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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子墨面前,話雖說的頗有志氣,但是我心裡面是開始犯嘀咕了,眼前這個俄羅斯小姑娘果然是非等閒之輩,我看了看stafenie的表情,和我也差不多,表面上風平浪靜,暗地裡卻也是驚歎不已。

Stafenie拿着那張稿紙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過個所以然,我對單羣本來就沒什麼瞭解,但在子墨面前一定要做作面子,我裝模做樣的瀏覽了一下,時不時的點點頭表示肯定,其實壓根也沒看明白。

葉蓮娜禮節性的給我們打了招呼,然後繼續專注的和亞歷山大討論問題,把我們一干人都晾在旁邊。

Sanuel坐在葉蓮娜的旁邊,聽葉蓮娜談她的思路,我們三個也只好在旁邊陪坐。Sanuel聽着聽着,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甚至有點驚訝。

子墨用胳膊輕輕的推了推我,小聲的說:“看來這個葉蓮娜真的是言之有物,sanuel都被打動了!”

“昏倒,他們說的是法語,我聽不懂!”我小聲的對子墨說。

“我雖然聽懂了,但是不明白!”子墨笑着說。

“什麼叫聽懂了不明白?聽懂了就是明白了,不明白就是沒聽懂……”我笑着對子墨說,雖然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聽懂了法語但是不明白她們說什麼。

子墨故作生氣的看着我,柳眉倒豎,杏目園瞪,說:“怎麼,想擡槓?”

由於明天正式比賽開始,所以晚宴也是早早的就結束了。

“葉蓮娜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天才,她的天賦遠遠超過了我的想想,說她是世界上最年輕的數學家一點都不過分!”在回去的路上,sanuel對葉蓮娜讚不絕口。

“那我真的要跟她好好比一比!”stafenie顯然非常不服氣,因爲十六歲就將要從麻省理工研究生畢業,也非普通天才能辦到。

“好,我跟你賭一百美金,”sanuel從錢包一面掏出來一張一百美元的鈔票,在手上搖了搖,對stafenie說。

“我肯定會贏的,等着瞧!”stafenie也是小女生,好勝心很強。

“覺不覺的你跟stafenie性子很像?”子墨看着sanuel父女在旁邊有趣的打賭,笑着問我。

“不覺得呀,哪裡像了?”我奇怪的問到。

“都有點不可一世,自以爲是!”子墨語氣肯定的說。

“這叫自信!”

“錯,這叫自負,你們倆的好勝心都太強了,相反,我覺得葉蓮娜卻處處表現出一種與她年齡不相稱的老成,我有點動搖了,準備改投葉蓮娜一票……”子墨笑着說。

“好呀,子墨,我還沒上戰場你就倒戈了,你這不是在動搖軍心?!”我不滿的對子墨說。

“我一直都是中立狀態,當然不能算倒戈,從理性上講,葉蓮娜和stafenie拿冠軍的可能性比你大,從感性上,當然我還是想你贏……”子墨看着我不滿的樣子,笑嘻嘻的對我說。

“看來我只有背水一戰了,證明給你看,我不會輸給兩個小女生的!不爲別的,只爲那個美人香吻!”我轉怒爲笑的對子墨說。

“流氓!”子墨小聲的說,生怕被旁邊人聽見。

“放心,我也不會讓你吃虧,”我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說,“要是我沒拿到冠軍,就輸你神童香吻一個!呵呵!”

“我不要,不要!”子墨一邊說,一邊趕緊往旁邊閃,唯恐避之不及,又被我偷襲。

我們四個人打了一輛的士回港大。的士先兜到柏立基學院門口,把我們三個先放下來。

楊婷和孫董下了車,我也從最裡面的座位挪出來。我坐的士最討厭坐裡面的座位,因爲每次下車都要挪半天,極其不方便,但是要照顧楊,孫兩位穿裙子的女生,我只能發揚風格。

我剛要下車,坐前排的子墨突然把我叫住,“神童,我給你說件事!”

我從後面把頭偏過去,側着耳朵對子墨說,“啥事?”

突然,子墨冰涼的嘴脣輕輕的在我臉上貼了一下,然後子墨附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香吻已經給你了,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我又驚又喜,立馬信心暴漲,雄赳赳氣昂昂的對子墨說:“保證完成任務!”

我心裡面樂呵樂呵的和楊婷,孫董走進了柏立基學院。

剛走到學院大門口,我忽然愣住了,遠遠的看見張妍站在寢室樓門口,手上還拎着一個袋子。

“神童,你這兩天真是走桃花運了,兩個美女都纏上你了!”楊婷在我旁邊小聲的說。

“別亂說,警告你!”我恨恨的警告楊婷。

“哼!”楊婷衝我做了一個鬼臉。

我們走到張妍面前,楊婷和孫董朝張妍笑了笑,點點頭,然後知趣的上樓了。

“你一直在這裡等我?”我有點過意不去的問。

“嗯!”張妍平靜的點了點頭,然後把手上的袋子交給我,說:“送給你的禮物!”

我接過袋子,朝裡面看了看說:“什麼禮物?爲什麼要送給我?”

“你還記得有次我踩了你的耐克鞋,你心痛的都快要哭了,我說要買一雙阿迪達斯送給你……”

“呵呵,”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這麼久的事你還記得,我是跟你開玩笑!”

“神童,就當是提前慶祝你比賽獲勝吧,我訂了後天的機票去澳洲!”張妍神色黯然的說。

“什麼?你後天就要走!”我有點吃驚。

“嗯,等你比賽封閉完,我已經不在香港了,所以今天晚上也是來跟你告別的!”張妍說着說着,鼻子有點酸酸的。

我真切的體會到,和張妍的分別真的就在眼前了,而且這次分別後,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見了。我心裡面也隱隱的感到難受,我也清楚記得上次我們一起吃米線,張妍踩我一腳的事,彷彿就發生在昨天。

“嗯,祝你一路平安,記得到了澳洲經常給我發email……”此時此刻,我心裡面突然涌出了千言萬語,但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說什麼了。我揀了幾句從電視裡面學來的客套話。

張妍擡起頭看着我,眼睛裡面已經滿是淚水,彷彿也有許多話要對我說。

“神童,我去了澳洲,你還會想我嗎?”張妍聲音有點哽咽的說。

我點了點頭,“會,一定會!”

“那我就心滿意足了!我也會想你!”張妍努力的笑了笑,梨花帶雨的樣子。

我輕輕的捧着張妍的臉,幫她把臉上的淚水拭去,溫柔的說:“你長大了,不要還像個小女生一樣,動不動就哭!”

張妍點了點頭,突然伸出雙手抱着我,把頭埋在我懷裡,輕聲的說:“神童,讓我在抱你一次好嗎?”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擁着張妍,讓她在我懷裡肆意的淚如雨注。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