果還更好。根據情況鬆平質子爲他寫了一份名單。這些人必須是必須殺掉的。然後,鬆平質子就會返回日本,然後,以錦鯉組代理組長的身份,恢復錦鯉組。那時候,纔是日本黑道戰爭的全面開始。
各自有着各自的生活,各自有着各自的目的,時間流逝不快,說慢不慢。三天後,當林德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心頭一驚睜開了眼睛,卻看到自己已經躺在了埃米爾塔的下面。
他站了起來,抱怨起來:“真,早點訂時間呀,至少也讓我洗個澡刷了牙上一趟大號。”幸虧現在他比較小心。肌肉增強器不管何時都綁在身上,但是其他的武器只有水妖手套戴在手上。這個東西涼涼的滑滑的很舒服,而且戴上後別人是看不出來的,簡直就像是身體上的一層皮。
永村廣是第二個到達的,林德看着他皺眉問道:“我說胖子,你不做教師了改行變成殺豬的了?怪不得現在豬肉整天漲價。一定是你的效率太低了。”林德之所以這樣笑話永村廣。是因爲他的ASP戰鬥服上,滿是鮮血。圓圓的面孔上,也被濺上了了血液而沒有擦乾淨。以前的永村廣是戴着眼鏡的,而這一次,他卻沒帶眼鏡,一對小眼睛在鮮血的襯托下,看起來還頗爲兇悍凌厲。
用沾滿鮮血的手擦了擦臉頰的鮮血,永村廣越擦看起來越猙獰。他咧嘴笑道:“我要是殺豬也是殺日本豬,中國豬肉漲價肯定和我無關。”
“廢話,和你有關還了得。”林德笑罵了一句,遞過去一面手帕:“擦乾淨臉,你這樣子一會肯定嚇壞新人。”在永村廣擦臉的時候林德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處理一點小事,結果突然被轉移來,沒來得及洗澡換衣服。”永村廣在來之前,剛襲擊完一個目標家中。將一家七口包括老人小孩全部殺死,另外還殺死了四名保鏢。這身血,就是他在折磨那個錦鯉組的叛徒時濺上的。
林德一聽就明白了,孫雅告訴過他,既然和鬆平質子訂婚,那就一定會和日本的黑道爭鬥,少不了利用埃米爾塔的東西大開殺戒。反正死的都是日本人,對林德來說那些人的命不值得關心,也就懶得再問了。
隨後,白河蘭出現在眼前,問題是,這個火爆的韓國女人一身條文囚衣,毫無任何化妝,頭髮散亂,精神萎靡,看起來就像是個越獄的犯人。孫雅幾乎同時出現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白河蘭這副樣子,皺眉道:“你這是怎麼了?”
“那些混蛋,說我演習時逃跑,還丟了槍,認爲我是逃兵,要送我上軍事法庭。我告訴他們埃米爾塔的事情,確認爲我在編造謊言,把我關進了軍人監獄,還要起訴我。這羣該死的混蛋,王八蛋,龜兒子,日本人。”白河蘭被孫雅一問,積壓的怒氣完全爆發了,破口大罵韓國軍隊的那些官員。
永村廣問道:“你們軍隊都是韓國人呀?最多再加上一些美國人,爲什麼要罵日本人?”
白河蘭沒有說話,林德聳肩道:“很正常,我們罵人的時候有時也會罵對方日本人,這就和我們說別人是國腳一樣,誰讓你們日本人以前都是王八蛋。”
永村廣這才明白過來,呵呵苦笑兩聲,不再說此事。
孫雅還是有一件事不明白:“白河蘭,埃米爾塔中時間流逝和外界不一樣,不管你在埃米爾塔中停留多久,對在外界世界來說,也不過就是剎那之間,你怎麼會被認爲是逃兵?不過槍是沒有了,但是逃兵未免誇大了。”
“時間雖然沒有流逝,但是地點卻不同。”白河蘭咬牙切齒的罵道:“我當時正在演習,可是回去的時候,人卻已經遠離演習地點出現在首爾,偏偏還是軍裝,被警察逮到了,這一下就坐實了逃兵的罪名。而且那些混蛋還認爲我是將步槍賣給別人了,審訊個沒完沒了。我一氣之下,把審問我的那個混蛋的鼻樑打斷了,就又多了一個襲擊傷害的罪名。那些混蛋說,至少要判我二十年,那些王八蛋,**他們祖宗十八代。”
林德搖搖頭,這女人真是有將沒事變成有事,將小事變成大事的本事。
隨後,上次就一直沉默的小姑娘出現在眼前。
林德向她打了個招呼,小姑娘卻還是像上次一樣,躲在了一邊。
又過了兩分鐘,這一次的新人出現了,一樣的驚疑不定。
這次的新人有五個人,一個身穿警服,還騎着白色摩托的女騎警。一個穿着紅色旗袍,還揹着寫着川沙大酒店條幅看來是酒店迎賓女的服務員。一個穿着灰色工作服,手裡還拿着一把大鉗子的工人。一個梳着大背頭,夾着公文包的小職員。
最後一個人穿着灰色西服,長臉,五十多歲的男子。看到這個男子,林德臉色大變,勃然大怒。左手水妖手套變型成爲一柄利劍,走過去二話沒說一劍就將男子斬了。“我讓你鬥志,我讓你瘋狗,下地獄去做瘋狗吧。”
孫雅還是第一次看他這麼大的火起,更是第一次看到他居然攻擊新人,愕然道:“你幹嗎殺他?”
林德回頭道:“我只是在做每一個足球迷都想做的事情而已,而且這也符合你的標準,這種人絕對不可能成爲我的同伴,只會是累贅。”
“這人真的這麼爛?”
“他是中國男足的主教練。”
孫雅一聽明白了:“這樣呀,那殺了是好事。不過小林子,你嚇壞這次其他的新人了。嘖嘖,看來你要花時間解釋一下了。”
埃米爾塔的大門這時候打開,多古拉這一次騎在一頭大號山羊的背上,兩腳都快捱到了地面。“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在這如火的夏日,人類的英雄們聚集在一起,吹響了號角,史詩從這裡開始,這就是命運,這就是人生,這就是傳說。啊,讚美主,啊,讚美真主,讓我們一起念,南無阿彌馱佛,無量天尊再上,以撒旦的名義讓我們一起歡唱讚歌。”
不理會這個神經病混帳,林德他們又另外擔心的事情,那個老道呢?埃米爾塔的塔門打開,那就代表着參與的人全了。那麼那個老道,怎麼會還沒有到?想到這裡,三人交換了眼色看出了其他人的擔心,這麼看來,那個老道已經在現實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