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蘇臻一直心事重重,因爲趙綿綿的事情。趙綿綿也沒有打電話給她,她也不知道趙綿綿怎樣了。上課的時候她還因想起這件事兒而差點走神,於是下課後趕緊給趙綿綿打了個電話。
“喂,你去了沒?”蘇臻的意思是有沒有去醫院。
“去了,但是還要等幾天,先打幾天消炎針,唉,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怕去醫院的事情被秦楚懷疑,反正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去醫院的事情,這事兒我就只跟你說了,你可要幫我保密啊。”趙綿綿不安的叮囑,她看是蘇臻打來的,趕緊躲到臥室裡接。
“廢話,我肯定不會說了,就怕你到時候露了馬腳,你婆婆在家嗎?”
“在啊,每天都在啊,我去醫院打針回來,都必須很小心。不過她也沒有在意,暫時還沒有發現。”
“唉,那你哪天去醫院?我陪你去吧。早點把你的問題解決了,我也好安心。要不到時候你在我家住兩天吧。”
“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不然肯定會被婆婆發現我臉色不好。到時候麻煩你跟秦楚說我你家了啊,他應該不會懷疑的,他對我可放心了,哈哈。”趙綿綿又有了幾分得意。
“虧你還笑的出來,我的心都懸到嗓子眼兒了。那到時候見了?”
“嗯,好,我到時候打電話給你。”
蘇臻正準備掛電話,突然又想起什麼來,問:“你沒有聯繫他了吧?別告訴我你對他還不死心,還暗地裡勾結在一起啊。”
“沒有,絕對沒有,我哪裡有那麼厚的臉皮,這事本來就不光彩,還要去告訴他?算了,我想想都知道他會說,打掉吧。畢竟我們不過是肉體上的遊戲而已,我沉迷於我自己喜歡的感覺而已。”趙綿綿似乎頓悟的說道。
“虧你還有點自知之明,不然誰都幫不了你。看你還敢玩火,身上挨一刀也不是那麼好受的。算了,我也不說你了,你好好休息,改天見。”
和趙綿綿通完電話,蘇臻心裡纔好受點。她想玩婚外戀,女人還真的玩不起,動不動就懷孕,這事實在是太可怕,而男人則不同,出點力氣就滿足了自己。女人懷孕的痛苦,他們根本不會在乎,冷冰冰的對你說句“這孩子不能要”,那口氣輕鬆的就好像喝蛋湯。
她想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去做這樣的傻事,人格和生命的意義一樣重要,絕對不能因爲一時的享受而用人格去替換。
雖然結婚後,給她最大的體會就是能不結婚就不結婚,經營好婚姻和家庭實在是一件費力的事情,她感覺自己有脾氣不能發,真話不能直說,每天都像個戲子一樣,戴着面具在演戲;:表情只有一個,就是微笑;情緒也只有一個,就是麻木;思想亦只有一個,就是自欺欺人,告訴自己婚姻就是這樣的,比起別人,自己算是幸福的了。
她想自己還真的是幸福而幸運的,比起電視裡的男人招蜂引蝶、拋妻棄子,女人紅杏出牆、拋情棄愛,比起那些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病魔纏身的家庭,她想該知足了,這樣的生活是再好不過的了。
關於婚外戀的事情,她想都不敢想,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有天愛上別的男人怎麼辦。
她現在的工作每天面對的都是女人,還都是有錢的女人,她沒有機會接觸新的男性朋友,只一心想要從這些富婆身上取經,想着要努力奮鬥以後晉身爲富婆的行列。
她想錢這個東西,真的是越多越好,並且是有了還想要更多,她覺得這沒有什麼不好,只要取之有道,不是不義之財。
她時常幻想自己六十歲時,是一位風韻猶存,氣質典雅,光彩照人,出手闊綽的精品老太太。
現在她覺得只要家人都健康平安就好,別的事情睜隻眼閉隻眼,能不計較就不計較,否則煩心事定會沒完。
她暗自慶幸,自結婚之後,家裡沒有什麼重大的變故,所有的小風小浪經歷了之後也就那麼回事,對她的生活完全沒有任何影響。現在她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開好店,賺錢再賺錢,如果某天能買一輛豪華跑車,帶着全家去兜風,那就最好不過了。
對未來她充滿了信心,對人生她還有很多追求,她喜歡音樂,喜歡芭蕾,她覺得這兩件事都特優雅,如果以後有時間能投身音樂和芭蕾,她將竭盡所能的去做。她想生命本來就該燃燒,讓自己的潛能發揮到最大值,燃燒成爲一顆光彩奪目的珠寶。
這兩天她和鍾煜又開始恩愛起來,好像從來不曾發生過不開心的事情,每天倆人都打打鬧鬧,打情罵俏,看的蜜兒都想搬出去住了,他們倆的甜蜜刺激到她了。
這天早上,鍾煜說:“老婆大人,蜜兒小姐,今天早上我送你們去上班好了。”
“好。你這個司機當的一點都不稱職,這幾個月都是我自己開車上下班,你嚴重失職。”蘇臻玩笑道。
鍾煜說送她們,是因爲白天他要開車去展覽館跑一趟,因爲這天有國外名畫的展出,這樣的好事,他當然不想錯過了。
“是。我錯了,大不了以後天天接送你們好了,不過油費你自己報銷。哈哈。”鍾煜玩笑道。
“誰開誰出油錢,我們坐車的纔不要負責呢,頂多給你一塊車費錢。哈哈。”蘇臻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別好。
三人說笑着出了門,鍾煜將蘇臻和蜜兒送至店裡後,就開車朝展覽館駛去了。
上午的時候,蘇臻上課上的激情飛揚,會員們下課後都感覺特別輕鬆舒暢,讚歎蘇臻的磁場着實強大。她聽了心裡也沾沾自喜,樂陶陶的和店裡的員工們說笑着。
“蘇臻姐,我去交下話費,手機停機了。”前臺接待謝維對她說。
“是和男朋友打電話打停機的吧,像我們這種已婚女人一天到晚手機都安安靜靜的,沒有男人找。也不會想着給誰打電話,所以手機從來不會停機。現在我們店裡就你最年輕,最有魅力,你別讓我們都嫉妒你啊,大家說是吧。”蘇臻拍掌玩笑着謝維,有時她就愛“欺負”一下這個小丫頭。
謝維急了,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說:“你就知道欺負我,好了,我請幾分鐘的假去交話費,你們還有誰要交沒?”
大家都笑着搖搖頭。
謝維前腳剛踏出店,蘇臻的電話就響起了,是鍾煜打來的,他在電話裡說,壞事了,他不小心撞人了……
蘇臻聽了跟大家打了個招呼,連忙朝醫院趕去。一路上,她都忐忑不安,鍾煜也沒有說傷情,她想萬一把人家撞成了植物人該怎麼辦?這怎麼賠的起。
被撞的是一個初中女生,萬幸的是她只是腿部骨折,因爲責任在她自身,而且不想耽誤上課,想盡快出院,所以在同孩子家長交涉後,最後達成協議賠點錢了事,蘇臻也並無異議。在她看來,孩子傷的不重已是萬幸,能用錢解決問題最好不過,好在對方家長也是講道理的人,要的賠償也在合理範圍內,所以也就答應了。
事情是解決了,不過蘇臻對鍾煜就又不滿了,站在醫院的走廊上,她對他碎碎唸叨着:“你到底是怎麼開車的啊,想什麼去了啊,開車就用心開啊。她闖紅燈就讓她先走啊,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這次還好,碰到好人,賠點錢了事了,萬一碰到那種敲詐的,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算你運氣好。這次的事,是個教訓,你自己以後多長個心眼,過斑馬線的時候多看看,四面八方都看仔細了。保險公司那邊,你就自己去跑,我沒有空……”
鍾煜沉默不吭聲,隨便她的數落,因爲他已經做的很好了,他自覺問心無愧,如果真的是自己問題,那小女孩怎麼會只是腿部骨折呢,當場喪命都有可能。他知道她會生氣,但是也不去反駁她,畢竟賠的這筆錢也不秀氣。雖然他們家還能承受,但是就這樣白白給別人,是誰都不願意。
蘇臻看他不吭聲,於是繼續數落道:“幸好我們還有錢可以賠,萬一沒錢呢,你說萬一沒錢怎麼整,把房子賣了,賣了住哪裡?算了,我也不說了,以後沒事別出門,看什麼畫展,在網上看圖片就好了。我看你是今年流年不利,還是不要出門了,再撞個什麼人,我是沒有錢賠了……”她說着說着又生氣了,眉頭緊鎖,神情甚是憤怒。
因爲這事,蘇臻和鍾煜忙到晚上九點纔到家。蜜兒早就回來了,見了蘇臻和鍾煜,連忙問:“你們去哪裡了?怕你們有事,所以沒有打電話給你們。”她想沒事就不用打了,如果有事蘇臻自然會打給她。她怕他們有私事,所以也不想打擾他們。
“本來有事,不過現在沒事了。累死了,我要趕緊睡覺了,明天還有事。”蘇臻說着就朝臥室走去,早先她就答應陪趙綿綿明天去醫院的。
蜜兒看看倆人皆是凝重的神情,所以也就不問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