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孫雅嘆息道:“不過本來林家勢力雖大,但是也不過是一方富豪而已,到也算不上什麼了不起。不過多年前林家出了一位天才少女,不是現在一般所說的廉價天才,是真正的天才。她十四歲就成爲了林家的二號人物,實際上,有一種說法是她纔是林家的真正家主。她發明了很多特殊的產品,也將林家的觸手伸到了上游各個產業之中。比如原油開採,礦產,網絡終端服務,軍工,醫療,在她手中,林家的產業爆炸式的增長。僅僅當年網絡產業泡沫的兩年中,她就叢網絡市場賺取了超過一千億元以上的淨利潤。總之,在她建設下,林家就是和美國的波士頓財團,歐洲的航運集團,日本的山井財團相比,也完全可以分庭抗禮。如果不是幾年前她失蹤了,天知道林家會擴充到什麼地步。”
“聽起來是很了不起,但是你因爲林家勢力大就忍讓?這可不像你。”
“我的金主是李氏的家主,李氏前些年經營思路出了問題,幾乎破產。後來被流放的他迴歸李氏,算是重振了李氏的聲威。不過就算這樣,李氏的基礎始終不穩。而且李先生當年離開李氏之後,一直從事的是黑道生意,現在雖然洗白了,但是原先的身份始終限制着他。”
“所以他希望和林家聯姻,利用林家的勢力發展李氏的生意?”
“林家歷代多女,將自己家族中的女兒嫁給財團內的人才或者外派和親,是林家數百年來的傳統。而當了林家的女婿就能借助林家的財力勢力,也是很多優秀人才或者家族願意娶林家女兒的原因。到現在,全世界至少有十位總統國王娶的是林家的女人。相關的上市企業公司更是多達上百家。被林家挑中,就代表着可以進入林家家族的勢力範圍,不管是對於經商還是政治或者是免除罪責,都具有無與倫比的作用。”
林德終於明白了:“你忍讓是怕因爲你,你那廢物男人的如意打算落空?所以對她對你的侮辱你只有忍耐。孫雅,他值得你這麼做嗎?難道你真的愛他?”
“小林子,你還太小了,愛這種東西,視就行了。真的對愛情懷有期待,你可是一定會失望的。”孫雅的話令林德不明白了,既然這樣她爲什麼要這麼爲包她的那個男人着想。
“你爲什麼叫林家那個蠢女人鳳凰?因爲她那件戲子一樣的旗袍?”
“林家的女兒都被稱爲鳳凰,她們是各方面追逐目光的焦點,就像鳥中的王鳳凰一樣美麗。當然這個名字的另一個含義是,林家的女人都是驕傲、自大、冷酷而不近人情。娶林家的女人,並不是一件完全的好事。在獲得權力財富的同時,作爲男人的生活,可算不上幸福。”
“有所得就有所失,到也算是公平。不過這種惡劣的女人,想想就討厭。”
“你以爲每個人都會像你那麼蠢把錢往外送。”說到這裡孫雅笑了起來,回頭道:“謝謝你了。那一耳光抽的真爽。我以前很討厭打女人的男人,不過,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一定要兩邊臉都抽纔好。”
“那是當然,不是那個叫冰影的女人,我把她打成豬頭。對了,你怎麼看那個女人?我穿着肌肉增強器,可是她居然能和我對抗。而且她也有凍牙,你想,她會不會和懸空一樣,也是去過埃米爾塔的人。”
“不像,否則我們提起埃米爾塔,她不會沒有反應。”孫雅搖頭道:“別想了,我會請人調查她的底細的。小林子,這世界真是很不可思議。”
“我還以爲我們看夠了不可思議了呢。”
“對了。小林子,你的左手?”林德擡起手,微笑道:“我喜歡上了這個水妖手套,可惜,要是像暗黑裡面有套裝的話,整個人都可以變形。那該有多帥?”
“你以爲你是擎天柱還是威震天?還是終結者t1000?”
“都行。不過我更喜歡紅蜘蛛。”
“那可是失敗者。”林德發出哈哈笑聲:“有什麼關係,我喜歡就行。”回到酒店辦理好退房的手續。兩人來到機場,準備返回上海。趁着孫雅不注意,林德偷偷給永村廣打了一個電話,警告他,不要來送行了,孫雅看到他說不定會直接把他塞進飛機的螺旋槳裡面去。
在機場看了看時間還有些時間,兩人來到咖啡座等待登機。
林德忽有感覺,側頭一看,對方也在這時找到了他,走了過來。黑衣黑裙,臉上依然帶着黑色面紗,正是冰影。林德伸手做了個請坐的手勢:“喝什麼?咖啡,紅茶?”
“冰拿鐵不要放糖。”冰影坐了下來。
孫雅看了看錶:“小姐,我們時間不多,大家就開門見山的好。我們想知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會有凍牙?而你既然來找我們,想必也有想從我們這裡知道的事情,我想我們可以做個公平的交換。”
冰影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叫冰影,你們知道的。我是林家養的獵犬。”
“獵犬?”林德一時間沒有弄明白。
孫雅道:“我聽李先生說過,林家在全世界建立了無數的孤兒院和學校。看起來是慈善事業,可是林家也在入學的孩子中挑選,天生反應迅速,適合作戰的,林家就會把這樣的孩子單獨挑選出來,用藥物和殘酷的訓練作爲戰士殺手培養。這些人,被稱爲林家的獵犬。林家一直是發戰爭財的,而這些獵犬也大都經過戰場的實戰,是很受歡迎的傭兵,保鏢。當然,還替林家幹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聽起來很厲害。”林德吹了聲口哨:“看不出來呀。”
“你們叫做凍牙的東西,是林小姐給我的,是林暄林小姐。”
孫雅再次向林德解釋道:“林家起名字,直屬的女人是單名,而比較外圍的邊緣血統則是雙名。”林德這才明白過來,這麼說林伊青是林家的外圍了,居然還這麼傲氣?
“李氏目前不過是黑幫轉白的小家族而已,對林家而言,肯讓自己家族的女性嫁給這個小家族,已經是降低身份了。否則,以李氏這點身份,怎麼配娶林家的女人。”冰影雖然是林家家養的傭兵僕人,但是看來林家女人的驕傲自大也在她身上表現了出來。
“我不想知道林家怎麼看李氏。”林德對這種豪門恩怨情仇沒什麼興趣。“我說,快點入正題。”
“林暄小姐,是林家存在以來最偉大的人。當年我訓練時受傷,所有人都以爲我死定了。對林家來說,無法通過訓練的獵犬是沒有任何價值的。在我等死的時候,小姐出現在我的面前,給了我這顆冰魂,也治好了我的傷。從那以後,我就發誓,這一生只爲小姐而活。可是六年前,小姐卻失蹤了。你們既然有冰魂,我想有可能知道小姐在哪裡。”
孫雅道:“林暄就是我說的那個林家天才,怪不得後來沒有她的消息,林家放出來的風聲是她死了,原來是失蹤了。”
“那麼說來,她應該是死在埃米爾塔中了。要告訴她埃米爾塔的事情嗎?”
孫雅問道:“那你認爲她會相信嗎?”
林德到不在乎這一點,笑了笑道:“說不說是我們的事情,信不信卻是她自己的事情。你也說了是情報交換,我覺得說了對大家更公平。”
“那隨你了。”對於埃米爾塔的事情,林德不在乎告訴別人,孫雅認爲沒什麼人會相信這個事情。畢竟太超乎現實,完全不可理喻無法想象。
林德簡短地說了埃米爾塔的事情,也說了他認爲林暄已經死了。說完後林德說道:“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你信不信隨你的便。”
冰影靜靜的坐在那裡,良久,面紗下滾落下兩滴晶瑩的淚水。“我相信,在小姐失蹤後,我就一直在追查小姐的下落。在這個過程中,小姐留下的一些痕跡,證明了她一直在尋找一個神秘的不存在我們世界的通天塔秘密。爲此曾兩次去過墨西哥和哥倫比亞。”
林德問道:“你是說,埃米爾塔的線索在墨西哥、哥倫比亞?”
“也許是,我知道小姐投入了很大精力調查後目標就放在了這裡。”冰影站起來:“多謝你們了,對了,不但是我在找小姐,還有一些組織也在尋找通天塔的蹤影,其中有幾個組織非常危險,你們今後最好不要將你們去過那個塔的事情告訴別人。”
“多謝了。”這時機場傳來香港飛往上海飛機登機的廣播聲。林德和孫雅和冰影告別,登上飛機,準備回上海。
而冰影靜靜的坐着,巨大的悲哀令她感覺到世界一片灰暗。良久後,冰影身邊出現了幾個人。“冰影,你今天的行爲丟盡了獵犬的臉,不去領罪還有臉坐在這裡喝咖啡?”
冰影疲憊地說道:“動手吧,不要找藉口了,你們清除小姐痕跡的野心,我們都知道。”
“死前把冰魂交出來,那是林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