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秦湛忽然又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兒了……
哦,秦湛愣了下,旋即便是想通了!
可不是嘛,直到此刻他才發現,他二叔這個初戀情人居然沒化妝,並且是那種一點沒畫的那種……
這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也許有人會這樣認爲,但秦湛卻絕對不會!
因爲在他看來,世界上就不可能有打心眼裡不愛美的女人!
所以但凡是個女人,那就妥妥的會在意自己的形象,正因爲如此,哪怕打扮起來真的很麻煩,真的是耗時耗力,但還是會每天早起最起碼半小時的梳妝打扮,接着在照上半個點兒的鏡子、滿意了,方纔會出門。
什麼?有些女人真的不在意外表?甚至是從來都未曾打扮過?
當然,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有這句話的存在,那便意味着什麼都有可能,但是,在秦湛看來,若是真有那樣的女人的話,那麼那個女人不是自信心膨脹到了極點、類似鳳姐……
嗯,都美的自認爲上下五千年獨一份兒了,自然便是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了!
而另一個可能的,便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給那個曾經傷害過她的人看,讓那人知道,我之所以這樣,就是因爲你傷害過我,繼而,讓其產生負罪感。
秦湛的思緒是飛快的,轉瞬之間就分析出了很多的問題,他充滿好奇的看向柳英,卻見這女人正板着一張未曾打扮、又青春不再的臉龐緊盯他不放……
秦湛這就納悶了,想着自己從來就沒見過這女人,也沒聽說過華夏頂尖的家族有姓柳的,就這樣,那便不可能產生過矛盾亦或是利益糾紛,可即使如此,他還是看得出來,這個叫做柳英的女人,似乎就是對自己非常的不滿,且很強烈!
秦湛不是一個認爲吃虧是福的傻蛋,更從不願意吃啞巴虧,所以,他也有些不爽了,皺眉道:“柳…… 柳阿姨,我想知道,你突然出現在這裡,又對我橫眉冷對言語中帶着冷嘲熱諷的態度,到底是出於何種原因?”
柳英聞言,神情中明顯不自然了一下,無疑,她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表現有點過了,因爲她確實如秦湛說的那般了,再者,她身爲一個長輩,真的不該因爲秦屹的原因而難爲秦湛這個無辜的小輩兒,畢竟,上一輩兒的恩怨與秦湛真的沒有什麼關係,就算心中有恨,就算非得報復了之後方能解恨,那也得直指元兇,而不是秦湛這個無辜的小可憐兒!
她想通了?
是的,她確實想通了,並且也覺得自己真的錯了,只是,思想決定前程,同樣思想也會因前程而轉變態度!
這不,柳英來這兒可不是來玩的,而是帶着任務來的,想到秦湛的不配合,想到自己因此辦事不力被上峰苛責了,她那剛剛緩和下來而帶着歉意的一張老臉,瞬間便是又沉了下來……
“秦湛,你態度給我認真點!”柳英冷着臉道:“我問你,你爲什麼不配合我們的工作,難道你不知道爲國家做事是應該應分的麼?”
秦湛滿臉的不以爲然,這不是他不愛國,而是覺得柳英就是太冠冕,太官方了,再說了,他又不是升斗小民,何必在意官方那些沒必要的態度呢?
於是,秦湛很乾脆的擡手打斷了柳英緊接而來的教育,並且更乾脆的說道:“柳阿姨,說實話,你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真沒大用,因爲你我都清楚,配合與否完全在於我的態度,而不是你,也不是你的上面可以決定的!”
說着,秦湛的臉上寫滿了嘲諷與不屑,伸手指了指上面,很是大有所指道:“就算是天字一號,呵,想來也不能逼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吧?”
柳英臉色變了,變得極爲難看,無疑,哪怕她想到了面對秦湛後很多的可能性,偏生就沒想到這小混蛋居然囂張到了這個極點……
沒得說,秦湛暗……
哦不,是明明白白大有所指的可不就是一號首長麼?
可他的表現呢,居然是對那位妥妥的當四年太上皇的超級大人物是那般的不屑一顧!
是依仗秦家那強大的實力?
不,柳英這麼想了,可也轉瞬之間便是否決了這個想法兒,無疑,作爲國安十六處的四位副局長之一的柳英,便沒有理由不知道秦湛到底有多不是人!
當然,她自認知道關於秦湛的秘密不少,可悲的,其實她根本知道的還是太少。
不過在此刻,似乎這都不重要,因爲,不管是她個人的原因還是上面的意思,她都不能把秦湛給得罪死了,而若是不但沒“邀請”到秦湛的幫助,反而把他得罪的話,後果,幾乎就是不堪想象了。
好吧,不得不說,在某個智囊團的反覆分析下,在這次事件中,秦湛便是絕對不可或缺的強援!
還有……
專職智囊團嘛,又不是一次性的智腦服務呢,有着這個前提,那便少不得把一件事預算到將來,運算好了,那便叫運籌帷幄,正如十年樹人,造福於人一般,前人不栽樹,後人哪乘涼去?
柳英深吸一口氣,強自壓下心中的不滿與強烈的憤慨,這才表現的心平氣和的對秦湛道:“好吧,我承認,這一次,確實是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說着,見秦湛絲毫都不爲所動,暗暗着惱間,便自以爲秦湛是想來點實際的,說白了就是想聽聽報酬是否豐厚,接着再考慮是否“接單”!
“秦湛,你知道的,像是我們這樣的存在,國家總會給予我們很大的特權,而雖然這份特權不代表我們有着肆意而爲的權利,但在工作中,卻可以在有必要的時候使用一些!”
頓了下,柳英繼續說道:“所以,直白的說,只要你肯幫我們把這件事做好、做妥了,我就可以向你保證,在你有需要的時候,我可以代表局裡幫你完成一件做不到,或是不方便出面的事情!”
動之以情,許之以利,百試百靈,貌似這就叫常理?
嗯,照理說,只要許下的利益足夠豐厚,從古至今這招兒就從來都沒不成的。
奈何,那是相對於一般人而言,所以呢,秦湛仍是不爲所動。
秦湛淡淡的說道:“說完了?”
說着,秦湛笑了,卻笑的更淡的猶如清水煮肉不放鹽一般,看起來便是那般的讓人沒胃口而不爽。
“柳阿姨!”見柳英的臉色再次沉了下來,秦湛又說道:“說真的,這事兒你真必要找我,因爲,你應該猜得到…… 我根本就沒有理由上當!”
“你的意思是我騙你?”柳英忍無可忍的怒道:“哼,真是可笑,你說我騙你?行,那你說我到底騙了你什麼?又想騙你什麼?”
“入局唄!”秦湛淡淡道。
“什麼?”柳英皺眉。
秦湛算是看出來了,柳英這人應該是個雷厲風行的主兒,奈何,除了行事不拖沓不外,應該沒什麼腦子。
所以呢,柳英應該是也上了某個人的當,繼而又了當下這個身爲急先鋒的尷尬身份。
“唉!”秦湛嘆了一聲,無疑,他喜歡直腸子的人,因爲直腸子的人絕大多數都是爽快的人,可有時候呢,這種人又顯得有些傻,被人忽悠了,看不明白也就罷了,且還非得傻了吧唧不聽勸的自認爲自己就是代表正義,就是正義的使者……
秦湛搖了搖頭,不看柳英,而是看向進了門兒便充當乖寶寶的鐵鷹,沒得說,這犢子就是裝的,甚至乎,秦湛都認定他就是報着看熱鬧的心態在看笑話!
“鐵鷹先生,你就不想說點什麼麼?”秦湛很是冷淡的對鐵鷹道。
鐵鷹怔了下,眼中閃過不解,疑惑道:“唔,秦先生想聽我說什麼?”
還裝?這孫子!
秦湛心裡冷笑,面上更是毫不掩飾的表現了出來,不無威脅的說道:“鐵鷹,不怕告訴你,對於你,我真的是一點都不喜歡,甚至連容忍一下下的心情都不願意有,所以呢,勸你一句,如果在你沒有自信於擁有左右一切的強大能力的能量的話,那麼,就他媽乖乖的佩服我!”
最後,他爆粗了。
鐵鷹被秦湛給爆了粗,雖然不是“菊”,可臉色仍是頃刻間便是難看到了極點,有那麼點黑,還有那麼點兒紫,總之,就是臉色轉換的非常精彩,不過,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真的生氣了,相信,如果可以的話,他真不介意掏出他那把特質的手槍、瞬間扣下扳機轟碎秦湛那張可惡的嘴臉!
可惜的是,想法兒總是好的,實現起來,卻又總是千難萬難……
“哦?”秦湛眯起了眼睛,嘴角一挑,看似笑着道:“鐵鷹先生,你是在懷疑我不敢對你動粗麼?還是你覺得,我秦湛只是一個空有兇名,而實際上沒有真本事的廢物二世祖?”
鐵鷹臉色鐵青,秦湛這光溜溜的話語,無不是在告訴他,如果你敢搖頭,我就敢動手了!
畢竟,從古至今,從來都是事實勝於雄辯的,當然,前提是你拿的出來……
只是,鐵鷹儘管很想親自用事實證明秦湛就是一銀樣鑞槍頭,偏生卻又出於本能的有些緊張恐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