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南秧含羞帶媚的瞪了秦慕澤一眼,拉着男人的胳膊。哀求道:“別鬧了。這都快兩點了,我們得趕緊進去才行。”
本來想扯一下時間催促一下他。誰料到,這反倒給自己下了一個套子。
秦慕澤笑得狡猾:“寶貝兒,都快兩點了,你再耽誤下去,一會兒我們被發現了。可全怪你哦。”
說着,秦慕澤偏了一下頭。將俊美的右半邊臉露了出來,示意陌南秧親過來。
陌南秧低頭看看手錶。又看看伸手都夠不到邊兒的圍牆,心裡一時有點兒焦急,而旁邊的秦慕澤卻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欠揍模樣。好像一點兒也不擔心錯過了最佳時間,最後空手而歸的樣子。
以這個男人惡劣的程度,恐怕今日不讓他得逞。他絕不會善罷甘休,想到這裡。陌南秧心裡暗歎了口氣,只好妥協了。
“那我親完後,你就不能再鬧脾氣了。我們趕緊進去。把姚婷婷帶走。”陌南秧小聲的跟秦慕澤商量着,一張小臉兒紅彤彤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秦慕澤答應的倒是很爽快,陌南秧無奈,只好踮起腳尖,在男人的側臉蜻蜓點水一般的吻了一下,然後迅速離開了。
該死,明明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怎麼會這麼的緊張?陌南秧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根本不敢用眼睛去看秦慕澤。
偏偏,這個時候秦慕澤還不肯善罷甘休,扭過頭把另一邊兒臉露出來,壞笑道:“寶貝兒,你吻錯了,我要求的,是這一邊兒。”
陌南秧捂着嘴巴,目瞪口呆的瞪着秦慕澤,驚道:“可……可……可你剛剛明明……”
“我剛剛只是脖子有點兒僵,偏了下頭。”男人死不認賬,無恥至極。
“你剛剛明明就是……”堂堂一介雜誌社的主編,陌南秧竟然被男人逼得詞窮,說到一半兒,竟不知該如何形容男人的無恥行徑。
“我剛剛有說是右臉嗎?”男人繼續耍着賴。
他剛剛偏頭的幅度很小,並沒有明顯的“遞過來”讓陌南秧親的意思,倒真像只是感覺脖子有點兒僵,稍微扭了個頭,因此,雖然對方很明顯在耍賴,陌南秧卻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對方就是在耍賴。
無可奈何,只好氣鼓鼓的瞪了秦慕澤一眼,陌南秧這次張了個心眼兒,事先問好了秦慕澤:“那這次說清楚了,是要親左半邊臉對吧?”
這小丫頭,改正的還挺迅速,秦慕澤心底一陣笑意,點點頭表示沒錯的。
陌南秧只好又極其不情願的踮起腳尖,慢慢的靠近那在月光下,連衆神都要爲之驚歎的俊臉。
可是這一次,她沒有再碰到那張略有些涼意的面容。
男人在她即將親到自己的時候,轉過頭來,一手擡起了她的下巴,一手攬住了她的腰。
下巴被莫名的太高,身體因爲慣性不由的自動向前傾着,然後,碰到了男人的薄脣。
細膩的吻,突然而至,男人狡猾的舌頭,細細的舔舐着她的脣角,仿若在品嚐這世間至美的佳餚一般,由脣入口,纏至牙關,柔情中,卻又不失侵略性。
有一瞬間,陌南秧只覺得周身都在發軟,雙腿好想站不穩一般,只能藤蔓一樣依附在男人的懷裡,她的柔軟,更突然出他的強硬,讓她周身都忍不住發顫。
ωωω★тт kán★¢O
秦慕澤顯然也動了情,可偏偏現在是在這種荒郊野嶺裡,而且還是在這種“有務在身”的情況下,無奈,只能暗自在心底罵了兩句,狠狠的咬了下少女的芳脣,笑容邪魅而可怕。
“回去再收拾你。”男人拍了一把陌南秧的屁股,然後把她攔到了懷裡,低聲道一句:“抱緊了。”
陌南秧此時還有些六神無主,下意識的摟住了秦慕澤的脖子,下一個,秦慕澤一手抱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把住圍牆的一角,手掌一施力,竟直接抱着陌南秧翻過了圍牆!
陌南秧本以爲他會在下面抱一下自己,或者在上面拉一下自己以幫助自己翻過圍牆,誰曾想到,他直接抱着她就翻過來了!
這貨,就對把剛剛滿腔的x火都發泄在剛剛那縱身一躍上了!
這一躍,直接跳到了孫五爺別墅的後院兒。
這裡是孫五爺關“寵物”的地方,因此跟一般的別墅還不是很一樣,其他富人買下的別墅,哪怕坐落於深山老林中,那裡面的景色也是相當優美的,沒事兒在後院搞個小花園啊,小噴泉啊什麼的,再用小彩燈一照,別提多有意境了。
可是孫五爺這後院,黑漆漆的一片,連個路燈都沒有,根本什麼也看不見。
正在陌南秧失神之際,一雙強有力的雙手環繞住了她的腰,男人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脖子上:“親愛的,之後每一步都要跟緊我,這個區的狼狗已經實現被我的人用麻藥麻暈了,可是其他區的狼狗還醒着,你若失亂走驚醒了它們……”
說到這裡,男人頓了一頓,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它們,可都沒拴鏈子。”
陌南秧嚇出一身的冷汗,下意識的躲進了秦慕澤的懷裡。
——原來入室搶人,是這麼驚險的一件事兒……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唯恐驚醒了那隻被秦慕澤手下用麻藥迷暈的狼狗,陌南秧說話的時候還故意放小了聲音。
美人在臥,溫香軟玉,秦慕澤倒是很享受小美人兒投懷送抱的感覺,單手攔着陌南秧的笑,低聲笑道:“跟着我走就是了。”
雖然秦慕澤這人看上去沒個正經的,但其實他也只是喜歡趁機逗逗陌南秧罷了,實際上他這個人做事還是很有譜兒的,事先麻醉了院子裡的狼狗,找好落腳點,整件事做的有條不紊。
想到這點兒,陌南秧慌亂的心一時又沉穩了下來,乖乖的跟在秦慕澤的身後,離開了後院。
孫五爺關押“寵物”的地方分爲兩棟高樓,一棟叫“紅樓”,是專門關押新買來的和受寵的“寵物”的,另一棟叫“白樓”,主要關押被孫五爺玩兒膩了或者整殘了的“寵物”。
兩棟樓也是極其好認的——樓如其名,白樓外面刷了白色的漆,整棟樓煞白煞白的,乍一看去,煞爲恐怖,而紅樓則使用紅色的瓦砌成的,整棟樓泛着一種精緻的紅,看上去既高雅,又漂亮。
姚婷婷在孫五爺手下已經當了一年多的寵物了,想必肯定被關押在白樓,秦慕澤牽着陌南秧的手,小心翼翼的向那座慘敗的大樓那邊兒移動着。
那白色,即便是在黑夜,也顯得尤爲陰森,就好像所有恐怖電影裡演的那種精神病院一樣,好像隨時都能從裡面跑出來一兩個披頭散髮的瘋子,或者被孫五爺玩兒死的冤魂一樣。
陌南秧咽口唾沫,忍不住握緊了秦慕澤牽着她的手。
感覺到少女掌心滲出的絲絲冷汗,秦慕澤還以爲她在害怕隱藏在黑暗中的狼狗或者警衛員,於是低聲安慰了她一聲道:“寶貝兒,別怕,白樓裡關押的都是孫五爺玩兒剩下的,基本也就一兩個送飯的在看守,別這麼緊張。”
陌南秧臉紅了紅,低頭不語:她纔不會告訴他,她是被這棟樓給嚇到了……
白樓真如秦慕澤所說,基本沒有什麼看守,就兩個警衛員,還漫不經心,懶懶散散的,根本見不到蹤影,因此陌南秧和秦慕澤進去的相當順利。
只不過,一進去就傳來一種腐臭味,讓陌南秧一陣蹙眉。
那個時候,陌南秧還不知道,她聞到的這股腐臭味,並不是垃圾腐爛散發出的臭味,而是受傷的人的傷口,得不到及時的醫治,慢慢的日子久了,身上的傷口連着肉都爛掉了,散發出讓人無法忍耐的惡臭。
但凡是被送到白樓的人,跟死了,其實沒什麼兩樣,只聞新人笑的孫五爺,自然不會去管那些被扔到白樓的舊人,所以,那些在白樓的少男少女,即便是沒死,後面也會被看守的門衛肆意玩弄,生不如死。
不過,這一次,陌南秧沒有見到白樓裡這人間地獄一般的慘狀,因爲秦慕澤根本就沒有帶她來到關押被拋棄的“寵物”們的地牢,相反,他把她帶到了一樓警衛室旁邊,停下了腳步。
陌南秧並不知道白樓的準確地圖,秦慕澤停了,她還以爲到了關押姚婷婷的地方了呢,正欲開口問秦慕澤是不是到了,不料,警衛室裡傳來男女喘着粗氣的聲音。
那聲音,根本無需多聽,就知道里面的人在幹什麼……
秦慕澤相當不滿的”嘖“了一聲,不悅道:“媽的,一個看門兒的,日子都比老子過的爽。”
陌南秧被他一句話臊得面紅耳赤,正想拉一把秦慕澤,讓他不要多管閒事兒,誰料,秦慕澤突然回過頭來,對陌南秧道了一句:“寶貝兒,做好準備。”
做好準備?做好什麼準備?
陌南秧正在納悶,誰知道下一刻,秦慕澤竟一腳踹破了警衛室門口的警報器!
“吱——吱——吱——吱——”震耳欲聾又極其刺耳的警鈴,發瘋一般的響起,驚醒了這個還沉浸在夢中的豪門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