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今晚喝了不少酒,心內更加躁動,聖元帝一雙黑眸緊盯靜初,“愛妃心內可真如這般所想?”
靜初擡眸,淡定望向聖元帝。“確實,還望皇上能夠移駕。”
聖元帝臉上神情僵住,頓了一會,手便不老實起來。
解開兩人的衣衫,他一個翻身,頓時將靜初緊緊壓住。
他是坐擁天下的君王,怎能連一個小小女子都得不到?
可是,靜初明明是對着你笑,對着你溫柔繾綣,對着你柔情款款,可爲何,這一切的美好不不甚真實,好似隔着一層輕紗,永遠也觸摸不到。
折騰了一通過後,聖元帝便沉入夢鄉。
翌日,董若水登門造訪。
那是一個滿目愁光的嬌弱女子,宛如從波光瀲灩湖光山色中走出來,嬌弱得讓人想憐惜。
靜初坐定,看着下首的董若水,微微一笑:“你可決定好了,身在本宮羽下,便容不得你反悔。”
董若水輕笑,“賢妃娘娘二入冷宮,廢后便自焚身亡,可見娘娘才智過人。臣妾願意效力!”
那冷宮就在董若水宮門附近,靜初當時看望之時,本就沒有刻意隱藏行蹤,被董若水發現非但沒有什麼憂心,反而心內感慨這董若水不是一個簡單角色。
自己向她示好到現在,已有幾月時光,她卻可以沉得住氣,暗中觀望。
“甚好!”靜初整理着袖口,愉悅說道。
董若水見靜初同意,方纔提出自己效力的條件,“賢妃娘娘,臣妾爲您效力,並不致心於聖寵,所以,娘娘不必爲難。”
“哦?”聞言,靜初眉毛一挑,問道:“既非聖寵,那有什麼是董列榮上心的嗎?要知道,本宮可不信董列榮會平白無故爲本宮效力。”
既然這麼說了,董若水揚起一抹淺淺的微笑,道:“娘娘說得也對,臣妾確實有事想求娘娘。”
“但講無妨。”
“保我兄官運亨通,勝過董家任何一人!”
靜初瞭然,當初袁佩英說過這董若水的身世。父親獨寵小妾,母親早逝,兄妹兩個相依爲命,爲此受盡其他兄妹
的凌辱。
董若水有此想法也不足爲奇了,只是,這董若水之兄,不知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能不能扶得起來。
靜初猶疑:“這官運涉及前朝,本宮有心無力。”
董若水稍一思忖,道:“家兄尚武,賢妃娘娘只需知會沈將軍一聲,讓他在沈將軍手底下效力,家兄自然會一路直上。”
她倒是看得透徹,二哥文韜武略,無一不精。若是能得二哥明裡暗裡的提拔,那她兄長前路何愁不明。
靜初思忖了一下,點頭同意。
可恰恰是她今日這個決定,讓她今後心靈飽受煎熬。
每每回想起來,都不知該憎恨着誰,是聖元帝?還是自己?
可最最不該恨的,就是董若水的兄長,董若華。
可她,分明又憎恨着董家兄妹。
這其中是是非非,都已道不清,說不明瞭。
董若水走後,靜初想起答應過聖元帝的荷包,遵循着上次的記憶,一針一線,不斷穿梭。
這一次,時間倒比上次用得要少,初三的時候,已經完工。
可一樣的模樣醜陋,一樣的不堪入目。
望着這個荷包,靜初撇撇嘴,心想:反正他見識過自己的女紅,既然討要,應該不會嫌棄的。
當下喚來尋芳,讓她將這一個荷包給聖元帝送去。
一晃幾日過去,靜初臉上的傷痕已經完全好了。
古攬月在建康的使命也將完成,因此,告辭回建康去了。
可是,聖元帝心中卻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三年之內,他和靜初沒法有子嗣。
這期間,靜初還要不斷服用藥物來調理身子。
這一日,豔陽高照,碧空如洗。靜初的心情也好了許多,遂在幾個丫頭的服侍之下在與花園中轉了幾轉。
“娘娘,前面那不是永安侯嗎?”拾翠指到。
靜初望去,那人一襲紫衣錦袍,站在涼亭之內,把酒獨歡,自有一種優雅如仙的韻味。
上前去,恭敬叫了一聲,“永安侯好興致!”
見到靜初,蕭允眸中放出光亮,可
隨後又一黯,快得讓靜初辨不出那是什麼。
蕭允道:“賢妃娘娘可有興致?”
靜初挑眉,“有何不可?”
亭內,靜初和蕭允對坐,兩隻玉翠色的酒杯盛滿上好的竹葉青,飄散出濃郁的香味。
二人容顏如畫如仙,身後,是亭臺樓閣,雕樑畫棟。
只這一幕,就震撼了無數人的眼球。
蕭允與靜初毫不忌諱,盡飲杯中之物。
亭外,四個丫頭侍立,屏氣凝神,不聞一句語聲。
半晌,只見蕭允壓低聲音,以只有靜初才聽得到的話說:“你的丫頭,想必心懷不軌吧?”
靜初望去,之間尋芳,拾翠僅是驚訝,而淡雲眼中多了一絲驚慌,生怕這個時候,靜初被別人給撞見。可廣月眼中,意味可就耐人尋味了。
她臉上是一絲絲的竊喜,就好像抓住某人把柄是的。
靜初心中一寒,眸中已泛上冷意。
“看你的樣子,那個丫頭想必已經做過背叛你的事情了。爲何不懲治與她?”蕭允道,“莫不是你心懷不忍?”
正如蕭允所說,靜初念在和廣月一塊長大的情誼之上,就是心懷不忍。
可是,這又關他蕭允何時?縱然他身份尊貴,也插手不了自己的私事。
“侯爺,這事本宮自有分寸,就不牢您費心了。”
看着靜初的樣子,蕭允口中嗤笑,“想不到經歷這麼多,你竟然還沒有學會心狠手辣。沈靜初,本侯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愚蠢!”
緊跟着,靜初淡笑:“侯爺不是也早就罵過靜初兩次愚蠢嗎?”
這兩句話落,兩個人同時一震。
這個想:我竟然喚了她的名字,簡直見了鬼了!
那個思:我竟然順着他自稱名諱,真真是怪了!
一時間,兩人無話,各自思量。
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蕭允乾脆將它放置腦後,不再提起。
“信不信,你若不處置,你這丫頭還會做一些出賣你的事。不如本侯幫你一把?”
“侯爺打算怎麼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