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玉樹拖着苟延殘喘的身軀將一半的重量卡在塌沿上,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伸長了手去攔離傲天,從她這個角度來看,喵的,腰以下全是腿啊。
她流着哈喇子看了好一陣子,才慢慢把視線落在他的俊臉上,她哭喪着臉,把那要死要活的誇張神情收了收,道:“皇叔不必如此麻煩,朕沒有那麼嚴重,朕只是着涼了,估計拉肚子,何必請郎中來呢。”
離玉樹明顯是說謊.
就這連三歲小孩子都騙不了的智商怎能騙的過老狐狸一般的離傲天呢。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離玉樹,深眸流轉,想出一個好主意,恭謹的說了聲皇帝稍等,隨即出去了。
離玉樹腦子短路了,百思不得其解,跟皇叔玩腦子有時候真的玩不過啊。
等離傲天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卻拿着一個恭桶。
“皇叔這是何意啊?”離玉樹傻愣愣的看着,差點從牀榻上摔下來。
離傲天的手裡纏着一個面巾,再用捏着面巾的手把那恭桶放下,雖然那恭桶是新的,但名字在那兒杵着呢,聽起來就覺得特別噁心。
不會是讓她刷恭桶吧。
“既然皇帝肚子疼,依微臣的愚見想來皇帝是想出宮,皇帝龍體嬌貴,外面的茅房恐污了皇帝的龍臀,不如皇帝在屋子裡出恭吧。”離傲天踢了踢那恭桶。
皇叔的一串兒話可以用兩個字概括。
拉屎。
離玉樹不禁翻了翻白眼,她是裝的,裝的,肚子裡哪有屎啊,不過,若是這樣能夠延遲時間的話,也不失是一個不錯的好主意。
她眼珠子一轉:“多謝皇叔,朕出恭,皇叔請便。”
離玉樹裝模作樣搖搖晃晃的從牀榻上歪下來,誰知離傲天如一個雕塑似的杵在那裡不動彈,她一愣:“皇叔不打算出去?”
跟這兒聞臭味兒?
她怎的不知道離傲天竟然還有這個癖好呢。
離傲天一本正經頗爲嚴肅的佇立在她跟前,道:“皇帝有所不知,夜裡京城不安全,會有賊或者小偷闖進來,皇帝身份尊貴,微臣定要竭盡全力保護皇帝的安全啊。”
好虛僞,直接說看着她不就得了麼。
離玉樹大爲苦惱,當着皇叔的面可怎麼脫褲子啊,一脫褲子不就露餡了麼。
她咬牙切齒的在心裡詛咒離傲天,希望他昏過去,可離傲天壯的跟頭牛似的怎麼可能昏過去呢。
於是,離玉樹攤開手在肚子上揉了一把,道:“皇叔,朕好像沒這麼難受呢,排幾個龍氣就好了,恩,果然舒服多了。”
離傲天黑着一張臉:“那走吧。”
離玉樹只好百般不情願的跟着離傲天去了怡紅院。
對於皇叔的堅持離玉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天天不務正業,跟一羣姑娘們混來混去:“咳,皇叔,我們都是有身份的人,應該悠着點,若是被熟悉的大臣看見了豈不是壞了我們的名聲。”
“這叫調解枯燥的日子,解決人的本身需求,皇帝可萬萬別說自己沒有需求。”離傲天狡黠的眸光閃過一絲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