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準備開戰

多倫的小土圍子現在是一片的千瘡百孔。九門施奈德山炮打了幾十發炮彈,守備的蒙古兵——其實稱他們是兵都勉強得很,在陣地上就已經亂作了一團。要是馬上對戰,比槍法,比肉搏,這些蒙古漢子們個頂個的還都是些好漢子。但是碰到這種正規的作戰,炮火掩蓋,步兵在重機槍的火力伴隨下前進。這種密切配合的火力,打得他們連牆頭都站立不住,紛紛朝鎮子的土碉樓擁過去。兩三發炮彈準確地砸在了土碉樓上面,進口的炮彈爆炸力很強,其中一發還是從槍眼裡鑽進去的,引爆了碉樓裡面的彈藥。這個夯土的建築物像從內部爆開了一樣,整個頂部都在巨大的爆炸聲中掀開,人的肢體飛得老高,煙塵整個籠罩住了多倫小小的地方。

在草原上呈散兵線向前推進的安蒙軍步兵們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而多倫鎮子的蒙古守軍在還沒有打交手戰的時候,就幾乎喪失了抵抗的勇氣,在他們看來,這些穿着黃軍裝的漢人軍隊,是長生天派來懲罰他們的。有些蒙古兵已經跪在地上,低頭祈禱起來。至於抵抗防守的事情,現在已經沒有人關心了。

何燧騎在馬上,拿着望遠鏡看着多倫被揍的慘樣,忍不住搖了搖頭:“照這樣看來,只要烏泰不搗亂,這庫倫也不難打……傳令下去,投降的蒙古兵都好好安置。今夜就在多倫守備過夜!”

張之江在他旁邊淡淡道:“蒙古兵從來都不難對付,難對付的是從庫倫到綏遠這麼遠的距離!將來拿下了庫倫,中央必須要派兵留守。蒙古地面貧瘠,養兵是養不起的。後方轉運能支撐多少兵力留在蒙古,纔是這個地方是否穩定下來的關鍵!北方袁總統……”他嘆了一口氣不再說下去了。

安蒙軍自從由賽爾烏蘇向前推進之後,和後方的聯繫越來越少。他們並不知道,以前吝嗇得只在綏遠派了一個多團的袁大總統,現在已經抽調了兩師多人北上。在這位袁大總統眼裡,國事和權位哪個重要,還真的很難分辨出來。

而這個時候,從貝子廟派出的騎兵聯絡人員,正在飛速地朝庫倫這裡追趕。

孫裳這些日子一直沉着地在綏遠留守辦公,每天正常地到綏遠都統府辦理交涉一些軍需補給事情。他的部隊控制了綏遠西面荒涼的梁山出口。每天晚上在北軍入高臥的時候,撤離綏遠的部隊都如臨大敵一般利用午夜到凌晨的那點時間,快速地從西面離開。

北軍一般封鎖在東面和北面,居然幾天下來都沒注意到這些從綏遠西面遠遠兜向貝子廟的部隊。看着部隊一天天地離開,孫裳也一天天地放心下來。安蒙軍在綏遠還囤積有八百多條步槍,六十餘萬發子彈。他也早準備好了洋油和炸藥,這些東西,不會留給北軍半點的。可以說,孫裳就一直在等候着自己成仁的那天到來。

還留守的一連多安蒙軍步兵,每天還是正常出操,號子喊得震天響,採買人員每天依然按照一千人的標準採買給養。但是這些小伎倆能隱瞞北軍多久,他卻實在沒有把握。每天只是掐指算着,聯絡的人員通知到何司令了嗎?

眼看着北軍不斷通過京綏線運送到綏遠來,張紹曾看他的眼神也越來越躲躲閃閃,最後幾乎就是稱病不見面。這個在北軍中還算厚道的老軍人,也是於心不安吧。安蒙軍的命運,到底能不能在這千里絕塞當中,掙扎出來?而在南方的雨司令,究竟會如何應對這個局面?

這麼多的思緒當中,孫裳唯獨沒有想到的,就是他自己的命運將是如何。

讓我們把目光再回到山西吧。

陶定難的一席話說完之後,就很自得地一抖長衫,坐了下來,看着閻錫山和趙戴文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後閻錫山才嘆了一口氣:“克勤先生,這件事情太大,也太爲難。我們知道雨將軍的威風實力,但是山西處境和江北不一樣,容我們三兩天時間考慮答覆一下,這樣可成?”

陶定難微微一笑,也知道這些事情閻錫山實在很難下定決心。他來之前雨辰鄭重和他交代:“閻錫山看風色的火候極其老到。這次我們卻容不得他慢慢拖延下去,必須逼他儘快表態!我在江北也會有一系列動作配合你們的交涉。總而言之,山西之行,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他看閻錫山說話的樣子當真誠懇得很,點頭道:“閻都督,您實在太客氣了。說起來這次還是我們江北軍有求於您。我們司令說了,只要山西幫咱們這一次,江北軍的回報,將是十倍。”

他的語氣裡面有着無窮的自信,閻錫山淡淡地答應了一聲,親自起身將他送出了門,招呼貼身副官就將陶定難安置在內院。轉過身來的時候,和趙戴文互相看了一眼,雙方都是臉色難看至極。

趙戴文看着閻錫山頹然坐下,忙趨前了一步:“百川,這個事情可答應南軍不得!我很是後悔把他帶來見你,沒想到卻是這麼一個局面!雨辰不過纔有三省的力量,袁總統卻號令全國。真的決裂了,他又佔着中央名義,打起來就是以順誅逆的局面。這個安蒙軍……我們無論如何救不得!”

他是被袁世凱的手段搓揉得怕了,也是被去年第三鎮殺進山西的強悍嚇得怕了,這個時候無論如何起不了對抗袁世凱的心思。而閻錫山苦惱地摸着自己光光的腦門:“那怎麼辦?這個江北來人說得沒錯。真要到決裂的時候,袁世凱會放心山西在我手上?現在都派了金永來奪我的政權,綏遠北軍隨時可以南下奪我的兵權!這些倒還罷了,我辛苦搞出個山西銀行,給大家攢了點家底。要打起仗來,我這點家底都是保不住的!”

說起打閻錫山其他東西的主意倒還罷了,要是誰要打他錢的主意,那真是比要了他的命還要狠毒一些。

他用力拍着自己的腦門,大聲道:“而且我也看過了,這些日子來,江北雨辰對老袁是步步進逼。他聽說雨辰在海外籌到了好大一筆款項,現在是士飽馬騰,又消化了江西的兩師兵,厲害得很!外國人都在和他聯絡!這種人又年輕,說不定哪天就真得了天下,我們還是得罪不起!”

趙戴文被閻錫山說得心裡一寒,最後才囁嚅問道:“百川,那你就打算接應安蒙軍下來了嗎?”

閻錫山冷笑一聲:“甚?哪有現在就答應他的道理?我誰也不答應,抓緊我這幾旅人要緊。還是再看看風色吧!老袁缺錢,雨辰根基不穩。兩方面看不出來誰佔優勢,我誰也不幫!”

趙戴文知道他這個都督又要觀看風色了,但是這次安蒙軍的事情從信上來看,幾乎就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還能有幾天的風色好看?他低低嘆了一口氣。現在雨辰那個江北大鱷又把目光轉移在山西的身上,背後還有袁世凱在虎視眈眈,真不知道山西夾在中間,這個命運會如何呢。

雨辰大步地走進了自己的虎穴作戰室裡面,在現在這麼緊張的時刻,他依然堅持每天上午下連隊,看基層官兵出操的習慣。作戰室裡面的幕僚們已經等候了他很久,但是大家都沒有輕鬆聊天的心情,都圍着地圖,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

雨辰一進門就看見了唯一穿着便服的那個陳卓站在那裡,他揚聲問道:“不羣,安排在南京上海報紙發表的一系列社論,都已經發了嗎?”

陳卓肅立在那裡,這些日子,除了自己的大選任務,雨辰也佈置他就安蒙軍的事件上面大造輿論攻勢。平常這些事情都是雨辰自己親手打理,不過他現在真的是騰不出手來了。陳卓也警醒得很,和上海的一幫名記者泡在一起,精心準備着輿論攻勢,一點也不敢懈怠。聽雨辰一進門就問他這個,忙回答道:“請司令放心,從昨天開始,一系列的評論社論和新聞都發了出去,對袁世凱計劃組建西北邊防司令部,卻意在吞吃有功的安蒙軍的消息現在可以說全國皆知了……這裡是今天的報紙,請司令閱看。”

雨辰從他手裡接過一堆報紙,大略地看了一下標題,果然連篇累牘的都是關於安蒙軍的報道的。知道這輿論攻勢算是開始啦,點點頭就將報紙交給身邊跟着的馮玉祥:“嗯,做得很好,等會我再細細地看。不羣,現在你心繫兩頭,最後再組織南方各省的議員們發個通電,希望中央早日停止對付安蒙軍的行動,詞句你自己斟酌吧。這些日子真的是辛苦你了。”

陳卓有些激動,大聲道:“司令,你怎麼和屬下說起這種話來了?安蒙軍和屬下也是血肉相連的弟兄,我恨自己是個文人,不能帶兵北上解救他們。做點這些事情,已經是覺得自己盡力不夠了……”他還想說下去,雨辰笑着揚手阻止了他,轉身朝圍着地圖的軍官們走去,問道:“關於我們未來兵力部署的事情,參謀部的設想出來了嗎?”

吳採和司馬湛板着臉站在他的身邊,兩人的神色都不輕鬆。吳採看了一眼司馬湛,他纔拿起一根木棍指着地圖道:“設想是有了,還是分甲乙兩案,念蓀的甲案得到參謀部大多數的支持……未來要和北軍正式交鋒,甲案的設想就是集結重兵於京漢線。湖北半據於我手,那裡已經集結好的兵力就有鄂東的江西陸軍第一師,我第九師第十八旅組成的加強支隊,還有隨時可以從贛省抽調出來的安徽陸軍第二師姚雨平部,安徽陸軍第一師張志鶴部也可用以加強。在鄂南還有江西陸軍混成第一旅。以上部隊就是三師二旅,經加強後有六萬餘人,足可擊破當面北軍三師,沿京漢線向北挺進。並可威脅山西,迫使他們開放省門,放安蒙軍入內,將山西省綁在我們的戰車上。如此該主力軍可以取高屋建瓴的態勢,隨時視情況向直隸和河南席捲。

“另外在津浦路上面,我們保持守勢。以第九師餘部和教導旅沿着淮河佈防,足可以應付當面南下之敵。江蘇陸軍第二師則用來監視浙江,防止浙江有所異動。另外皖蘇兩省,我們的幾十個保安營,可以編成新的兩個師,用來作爲總預備隊。”

“甲案的要點就是西攻東守,置重點於京漢線,還保持着可以接應安蒙軍的態勢。只要和安蒙軍會合,西線我們兵力將達到七萬餘人,將是重點中的重點。而且部隊現在態勢整然,不需要經過大的調整,幾乎馬上就可以行動!”

他說得簡潔有力,身邊的參謀軍官們都不住地點頭,看來對吳採這個穩妥的甲案,大家都認同得很。特別是保持重點在京漢線,可以最方便策應預計將退往山西的安蒙軍,這點更是爲大家所擁護。

雨辰嗯了幾聲,人幾乎要趴在地圖桌上面了,卻有些未置可否的樣子。最後終於擡起了身子,拍拍地圖道:“純如,你是不是還有個乙案?”

司馬湛點頭道:“是,其實這個時候和北軍決裂,從政治上,我覺得不如在大選之後有利,也需要和同盟會方面聯繫……”

雨辰斷然一擺手:“軍人不談政治!這個是我操心的事情。你只要從軍事上說說萬一完全決裂,你的乙案到底是什麼?”

司馬湛一笑,甚至還有些譏誚。這個軍人信奉的是克勞塞維茨的戰爭就是政治的繼續這個信條,認爲任何作戰計劃都必須建立在對敵我雙方敵情、民情、大勢走向、雙方政治背景、國際勢力影響等衆多的基礎上。但是雨辰近乎蠻橫的要他們這些軍人只把心思放在純軍事上面,政治上的事情他另外有一套人馬。他也只好閉嘴不多說。

他指着地圖,淡淡道:“我的方案只不過是和念蓀恰恰相反,置主力於津浦路上!湖北方向只留江西一師一旅部隊,也許還有部分湖南部隊牽制防守。海軍沿江面配合陸地炮臺,就能讓北軍不能越過長江中游一步!

“而集中四至五個師的兵力,在津浦路上形成近十萬人的絕對優勢的重兵集團,一直北上!擊破山東當面之敵,直指北京!在湖北動手,始終還是地方事件,袁世凱還能保持中央名義,對咱們很不利。而沿津浦路北上就是高歌猛進的北伐態勢了,那就是改朝換代!”

他的話語一出,滿座無聲。最後還是司馬湛嘆了一口氣,堅持道:“我認爲乙案是最好的,但是需要諸多的政治因素來配合。但是司令既然不許我們軍人談政治,那我也就自動把乙案取消,還是地方事件地方解決吧。”

雨辰的眉毛一挑,嗯了一聲,用拳頭捶了捶桌子上面的地圖,吩咐道:“參謀部根據甲案制訂出一個詳細的作戰計劃出來……限兩日內完成!但是部隊調動的命令,只能由我親口發出!”

現在是所有人都搞不清楚這個年輕司令的心事了,爲了安蒙軍的事件,他鬧得是大張旗鼓,四下活動,擺出了一副不惜和北方決裂的姿態。但是他現在才吞吃江西和半個湖北不久,連自己的地盤和軍隊都沒有完全整理完畢,又要把戰線展開,難道真的不怕一旦失敗就什麼都沒有了嗎?正如司馬湛說的,和北方開戰的最好時機,最好還是選在大選之後。那時中央名義,定然不會爲袁世凱全部擁有了。如果單純是爲了安蒙軍,應該是有很多其他手段可以解決的吧。

但是在雨辰麾下,大家已經習慣服從他的命令。反正司令每每行事出人意表,而都有斬獲。跟他很久的老人,不知不覺對他都有一種盲目的崇拜了。

既然司令要戰,那便戰吧!

當雨辰回到自己辦公室準備處理那些堆積如山的公文的時候,一進辦公室門,就發現沙發上坐着蔣百里,正在那裡翻看報紙。他一怔之下,問道:“百里兄,你怎麼也在這裡?今天作戰室的會議百里兄可沒有過來啊。”

蔣百里放下報紙,看着雨辰坐下,笑道:“是啊,江西陸軍整編事情繁多。上午和李協和商討了半天這個事情,現在得空,就過來看看。”

他正色看着雨辰,認真地道:“你真的準備這個時候就全面和北方動手嗎?你有沒有考慮到自己根基的問題?現在全國民心都關心着大選的問題。人心思定,上次鄂贛戰爭被你果斷叫停,還算不錯。現在再貿然開戰,不是最好時機啊。

“我建議你做出點事情來讓袁世凱看看,並沒有全面動員的意思在裡面啊!我一直認爲咱們現在的主力還不能發動,這個時候,主要還是看安蒙軍自己的奮鬥了。要是能順利進入山西,那自然是最好。要是安蒙軍萬一覆滅……”他看雨辰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不過還是堅持着說下去,“……萬一安蒙軍覆滅,袁世凱真做到那麼絕,那就是他自絕於天下了,對江北軍大業來說,反而是件好事啊。”

雨辰陰沉着臉聽着,終於沒讓自己喊叫出來:“犧牲整整一支安蒙軍來換取我的地位,百里兄,這事情我做不出來。您說得沒錯,我做全面動員並不是真正準備開戰,只是威脅一下袁世凱和閻錫山而已……特別是閻錫山,要讓他知道,要是他敢不接收安蒙軍進入山西,我的部隊隨時會沿着京漢線推過去!我相信只要安蒙軍能順利集中起來,憑灼然帶兵的本事,兩個師的北軍是阻擋不住他們退往大同的!只要安蒙軍能進入山西,北方局面就多了無數的變化!袁世凱的力量,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將被根本削弱!那時戰和由我,自由度就大多了……但是現在的關鍵,還是安蒙軍的安危啊。他們既是我佈下的要派大用場的棋子,也是我的兄弟手足,絕不能讓他們犧牲掉!

“要說江北軍發展到現在,最大的坎也就是現在了。如果能順利進行,江北軍就將問鼎天下。百里兄,請你安心助我,我必定成功給你看!”

他的語意堅決,神態嚴肅。因爲說話有些激動,而身體微微有些晃動。但是蔣百里在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毫不懷疑這個青年司令的信心。也許他真的有一種莫名的感染力吧,不然怎麼能走到現在?他無聲地起立,朝雨辰第一次行了個軍禮,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1912年10月的上旬,南方的報紙開始了對袁世凱調兵北上,是計劃成立西北邊防司令部順便吞吃江北軍系統的安蒙軍的打算,進行了連篇累牘的評論和攻擊。認爲袁世凱將破壞南北之間的和平局面,繼鄂贛戰爭之後,將繼續挑起紛爭。這次卻是衝着南方最大的實力派雨辰來的。他們強烈呼籲袁世凱不要在全國大選之前一意孤行,對付國家和民族的功臣安蒙軍。而北方的報紙這次行動卻統一的很,反駁南方以地方自重,自立於中央之外。塞北戰事,中央調兵北上,統籌安排。是大大的好事,安蒙軍就不是國家的軍隊了嗎?

在雙方的口水仗中,1912年10月5日,袁世凱終於正式發佈命令,成立西北邊防軍總司令部,將安蒙軍改編爲中央直屬第十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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