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大街上,三十秒後,突然,我感到了一道帶着窺視的目光,在看着我。】
【我沒有任何防備,我被發現了不簡單。】
【對方發現,我的天賦驚呆了他,他看我的目光,隱隱出現了異樣。】
【第二天,我被抓去研究,半年後,我死了。】
щшш ⊙t tkan ⊙Сo 【臨死的時候,我才明白,這道目光的主人,和呂小刀有關係。】
“……”
許夜的身體,一下子僵在了街道上。
一瞬間,諸多思緒,迅速涌上腦海。
呂小刀竟然不簡單,自己看走眼了?他有什麼特殊的身份嗎?我以爲特殊的是他妹妹。
那小男孩被一個神秘的大佬關注着,我因爲第一次“親密”接觸了呂小刀,順帶被那位大佬審視了一下,結果被發現了秘密。
於是,就被強制抓走了。
特麼的。
我不過是個無害的穿越者而已啊。
這纔剛來流亡之地一天時間,爲什麼遭遇了這麼多。
那位大佬,能夠輕鬆拿捏我,至少都是序列6以上的存在。
許夜心裡生起了兩個大大“臥槽”。
他沒有猶豫,立刻取下頭頂上的禮帽,以及身上的一切禁忌物,放在了儲物戒裡,而後迅速的,將戒指放在了路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最後,在一個路邊流浪漢詫異的目光中,扔了三個聯邦幣給對方,從對方手裡搶走了喝了三分之二的兌水的伏特加,猛地灌了幾口,拉開衣領,眼神迷離,踉蹌走路。
與此同時,匪爺也控制着自己,進入了合理的跳動模式。
靈氣收斂。
至於愛麗絲,被許夜放在家裡,照顧李芸遙。
做完這一切後,數秒後,許夜便輕微的察覺到,一道讓他皮膚有些發緊的目光,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他控制着瞳孔不去微縮,但依舊覺得,一股涼颼颼的感覺,從腳底一直飛躥到了天靈蓋。
果然來了!
序列6甚至序列5。
流亡之地,還真是危險。
不,這很可能是我的原因……特麼的,該不會又被誰安排了吧,怎麼老是碰到這種事情。
腦海裡的念頭,一晃而逝。
許夜又喝了一口酒,從眼角擠出幾滴眼淚,走了幾步,撞到了電線杆上,活脫脫像是個醉漢。
可他察覺到,那道目光,依舊沒有離開。
真是執着。
一個實力完全超越自己的存在,自己的生死,只在對方的一個念頭中。
呂小刀怎麼會和這樣的強者有關聯?
我到底該不該去加入他的社團?
不,這應該是某種審視,對方不會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呂小刀的身上,只是確定我有沒有危險。
一旦通過,對方也就不管了。
不過,這其中有什麼陰謀嗎?真是太令人好奇了。
“嗝……”
許夜醉醺醺地打了個酒嗝,他扶着電線杆站了起來,身體搖晃,而後動作不雅的脫下褲子,對着電線杆撒了泡尿。
而在這個過程中,他明顯察覺到,身上那股被人盯着的感覺,已經消失。
“呼……”
他放完水,鬆了口氣,“看樣子,是過關了,還好我出門沒上廁所,否則還真不容易騙過那位大佬,不過他爲什麼看我尿就走了,難道是感到自卑了?”
“……”匪爺沉默了一下,恢復了正常,“剛纔那股氣息,是序列5,絕對沒錯。”
序列5?
靠!
這不是和黎明之刃總隊長一個級別嗎。
難道是流亡之地的那位冥王?
如果總隊長在受傷的情況下,都進入了序列5,那位流亡之地,守序者之心的社長,十年時間,也肯定能進入序列5。
是冥王就好了。
如果不是,那纔可怕。
拉上拉鍊,擦了擦嘴角的酒水,看了一眼瓶子,只喝了三口。
他回到十幾米外的角落裡,回到了流浪漢的身前,將酒瓶子扔回給對方,又從對方的手裡,找回兩枚聯邦幣。
畢竟,自己就只喝了一點。
撿起丟在不遠處的戒指,取出禮貌,反手戴在了頭上,將胸前的扣子重新扣好,露出了平靜的笑容。
在流浪漢驚悚的目光中,許夜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直接走人。
流浪漢:“……”
好像,遇到了什麼大病的人。
媽媽說的果然沒錯,在流亡之地,晚上不能出門。
……
順着街道,一路走,大概過了半小時,許夜終於來到了任務地點——清柳街115號。
這條街道,在下三區,已經屬於富人級別了。
房子不高,大部分都是七八樓左右,外觀整潔,每棟都有電梯,街道也寬敞了許多,附近沒有幾個流浪漢,也沒有隨時準備割你腎的人。
“嗚——”
“你死的好慘啊——”
“老婆——”
許夜剛剛來到目的地,卻突然發現,這裡似乎出現了變故。
他看着一羣人,擡着一個棺材走了出來,送上了一輛救護車,拉去火葬場。
其中,一個男人,抱着妻子的遺照,緊緊跟在旁邊。
許夜陡然凝神。
照片上的女人,有些豐腴和貴氣,面容姣好,只是許夜沒記錯的話,這位死去的女士,就是在飛機上,和已婚有妻子的那位男士在一起的小三。
這麼湊巧?
她就是周媚芳?
紅色的月光靜靜流淌,像是血液一般,鋪滿了整個街道,也讓許夜的瞳孔,染上了一片紅暈。
歲月靜好,詭異常在。
他猛地打了個寒顫,只覺得一切,都太過湊巧。
……
“呼……爲什麼小妹對他這麼好,憑什麼啊,我都沒有這個待遇。”
昏暗的樓道里,一手機械臂的呂小刀,揉了揉還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手裡提着夾雜着紅豆味的數張大餅,朝着20樓走去。
“那麼晚還出門,下次看來得提醒他一下,晚上的流亡之地,對於沒有武力的普通人來說,也是很危險。”
“噠噠噠!”
忽然,樓梯間裡,響起了腳步聲。
他下意識地擡頭望去,卻見一個身穿白色裙子和紅鞋子,一臉清純,不過十來歲的小丫頭片子,提着垃圾袋,一蹦一跳走下來。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擦肩而過。
真可愛啊。
呂小刀的臉頰紅了紅,好在樓道里昏暗,並沒有被發現。
他記憶力還不錯。
知道這小女孩叫鍾小花,和母親陳雨在不久前來到了這裡,居住在1501室。
不過,聽說她們母女二人,遇到了什麼麻煩。
一邊想着,一邊爬到了20樓,微微喘氣,正打算將大餅放在門口。
突然,呂小刀聽到了從房間裡傳來了歌聲。
“奇怪,姓許的不是出去了嗎,他堂妹也在生病,這是被盜了?”
呂小刀面色一變,悄無聲息地放下大餅,從後腰處摸出一把匕首,輕輕推開了房門。
客廳裡的燈,亮着。
下一秒,他手持匕首,頓在了原地,就連面色,一雙銳利的眼神,此刻變得驚恐、荒唐、無助……
他看到了一隻體態優美的雙尾長毛貓,正在客廳裡,坐在沙發上,哼着小曲,悠閒地給一位大漢化妝。
???
而與此同時,愛麗絲也看到了呂小刀。
特喵的。
許夜出門,竟然不鎖門!
四目相對。
雙方齊齊僵硬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