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配二字戳在了離傲天心口窩上。
慕容澈一副欠揍的妖冶模樣,挑着邪魅的脣,長指有節奏的彈在自己的膝蓋上,若是拿起一壺酒頗有風流貴公子的味道:“舅舅,外甥與離玉樹年紀相仿,性子相同,郎才女貌,若是外甥和她結成連理,舅舅不該高興麼?”
高興?
離傲天要炸了。
年紀是離傲天最介意的事情。
因爲離玉樹太小,太嫩了。
他生怕別人在背後說自己老牛吃嫩草。
可慕容澈還偏偏故意提及這一點,怎能不讓離傲天憤怒。
‘刺啦’一聲。
離傲天果斷從劍鞘裡拔出了長劍,鋒利的劍刃指着慕容澈,倨傲孤冷的看着他,深邃的眸如黑寶石一般泛着神秘的光澤:“慕容澈,離玉樹不是你能娶的人,你最好放棄。”
“王爺。”若歌驚呼。
慕容澈懶懶的掃了若歌一眼,絲毫沒有害怕的味道,邪着眸子,昂着脖子,帶着粗糲的指腹緩緩陌上那涼涼的刀刃上:“舅舅爲了一個女子要殺了外甥?恩?舅舅未免對這個侄女太好了吧,小時候,舅舅可從來沒有這般維護過外甥和姐姐呢。”
“離玉樹同你們不一樣。”離傲天粗噶的聲音從脣中吐出,如磨礪的石頭子:“慕容澈,本王不想傷你,你最好收斂一些。”
“收斂是不可能的。”慕容澈‘啪嗒’在那鋒利的刀刃上彈了彈:“離玉樹,我追定了,舅舅沒有資格攔着我。”
從閨房裡跑出來的離玉樹一下子便看到了這殺氣騰騰的一幕,嚇的離玉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哇一下子吼了出來:“皇叔,你要殺人啊,哇,好血腥啊,好恐怖啊,你殺完慕容澈,是不是就要殺朕了,哇,朕要逃跑啊。”
七日早就到了。
皇叔一定是想趁着這次機會把自己殺了。
“哇皇叔,你好凶啊,朕好害怕啊,你把我們殺了以後是不是還要砍我們的頭,砍完我們的頭是不是還要把我們的頭放在列祖列宗的墓碑前啊。”離玉樹扯着嗓子嗷嗷的哭,整個一干打雷不下雨。
看她哭嚎的這麼厲害,若歌趕忙上前安撫:“玉……皇上,別哭了,別哭了啊,王爺是不會殺你的。”
“嗚哇,你不知道啊,皇叔可厲害了呢。”離玉樹踹着小腿兒。
劍拔弩張的氣氛全被離玉樹趕跑了。
離傲天冷冷的掃了慕容澈一眼,把長劍收入劍鞘中,大步流星朝離玉樹走來,蹲下,彎腰,還未等自己去抱她,離玉樹像一個小賴皮似的主動撲了過來,小手摟着離傲天的脖子:“皇叔,朕還沒活夠呢啊,不要死啊。”
看她嚎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離傲天拍着她的後背:“好了。”
離玉樹依舊嚎。
離傲天冷冷道:“夠了!”
嚎叫聲戛然而止,離玉樹抽抽搭搭的:“皇叔,你兇我。”
“你現在最好別說話,本王很生氣。”離傲天的怒火憋在胸腔裡,指腹摁在離玉樹的脣瓣上:“記住,這裡,不許讓別人碰。”
離玉樹抖抖蝶翼般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