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丞相三公子曹彰的帳外,甄宓已被曹彰的侍衛捆綁起來,身邊還散落着她吃剩的早餐。曹彰手裡握着從甄宓身上搜來的玉鎮紙,而曹彰此時並不知她就是甄宓。甄宓雙眼始終盯住曹彰身邊的蘇由,突然就對着蘇由大罵道,
“你個叛賊!你竟能背信棄義!袁刺史待你如同兄弟,你卻背叛他投靠曹軍,你個。。。。。。”曹彰聽明白後,便迅速使人堵了甄宓的嘴,隨後又將甄宓拖入帳內問罪。
而蘇由始終都沒有說話,進帳後,曹彰便好奇的問他道,
“蘇將軍,此人是?”
蘇由仍舊沒有說話,只是抽出佩劍迅速將甄宓的髮髻挑散開來,瞬間甄宓濃郁的黑髮便飄灑下來,墜落在臉頰與肩頭。曹彰見狀驚訝道,
“女人!!”
“她就是甄宓,袁熙的正室夫人。”蘇由收起佩劍後說道。
“就是二哥從父王那搶來的女人?”
“三公子!切莫胡說!小心有耳!”
“本來就是!營中誰不知曉!”曹彰根本沒理解蘇由的好心規勸,可也正是因爲曹彰的單純直爽,才讓蘇由決定立挺曹彰,於是蘇由再又說明道,
“三公子,事雖如此,但畢竟涉及曹丞相的顏面,你說丞相是希望有人替他言出失意呢,還是希望所有人都不知道,或者說所有人都已忘記?”
曹彰想了會回道,
“我明白了,謝將軍提醒!”
伴隨着一陣爽朗的笑聲,曹丕利落的進了曹彰的帳內,笑說道,
“三弟,讓你見笑啦,我連個女人都看不住。哈哈!昨夜我因些瑣事,怒斥了她一番,沒想她就生氣跑了。”說着曹丕憋了眼地上的甄宓,卻見她披頭散髮,口中被塞入了滿滿的堵物,雙眼正含淚怒視蘇由。曹丕見此心生憐惜,遂怒火頓生,可嘴角仍舊含笑。
曹彰見曹丕眼中含怒瞪向蘇由,可嘴角明明在笑,他完全不明白曹丕到底是怒還是喜,於是就自顧說道,
“二哥來的剛好,我正欲派人傳話二哥呢。”說着將手裡的玉鎮紙遞於曹丕,曹丕仍舊適才那副表情,繼續說道,
“不知她有何事冒犯了三弟?”
曹彰這才明白過來,趕緊喚人給甄宓鬆綁,還不忘解釋道,
“適才她在帳外鬼鬼祟祟,又穿着男裝,並且從她身上搜出了玉鎮紙,所以就誤以爲是賊。”
曹丕笑說道,看着曹彰的眼裡已毫無怒火,
“三弟做的很對,行軍在外,自然要格外謹慎,待我拿她回去後定也要重罰。”
甄宓剛被鬆綁開來,就撲向蘇由面前,激怒的問道,
“袁刺史在哪!?他可安好!?你這個叛賊!!。。。。。。”
曹丕趕緊命人將甄宓帶離曹彰處,自己陪笑道,
“三弟見笑啊!”
“看來二哥還得多下點功夫呢!”曹彰說道,笑容燦爛,毫無顧忌。
蘇由始終沒有說話,見到曹丕、曹彰兄弟倆感情甚好,這讓他很不滿意,畢竟他是背叛袁軍投靠曹丞相的,目前他在曹軍中還無一席之地,若想立足,黨羽或靠山是必不可少的,曹彰正是他選中的對象。
於是曹丕走後,蘇由自語道,
“若是真的逃跑,卻爲何在三公子帳外窺聽,而且甄宓剛被捉,二公子就趕來了。”
曹彰不明白蘇由的話意,於是問道,
“蘇將軍的意思是?”
“你想啊三公子,一個想逃跑的人,哪還有心思、時間偷聽別人說話,而且恰巧就是屬下和三公子商討軍務的時候,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怎麼說?”
蘇由繼續耐心小聲道,
“這準是二公子安排的,意在打聽屬下與三公子所商討的軍務!”
曹彰聽後迅速反駁道,
“不可能,二哥與我乃是同母所生的親兄弟!況且甄宓的樣子確像是在逃跑。”
“哎喲!我的三公子唉!你想啊,此時二公子應該在何處?”
曹彰想了會道,
“二哥該在沙場上練兵!”
蘇由又趕緊補充道,
“若不是事先知曉,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趕過來!而且故意讓甄宓帶着玉鎮紙,誰不知曉那玉鎮紙是二公子的專用物,曹丞相賜的,底部還刻有曹丕二字,就算是偷出去了,也無法換錢爲生,只會惹來一身麻煩。唯一的解釋就是,二公子希望藉此玉鎮紙來保全甄宓的安危。”
曹彰思索了會,還是無法相信,於是又說道,
“還是不可能!甄宓纔剛剛跟了我二哥,。。。。。。”
蘇由打斷道,
“女人是最爲識時務了,尤其是貌美的女人,袁府都已破,她還有什麼好守的!三公子尚且年輕,對女人也沒有經驗,現在不明白,也是情有可原!”
曹彰開始有些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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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將甄宓帶回自己的帳內,又命申亦速去準備熱水,看着狼狽的甄宓,曹丕輕聲問道,
“他,。。。待你好嗎?”
甄宓錯愕,原以爲自己會被痛罰一通,沒想曹丕卻只是如此問道,遂也不知如何作答。
曹丕又說道,還是一樣的輕聲慢言,
“想必他帶你一定不錯,否則你也不會寧死也要保全他的顏面。可是他怎麼能獨自。。。。。。”
曹丕突然停住不說,甄宓聽到曹丕說道到袁熙的消息,於是瞪大雙眼盯着曹丕,意在催促曹丕繼續說下去,可曹丕卻轉言說道,
“以後別再獨自外出了,你走不出軍營的,只會被誤殺。”說着將玉鎮紙低面朝上,拿給甄宓看,又對她笑說道,
“這是我的專用物,帶着它你不但換不到一文錢,而且還會惹上麻煩。不過,下次你若想再次逃跑,不妨跟本公子說,沒準本公子會施捨一點銀倆於你並且放了你也不一定。”
甄宓根本沒在意那個玉鎮紙,仍舊盯着曹丕追問道,
“你說袁刺史怎麼了?”
曹丕的眼神對上甄宓,又迅速別開,笑說道,
“你再這麼看着我,我可真不想告訴你了。千萬別試探本公子的極限。”
甄宓聞言,迅速將頭地下,臉頰泛起紅暈來。
曹丕也覺有些尷尬,遂起身欲離開,甄宓見此,再次追問道,
“你還沒告訴我袁刺史的情況呢!”
曹丕有些生氣可還是冷言回道,
“他活着,並且還有些殘兵,目前也無危險!不過我曹軍定會滅了他!”說完曹丕頭也未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