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的小尾巴一直死死地被黃爲民抓着,這會兒他要是敢不照着黃爲民的意思做的話,用腳指頭想都能猜到自己肯定得完犢子,於是,左右是個完犢子,晚點完犢子總比早完犢子要強的多吧?
張國軍刷的挺直了腰板,朝黃爲民標準的敬了一禮,滿臉肅容道:“忠誠,正義,勇敢,奉獻!”
“好樣的,不愧是咱們華夏最爲優秀的警察…… 嗯,之一。”黃爲民滿眼的讚許之色,大力的拍了拍張國軍的肩膀。
而秦湛呢,哪怕隔着道門,照樣聽了個清楚……
秦湛翻了個白眼,神情古怪的嘀咕道:“果然啊,有時候好人都是被逼出來的啊!”
說着,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道:“能辦正事的難道也是被逼出來的?”
好吧,秦湛的語氣明顯很不確定!
……
東方舟,此人姓東,而並非複姓東方!
東方舟今天不過四十出頭,卻已經做到了副部級的高官地位,而他不單是京城一區的分局局長,更是掛着京城市委常委的頭銜,所以說,像是他這樣的年紀就能混到這等地位的,在華夏真的實屬罕見!
當然,事實上,正如體制內大多數的活例子一般,真正有本事的人升遷的道路都是極爲坎坷的,反之那些本事不大、生得一張好嘴的,卻是穩穩當當的官運亨通!
不過東方舟又有一些不同,因爲東方舟根本就不需要用《孫子兵法》的方式升級,只要家中那位老爺子還在,那麼,在華夏這片超級大的土地上,真就罕有人敢不給他東家面子的……
“東局長,大事不好了!”
東方舟如往常那般在他的豪華辦公室喝着茶水打發着時間、等待着下班……
忽的剛把茶水抿了一口,卻被剛剛闖進來的秘書王越給驚了一下、好懸就差點把那滾燙的茶水灑在他的子孫根上……
於是,東方舟的臉色一下就冷厲了下來,大聲道:“王越,慌慌張張像個什麼樣子?天塌了不成?”
王越本是個極其擅於察言觀色的人,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以三十出頭的年紀就成爲東方舟的第一心腹,只是,今天可不是往常,哪怕他看出東方舟已是怒火中燒了,卻還是急聲說道:“東局,真的大事不好了,黃爲民派張國軍帶着十多個人來抓咱們了!”
“什麼?”東方舟極度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驚愕的問道:“你,你再說一遍!”
王越急的都快哭了,猛地一跺腳,帶着哭腔道:“東局,我哪敢跟你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還有,你快想想辦法吧,我讓咱們的人在門口攔着呢,但人數沒他們的多,指不定一會兒對方就要衝進來了呢!”
東方舟這回倒是聽清楚,但卻是被氣笑了!
“哈,黃爲民的腦子出問題了?”東方舟神色古怪且又非常疑惑的說道:“大家都是警察,我更是他的頂頭上司,他憑什麼出警抓我?”
“東局,這不是重點!”王越回頭看了眼門外,見張國軍的人還沒衝進來,便急慌慌的說道:“總之,你還是快想個辦法吧,不然的話,萬一,萬一……
“萬一什麼?”東方舟卻是沒有露出絲毫慌張的神色,冷笑道:“做賊才心虛,拋開我東方舟身爲警察的身份,我平時奉公執法從未做過絲毫違反國家法律的壞事,我怕他個什麼!”
王越心裡一陣無語,心說,不吹牛逼你能死啊?
當然,心裡話,那是不能說出來的,但看東方舟此刻那氣定神閒的樣子,他也確實明白自己沒辦法說服其重視了,乾脆一想,索性啥也不說了!
是了,他王越不過就是東方舟的“小弟”而已,哪怕自己的身後不乾淨,但說白了,不乾淨也是因爲東方舟的指使,所以,就算是天塌了,那也得東方舟先頂着!
“讓開!”
“張國軍,你他媽瘋了嗎?”
“你最好給我讓開,否則的話,呵……
“你!”
張國軍一把推開了擋在他身前那個警察,而那個警察一看是勢不可爲了,乾脆冷笑一聲倒是不阻撓了。
是了,既然張國軍打算作死,他何必要攔着?
“張國軍,你這什麼意思?”
張國軍一腳踏進了局長大人的辦公室,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還未等他開口,東方舟便是滿臉嘲笑對他道。
張國軍心裡突突了一下,但瞬間就把那份緊張給拋開了,他冷着臉說道:“東局長,我接到報警,報警人聲稱你充當黑惡勢力的*,以及貪官受賄,*賣官諸多罪行,所以,我現在要請你配合調查!”
“哦?”東方舟不鹹不淡的說道:“不對吧?你所說的報警,應該叫做舉報吧,而像是這樣的事,應該是由紀委部門先爲處理的,怎麼,就勞煩到您的頭上了呢?再說了,或許…… 像是類似於這樣的案件在特殊的時候可以‘特事特辦’,但最起碼你也得向上方申請逮捕令嗎?呶,逮捕令呢?”說完,他一伸手。
張國軍哪裡有什麼逮捕令,身爲警察,身爲老油條的他,這裡面的門門道道兒他其實是非常明白的,不過即使在方纔他就想好東方舟肯定要有這麼一問,卻也是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張國軍板着臉說道:“東局長,你也說了,遇到特殊情況可以‘特事特辦’,所以,出於某些原因,我認爲,這個時候,就理該特事特辦!”
“張國軍!”東方舟這下子是真動怒了,這是他真沒想到,平時見到自己除了賠笑就是說好話的張國軍居然敢這般不識擡舉,他冷喝道:“奉勸你一句,做事不要一時頭腦發熱,更不要輕易就受人蠱惑,不然的話,到了最後,後悔可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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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張國軍神情一滯,接着便再次板起臉道:“身爲警察,我有義務對我身穿的制服、與頭頂的國徽負責,東局長,該說的我都說了,希望你能配合!”
“好,好,好!”東方舟被張國軍氣的臉色難看,冷笑間,卻是把雙手向前一伸,近乎挑釁似的說道:“來,把我銬起來吧!”
……
京城東家!
“你是說,方舟被他的屬下給逮捕了?”
“是,是的。”
東方勃詫異的看向來此報信之人,下意識的以爲對方是在開玩笑,可定睛一看其滿腦門子的冷汗時,似乎,似乎又不像是那麼回事兒了……
於是,作爲東家長子的東方勃便瞬間冷靜了下來,他沒有急着細問,而是對來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便雙手負背的來回渡走了起來……
過了大概五分鐘的時間,東方勃皺着眉頭說道:“這件事,是不是與秦湛有關係?”
那人點頭,卻又滿臉愧色。
東方勃一得到肯定的答覆,卻是沉默了下來……
突然,東方勃緊鎖着眉頭開聲道:“秦家派了秦湛來京城,無疑就是報復我們幾大家族的合夥打壓,而秦湛使用的方式,卻又好似小孩子打架般的無賴打法……
說着,東方勃居然沒有露出丁點嘲諷的意思,反而神色愈發的凝重了起來,接着說道:“這種無賴的方法看似下作的上不得檯面,實則卻最爲有效,而最重要的是,秦湛有着一個紈絝的名頭,只要頂着這個名頭,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隨意以個人的名義撒潑耍混,甚至,還可以動用一些更加上不得檯面的辦法,哼,秦老爺子,還真是好算計啊!”
“那,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那人打量了東方勃一眼問道。
“還能怎麼辦!”東方勃哼道:“想盡一切辦法也得把方舟給撈出來,不然的話,就算是方舟沒有罪也可以有罪,何況是……”
那人連連點頭,無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他很清楚,但凡混在官面上的,除了極其小的一部分在外,其餘幾乎就沒有乾淨的,而所謂當官最怕“查”、一查就保準一大串兒,這要是東方舟頂不住的話,天知道要造成何等大的後果。
“上官傢什麼意思?”東方勃突然又問道。
那人苦笑一聲,說道:“那位剛纔出差了……
“剛纔?”東方勃的嘴角動了一下,這明顯是瞬間明白了什麼,說道:“看樣子,那位是打算坐山觀虎鬥了!”
“好像,好像不僅如此吧……那人提醒道。
“不見得!”東方勃搖了搖頭,說道:“照理說,那位身爲秦湛的親大舅,在明知道秦湛爲何要這麼做的情況下,是沒有理由不幫上一把的,而他既然有選擇的突然出差,這就說明上官家不想趟這渾水,只是……
話到這裡,東方勃敏銳的發覺,上官家的反映似乎沒有那麼簡單,可上官家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偏生又想不通,於是,一時間東方勃是極度的壓抑,恨不能用破口大罵的方式發泄一番心中的鬱結!
當然,話得說回來,總而言之,他最恨的還是秦湛,恨得牙根直癢癢,這是因爲,對秦家動手的至少有五六個家族,他東家不是發起者、也不是發力最狠的,偏生秦湛那混蛋居然選擇了先對他東家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