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宴(4)

曹彰再也無法按耐怒火,於是將酒杯推翻,直衝向婉兒,卻被曹植挺身攔下,曹彰一個急速揮拳便將曹植擊退了幾步。殿上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震驚,唯獨曹丕握着酒杯靜默自飲,似是絲毫未被適才的驚動所擾。如此的鎮靜卻讓甄宓不覺生畏。

曹植也不示弱,他滿身的怒火也急需一個出口發泄,於是握緊拳頭朝曹彰回去,卻被曹彰的一隻手掌穩穩握住。婉兒不顧一切的撲向曹彰,使勁在他手臂上敲打撕拉,她知道四公子不是三公子的對手,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四公子受傷,

“你放開四公子!我這就給你斟酒!你放開!”

甄宓再也坐不下去了,於是起身,卻被曹丕強硬拉下,

“婉兒在那邊!我要過去!”

曹丕只略微看了甄宓一眼便轉過頭去,可甄宓還是瞧見了那眼裡透着的疑惑,他在懷疑什麼,他怎麼會如此冷漠,這會是他的另一面嗎。

此時殿上卻傳來的肅重卻輕慢的聲音,

“彰兒,酒不好喝嗎?”那是曹丞相的聲音,透着絲絲親和,卻讓曹彰顫抖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怯怯的走至丞相面前跪下道,

“回父王,。。酒。。。很香甜。”曹彰聳動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那爲何不坐着喝酒!”一樣的肅重輕慢。

曹彰矍然,不知如何回答,此時曹丕放開甄宓站出來道,

“父王,三弟與四弟,暢飲忘形,一時興起切磋武藝,竟忘了是在殿上。還望父王莫怪罪他們。”

曹丞相沒再說話,只揮手示意他們回位,卞夫人見此,適時的端起酒杯喜慶道,

“如今連侄兒都有了,還是這般頑皮,讓衆卿家見笑了。來來來,還是讓我們預祝睿兒歲歲康健,年年茁壯!”

氣氛在卞夫人的帶動下又恢復了喜慶,

“本夫人想要感謝一個人,那就是給我曹家生了長孫的宓夫人。”說着卞夫人朝甄宓招手道,

“來,宓兒,到孃親身邊來。”語氣中滿是慈愛。

卞夫人疼愛的拉起甄宓的手腕,將自己腕上的一隻玉鐲脫下,並替甄宓輕柔的戴上。甄宓一眼便瞧出了,那是她原先失去的那隻玉鐲,是她祖上的遺物,可卞夫人另一隻腕上戴着的玉鐲卻與甄宓的這隻十分相似,但卻精緻幾分。

甄宓驚訝的看着卞夫人,眼裡有疑惑,當然更多的是高興,

“宓兒謝過孃親。”

在見到甄宓眼裡流露出的高興後,曹植眼裡的怒氣才終於退去,可轉瞬便浮上一縷擔憂,孃親在衆人面前表現出對宓兒無至的疼愛關切,那宓兒該如何回報呢,順了孃親的意讓二哥納了若櫻,至少她將無法拒絕若櫻的介入,否則宓兒便會成爲衆人唾棄的不孝兒女,那樣她在曹府中的日子將何去何從呢,曹植眼中的憂色更濃了些,他沒料到孃親會在此種狀況下將玉鐲還於宓兒。

回到曹丕身邊的甄宓,仍然難掩開心,望着曹丕便會心一笑道,

“謝謝你,子恆。”

曹丕卻尷尬的別過頭去。

滿月宴結束,曹丕拉着甄宓欲離去,卻被卞夫人喚了下來,

“丕兒,娘有事與你說,讓宓兒帶着睿兒先行回去吧。”

甄宓從卞夫人的笑容看不出任何異樣,望向自己時仍是滿臉的慈愛,

“宓兒先行告退。”

靜默相坐,卞夫人怎麼都探不出曹丕眼底濃郁下的真情實感,她知道曹丕有疑惑,她瞭解她的兒子,所以她等着曹丕先開口。

“娘,不知有何事要與孩兒說?”

“丕兒不想問問爲娘,爲何願意將玉鐲送於宓兒?”說着卞夫人幽幽的抿了口茶。

“孃親疼愛宓兒,孩兒代她謝過孃親。”說着曹丕向着卞夫人深深鞠了個躬。

明明疑惑重重卻深藏不露,沒錯,卻是她所瞭解的丕兒,卞夫人滿意的笑笑,又道,

“那爲娘有件事想問問你,也想聽聽你的看法。”

“請孃親示下。”

“你該知曉你父王早有嚴令,無論是營中或府內決不允許有做法度魂之事,因其涉及巫蠱,我曹軍當下正值奪取天下之際,對巫蠱更是忌之又忌。可孃親卻聽說你的宓兒,日前曾在院內做法度魂!”說道最後一句時卞夫人加強的語氣。

曹丕臉色頓時煞白,他知道巫蠱的嚴重性,若讓父王知曉,任其使盡渾身解數怕也救不了宓兒一命,情急下曹丕亂了一向穩重的情緒,

“娘,宓兒沒有,她只是在院內祭拜了蘇夫人李氏。並無傳言中的做法度魂啊!娘!”

見曹丕方寸大亂,卞夫人痛心的皺起眉頭,那個女人確實影響丕兒至深,以此卻更加堅定了卞夫人的決心,

“若不是巫蠱,你怎會整整一個月都陪睡在她身旁!她是在做月子啊,丕兒!”

曹丕已焦急的跪至卞夫人面前祈求道,

“不是!娘,這與巫蠱無關!是孩兒想要照顧她!”

卞夫人見此心下有些微疼,她俯下身慈愛的拉起曹丕,坦言道,

“丕兒,是不是巫蠱娘可以查清,也可以視而不見,但若要他人相信你沒有被她魅惑,只有一個辦法。”卞夫人恢復一臉嚴厲又道,

“娘也需要通過此方法來相信你所說的話!”

再次擡起眼的曹丕,眼裡毫無掩飾的流露出怨恨,

“娘,爲什麼!爲什麼!”

卞夫人別過頭,她無法面對兒子的這種眼神,

“娘說過,無論做什麼都只是爲了你好,娘最瞭解你,當然也最瞭解你想要什麼。你現在恨娘,娘可以理解,也斷不會怪你。”

曹丕此時已恢復了冷峻,眼底濃郁也隨之升起,冰冷的態度似要拒卞夫人於千里之外,

“是孩兒唐突了,還望孃親恕罪。”說着曹丕給卞夫人深深的鞠了個躬。

這是卞夫人想看到的曹植,俊冷睿智,可透出的疏離卻讓她感到心寒,可爲了她的丕兒,也爲了她的植兒,她只有忍受兒子的這種疏離。卞夫人不覺深深嘆口氣又道,

“丕兒,宓兒真是你認識的那般溫柔嗎!那爲何她會讓若櫻長跪在花園裡,整整半天,直至你差人去尋她。這該是心軟性善之人所爲嗎!”

曹丕俊冷如初,眼裡也毫無異樣之色,

“孃親說的是,孩兒糊塗了。”

“你是否糊塗,也許你還未知曉,但爲娘清楚的緊。將來你定會感激爲娘爲你做的這一切。”語畢,卞夫人疲憊的揮了揮衣袖又道,

“回吧,丕兒,爲娘等你來澄清宓兒並無魅惑之舉。不要太久,不要讓孃親自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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