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悵然若失的說了個‘好’字:“既然你有夫人,我有夫君,我們就不必廝混在一起了,免的落人口舌。”
寒涼的風夾裹着雨讓慕容嫣的身子瑟瑟發抖,她扯脣一笑:“瞧,我們的仇恨又增加了一層,獨孤烈,你我本就是兩條路上的人,永遠都不會有交集的,所以,這件事到此爲止,我們以後永不相見。”
“永不相見?”慕容嫣不知道這四個字有多麼的沉重,沉重到如五指山壓在獨孤烈的背上。
“是的,永不相見。”她掙脫開他溫厚的手掌,頭也不回的朝前方走去。
不管雨水多大,雷電多響,閃電多亮,她都不會回頭。
獨孤烈僵了一瞬,垂着鷹眸看了一眼自己空空的手,心裡的血液也被抽空了,他瘋狂的朝那抹身影奔去。
粗喘的呼吸昭示着他多麼的着急,多麼的激動。
他一把將慕容嫣拉起,慣性使然,她纖瘦的身子狠狠的甩在他的懷裡,他叩住了瑟瑟發抖的她:“慕容嫣,誰給你的膽量讓你說出永不相見這四個字的,恩?”
“你都要和半夏洞房花燭了爲何還要與我糾纏不休,你想對不起她麼?”慕容嫣揚起臉看着他。
“慕容嫣,別說現在我還沒有和半夏洞房花燭,就算是我們洞房了,你照樣逃脫不了我的手掌心,你欠了我的那麼多條人命,欠了我的情,我的愛,你就想輕易的逃脫?你覺得天下愈這麼好的事麼?恩?”
“慕容嫣,以後你便是我見不得光的外室,懂了麼?”獨孤烈羞辱道。
慕容嫣咬着牙瞪他。
外室比小妾還不如,還要下賤。
他竟然要自己當他的外室。
“絕不可能!”她惡狠狠的說,半夏是他的正牌夫人,而她卻要做他的外室,她忍受不了這份羞辱。
“或者,你可以求我,求我休了半夏娶你,又或者求我讓你做我的側房。”獨孤烈掐着她的腰不讓她動彈。
“獨孤烈,不管是正牌,側房還是外室我都不會當,和你在一起我就噁心,你別碰我。”慕容嫣的眼神有些渙散,她想,這雨怎的下起來沒完沒了。
“噁心麼?和誰在一起不噁心?白墨司麼?”獨孤烈嫉妒如火:“我偏偏要噁心你,噁心你一輩子,慕容嫣,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子。”
呵。
整件事他都沒有調查清楚就無緣無故的冤枉她。
他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我蛇蠍心腸,你的半夏是善良的,呵……”慕容嫣的聲音愈發的虛弱,渾身癱軟,漸漸軟在了他的懷裡。
“慕容嫣?慕容嫣?”獨孤烈也發覺了異常,他推了推她,發現她徹底昏了過去。
“該死,慕容嫣,你生來就是爲了折磨我的。”獨孤烈慌了,把她打橫抱起朝客棧飛奔而去。
夜半的客棧人煙稀少,獨孤烈把店小二吵醒了,給了一錠銀子開了一個房間,又命他打了一桶熱水,再去請一個郎中來。
慕容嫣的額頭很燙,燙的駭人,獨孤烈咬着牙站在郎中身後:“她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