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沒有想到左思良還有這麼一層背景,還是前任太醫署署使的弟子。
不過靜初倒是不解了,“既然左思良有這麼一個厲害的師傅,那爲何至今還是一個小小的吏目?”
“你入宮時日尚淺,還不知其中緣由。聖元八年,署使陳晟獲罪,左思良也因此失了庇護。”聖元帝三言兩語,便將事情交代清楚。大祁的太醫署署使官職雖然不高,但是在杏林之中有一定的地位,因此選拔極爲慎重。陳晟去後,署使一職就算是空缺,也不會隨便找人擔任。左思良身爲陳晟弟子,早就受衆人嫉恨。所以當他失去庇護之後,有人落井下石,打壓他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
“那陳晟又是因何獲罪呢?”既然能夠擔任署使一職,能力必是非同小可,一般不會在醫術出什麼紕漏。既然如此,靜初自然對陳晟獲罪的原因好奇起來。
“秦昭儀小產案。”聖元帝冷冷道,“朕自立後以來,尚未有子嗣。當年秦昭儀有孕,朕命陳晟照顧她的胎。就在朕巡視兵營的時候,宮中傳來消息,秦昭儀小產了。皇后查明是陳晟謀害皇嗣,原本是將其收押,等待朕回宮之後發落。可是等朕回宮之後,皇后稟報,秦昭儀因爲失去愛子,已經癲狂。持刀殺了陳晟之後,自殺身亡。雖然陳晟已經身死,但是謀害皇嗣的罪名確是洗不掉。最終大理寺定案,陳晟滿門抄斬。”就算是他懷疑其中之事有蹊蹺,當年的知情人都應經死亡,可是沒有一絲蹤跡可查。
“那左思良爲何又會存活下來?”左思良是陳晟的弟子,又怎會不牽連在這件事中?
望着靜初疑惑的小臉,聖元帝感慨道:“當年若不是左思良喪親,他需回家奔喪,恐怕如今也不會活在世上了。可以說,當年的事他完全沒有參與。”
靜初道:“左思良爲人正氣,醫德高尚,其師必不會做這種違背本心之事。”她自認看不錯人,當初左思良一本正經道出“人命關天,患者爲大”的時候,真的將她給震撼住了。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有徒弟在這,師傅也必不會錯。
聖元帝自登基以來尚無子嗣,恐怕是有人暗中作祟。當初葉素蘭差點小產,若不是雲木香救命,她腹中胎兒也會不保的。可是靜初很清楚,自己絕沒有讓人除掉葉素蘭腹中骨肉。想必陳晟也是和她一樣,被人陷害吧。只是她運氣好,有聖元帝爲之撐腰,纔不會無辜喪命。
就知道靜初知道事情後會一再聯想,不過聖元帝正是愛死了她這副深思的模樣。一張如玉小臉上不施粉黛,在等下綻放出瑩潤的光澤。若水瞳眸璀璨景亮,宛若漫天星辰,無形中爲她增添了幾分靈氣。
一縷秀髮調皮的劃過腮邊,看着聖元帝不禁目光一滯。鬼使神差般得,伸出手,將那縷秀髮爲她別至耳後。
感受到聖元帝,靜初的身子不由一怔。心暮然狂跳起來,一下一下,重重敲擊着。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臉上不禁染上紅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