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醒了,小傢伙一醒來就抱住韓靂不放,說她睡着的時候做了個夢,夢裡只能朦朧的看到韓靂,但怎麼也抓不住,後來她一個人走到一條河邊,有個白鬍子的擺渡人,一直不肯渡她過河,她就在河邊等着那老頭,結果不知怎麼的就睡着了,只記得快睡着時那老頭笑呵呵的對她說時候不到,然後就醒了。
韓靂與李叔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
忘川河上三千渡,民間傳說中忘川河上有一擺渡人。但這只是個傳說,活人根本沒有見到忘川河,就連李叔這樣的轉世之人也只記得上一世身前的事情,死後發生了什麼,他們根本沒有印像。
因此,一直以來轉世靈童都是駁斥存在陰間最有利的證據。但很顯然,韓雪講的情形就是忘川河,這又該怎麼解釋。
李叔搖搖頭,示意韓靂不要在繼續考慮這個問題了,現在只要韓雪能醒過來就萬幸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妖狐離開了,李叔在見到韓雪前就安排她離開了,畢竟妖狐只是普通人,過多的接觸韓雪只會給她帶來不幸,而且韓靂他們一直以來都希望將韓雪保護起來,不希望這個可憐的小丫頭被世俗的事情所侵染。
生活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過完暑假,韓靂上學了。
但今天晚上,韓靂與阿虎出現在了“夜色”的辦公室,那裡,陳小刀與野狼早以恭候多時。
“主人,中秋之夜,城中的幾大勢力的大佬聯合召開中秋賞月大會,我們小刀會收到請帖了。”陳小刀在示意野狼不要多問後,將一封燙金的請帖恭敬的放到韓靂面前。
其實他也想問一問自己的主人這段時間去哪了,但陳小刀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什麼事該問,什麼事不該問。
“哦”,韓靂饒有興趣的看了看眼前的請帖,內容韓靂不在意,只是署名令韓靂有些好奇。
這份請帖的署名竟然是王石保安部第五小隊,這讓韓靂有些不解。
看到韓靂不解的樣子,陳小刀立刻作出解釋。
原來在王石所有勢力都自稱是保安部第五小隊,這一稱呼甚至某種程度上獲得了保安部的默認。第五小隊也就成了所有勢力名義上的統一名稱。
“有意思,還真有意思。”韓靂笑了笑也就不再關心這所謂的稱呼了。
“刀哥,你的計劃。”韓靂一直都喜歡聽陳小刀的意見,雖然自己是主人,但韓靂知道將來的自己絕不可能一直管理小刀會,小刀會遲早是陳小刀的。
“這中秋賞月之宴是一場鴻門宴,這些個大佬舉辦這場宴會的目的就是我們小刀會,他們想通過這次宴會探一探的深淺。”陳小刀看着韓靂說道。
看到韓靂示意自己繼續往下說,陳小刀接着說道:“這一次,如果我們小刀會示弱,那這幫老傢伙一定會要我們交出大部分利益,可一旦我們表現強勢,就會成爲衆矢之的,會被羣起而攻之。這一次,怎樣體面的表現我們小刀會是我們要考慮的。”
“體面?”韓靂有些好奇的問道。
“對,體面。就是如何在不徹底得罪這些老傢伙的前提下保住我們自身的利益。”陳小刀點頭肯定道。
“你們有什麼想法?”韓靂繼續問道,他知道陳小刀是不會把問題留給自己的,他既然想到這一點就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老大,我是這樣想的。”野狼接過韓靂的話說道:“既然對方想要利益,那我們就先禮後兵,就如古時鴻門宴那般,我們給那些在座的大佬都準備一份價格不菲的禮物,表明我們小刀會對這些成名大哥的敬意,如果對方開心笑納那最好不過,但估計我們的禮物遞上去總會有人刁難,這時候,我們就立威給他們看。”
“怎麼個立威法?”韓靂接着問道。
“我與刀哥商量後覺得有兩個法子。”野狼沉聲道:“第一種情況是最可能的情況,就是我們這次的聚會估計會有保安部的人蔘與,如果這樣的話,我們立威就比較麻煩,一方面不能太過血腥,一方面又不能沒有效果,我認爲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破了他們的總部,這樣既表現我們小刀會的實力,又不太得罪保安部那些人。只是這樣有個弊端,如果一次性把所有勢力的總部全端了,會引起別人的警覺,因此我建議是誰挑釁,收拾誰。另一種情況就簡單多了,如果沒有保安部在場,直接出手給那些個老大一個教訓,我相信之後只要我們準備妥當,抵擋住對方一兩次進攻,在王石我們就算站穩腳跟了。”
“很好,”韓靂點頭,他喜歡自己的手下聰明一些,“你們的想法很好,這次一定會有保安部的人蔘與,而且有兩家老大這次想好好教訓我們一番,不過我覺得這是一次機會,既然他們設了鴻門宴,那我們就借這個機會給那些自詡爲大佬的人們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其實,在見識了雪女族的實力,明白了軒轅門的龐大後,王石的這些所謂“大佬”在韓靂眼中根本不值一提。而且韓靂現在還有一個身份—雪女族的客卿長老,很不巧,王石縣有雪女族的勢力,而且很大,這是在雪女族監視李叔後被意外發現的。
既如此,韓靂決定好好用用這客卿長老的身份。
“就按你們說的去佈置,五位老大,各準備一份禮物,不過有兩個的簡單一些。另外準備一幅字畫,不用什麼名貴的,把這個印到上面,最後把這把匕首包起來。”韓靂把雪女族給自己的玉牌與這一次去太白山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交給陳小刀。
匕首要好好包裝一番,玉牌則用來在字畫上做個烙印。
交代完事情,韓靂與阿虎離開,陳小刀與野狼開始緊鑼密鼓的佈置接下來的事情,雖然漸漸瞭解到韓靂他們的不凡,但同一時間與幾大勢力開戰,野狼還是有些壓制不住內心的興奮。
中秋節的王石天氣依舊炎熱,但翠雲山莊的大廳內卻冷得讓人忍不住縮脖子。但張明不敢關了空調。
現在,整個翠雲山莊都被人包了,偌大的大廳內只有一張桌子上有人。在座的張明只認識兩個人,其中一位坐在上座,平時在電視裡張明見過他,還有一位是他的一位遠方表兄,剛纔進來的時候就給了讓張明小心的眼色,現在他的這位表兄只是站着,連入座的資格也沒有。
作爲翠雲山莊的大堂經理,張明沒有什麼學歷,但他最大的優點就是懂得察言觀色,今天這情形他有些摸不準,但他知道今天自己的任務就一個——小心,小心再小心。
就像剛纔客人們一進來,那位坐在中間的中年男子就要求把冷氣開到最大,儘管自己凍得哆嗦,但張明依舊把所有的冷氣都打開,甚至不惜從別的地方搬來兩臺空調來確保這裡的溫度足夠低。
中秋月圓之夜,翠雲山莊內卻有些壓抑。
時間到了晚上七點五十,大廳內總算有了聲音,只是這聲音聽起來讓人不舒服,因爲有人在抱怨了。
“架子還真夠大的,讓我們一羣人等他,什麼東西了。”一個身材肥碩的中年男子從座位上站起身不耐煩的來回走動。
其他人沒有迴應他,只是中間座位男子身後的一個青年人看了眼應該是冷的直哆嗦的胖子不屑道:“野牛,你們下的帖子上面寫的幾點自己心裡知道,別在這裡亂叫,不想在就滾出去。”
“你…”被喚作“野牛”的中年男子想說什麼又忍住了,轉身說道:“我出去抽根菸。”
七點五十五的時候韓靂與阿虎陪同陳小刀來到翠雲山莊門外,還沒進去便看到野牛怒氣衝衝的從裡面出來。
“野牛大哥,您這是要去哪?”陳小刀皮笑肉不笑的與迎面走來的野牛打招呼。
“你管老子,來了快進來,什麼東西,來得這麼慢。”野牛認識陳小刀,只是他很看不起這新成立的小刀會,今晚有兩個老大明確放話要給小刀會顏色,這野牛就是其中之一。
陳小刀沒有接話,韓靂向阿虎使個眼色,阿虎點頭後三人便跟隨野牛走進今年王石中秋最大的一場宴席。
走進大廳,韓靂感受到絲絲寒意,經過簡單調節,很快便適應了裡面的溫度。
放眼望去,整個大廳只有一張桌子七把椅子,現在六把椅子上已坐上了人,剩下最末位的一把椅子看樣子是留給陳小刀的。
環顧四周,韓靂發現在這大廳的幾個角落內似乎有人隱藏,而大廳內除了四個服務員與五名大佬外,在每名大佬身後都站着兩個保鏢,只有中間男子身後站着一個年輕人。
韓靂根據妖狐提供的線索得知這中年男子是王石保安部的大佬,他身後的年輕人是他的秘書,一個身手很好的秘書。那些隱藏在大廳四周的應該是保安部的人,是用來震懾這場聚會的。
之前這五名老大按要求每人帶兩名保鏢,陳小刀則只允許帶一名保鏢。
後來經過上下疏通,最終那些老大最終同意陳小刀可以再帶一名拿禮物的小弟,不過前提是這名小弟得未成年,這正好給了韓靂一個機會,一個能參與這場宴會的機會。
“見過各位老大,讓各位老大久等,小弟實在愧疚。”陳小刀禮節性的向在座的打了招呼。
“既然來了就坐吧。”中間座位的中年男子衝着陳小刀點點頭說道。待陳小刀入座後他衝着在一旁等候多時的張明說道:“上菜吧。”
一場被受關注的中秋聚會,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