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渾身哆嗦的朝門檻邁去。
‘咻’的一聲。
如閃電般迅速的慕容嫣手腕靈活的從腰封上抽出了軟劍如蛇一般纏住了半夏的腰肢,半夏一個踉蹌,直接趴在了門檻上,下巴磕破了皮,涌出了細密的血珠。
半夏第一次看到如此憤怒,如此瘋狂的慕容嫣。
她掙扎着。
腦子嗡嗡作響。
她不想被慕容嫣這個瘋子控制在手上。
恐懼的半夏慌亂下用手去扯身上的軟劍,卻不想鋒利的劍刃直接劃破了她的手,鮮血頓時染滿了她的手心,她皺起眉頭:“好痛。”
“痛是麼?”慕容嫣拉扯着軟劍的另一邊,一步一步邁向她,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有我痛麼?你傷了我的女兒,就該知道你會有怎樣的下場。”
“瘋子,你這個蠻不講理的瘋子,我都說了,不是我,你到底要我說幾遍。”半夏嘩嘩的流着汗水,不安的抓着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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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慕容嫣如幽靈般輕飄飄的吐着話:“我是瘋子,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惹怒一個爲人母的瘋子。”
“烈,烈,救命啊。”半夏惶恐的掙扎着,眼睛裡充滿了恐懼。
佈滿鮮血的手扒在門檻上死死的不鬆手,生怕一鬆手就被慕容嫣甩飛了。
“來人啊,救命啊。”她的呼喊和求救在慕容嫣眼裡就是自不量力。
眼前,出現一抹人影,半夏順着那雙黑色緞靴朝上望去,她驚喜的看着來人,彷彿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烈,救命啊,慕容嫣冤枉我,想殺了我,她怎麼能草菅人命呢,烈,我對糖糖如何,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麼,我可是把糖糖當成親生女兒一般疼愛啊。”
“烈,救我。”
“烈,你怎麼不說話。”
半夏呆滯僵硬的看着面無表情的獨孤烈:“烈,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自己的清白啊。”
“好啊。”獨孤烈沒有插嘴,慕容嫣勾起一抹妖嬈的笑。
半夏眼神閃爍,總覺得她的笑十分駭人,十分陰險,她喃喃道:“那些家丁和丫鬟們都可以爲我作證的。”
慕容嫣擡起冷豔的眸看向獨孤烈。
獨孤烈微微頜首,轉身出去。
片刻的功夫,那日同半夏一起尋找糖糖的丫鬟和家丁們都站在了門口。
掃了一眼,大約有十幾個,慕容嫣把玩着軟劍,鋒利的劍刃劃破了半夏薄薄的衣料,半夏對慕容嫣的恨意愈發的強烈了。
慕容嫣靠在門框上,交叉着雙腿,問:“誰先說?誰先替半夏作證。”
半夏給自己的丫鬟使喚了個眼色。
那丫鬟上前,昂起腦袋,一副狗仗人勢的樣子:“我給我們夫人作證,那日小小姐不見了,是我們夫人發現的,她帶着我們一起去尋找小小姐,我們一直跟夫人在一起。”
“你們夫人先發現的。”慕容嫣意味深長的咀嚼着這句話。
下一刻,慕容嫣長腿一邁,勾住了獨孤烈的腳,而後順勢從他的腰封上抽出了他的長劍。
‘刺啦’一下子,鮮血四濺。
慕容嫣抹斷了那個丫鬟的脖子,脖子上的鮮血噴了老遠,那丫鬟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