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宇森玩味的笑笑,不做聲,這時候韓子健和褚落夕推門進來,唐婉方纔站起身來,卻又嗔怪的說道:“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我還想和暖暖多說幾句,出去出去!”
韓子健瞄了一眼秦暖,也不理會唐婉這個性情中人的言語,對着秦暖說道:“少了一截腸子的感覺是不是輕鬆多了?鈐”
秦暖無奈一笑,說道:“別打趣我,給你割掉一截腸子試試!洽”
韓子健兀自一笑,又對唐婉說道:“捨不得,就拉回家做兒媳婦啊。”
牧宇森登時就黑了臉,瞄了一眼韓子健,韓子健挑眉,繼續說道:“哎呀,早就忘了人家已經是名花有主,而且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韓子健的這句話雖然是說給唐婉的,而他卻是一直看着懷裡的褚落夕說道,褚落夕也是個聰明人,知道韓子健話裡有話,於是微微一笑,說道:“媽,我們走吧,秦暖還需要休息,再說了總打擾他們二人世界,可是我們的罪過了!”
韓子健又是笑嘻嘻地說道:“對啊,我們還是早點走吧,不然你看阿森那張臭臉,簡直恨不得將我們這三個電燈泡給踢出去!”
“貧吧您就!”唐婉說道,然後回頭看着躺在牀上的秦暖微笑道別,“好好休養,明天姨娘再來看你!”
“好!”
唐婉、韓子健和褚落夕走了,一時間,病房裡顯得格外的清淨。牧宇森呼了一口氣說道:“簡直聒噪急了,他們要是再不走,我真的有種趕人的衝動!“說着便走過去坐在秦暖的身邊,道:“餓不餓?”
秦暖搖頭,說道:“不餓,剛纔姨娘帶了粥來,我吃了幾口!”
牧宇森點點頭,說道:“那困不困?”
“不困,怎麼了?”秦暖問道。
牧宇森搖頭,眼睛裡突然閃爍狡黠的神色,說道:“沒什麼,只是……”話沒有說完,秦暖只見牧宇森俯身下來,嘴巴貼到她的耳邊,“想你了,想和你說說話。”
秦暖只覺得有些好笑,說道:“每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有什麼好想的?”
牧宇森輕輕搖頭,嘴脣溫柔的劃過秦暖的臉頰,說道:“哪怕就是這樣時時刻刻都看着,我也覺得想,不知道爲什麼?”
秦暖微微一笑,說道:“鬼話連篇!”
“你不信我?”牧宇森捧着秦暖的臉鄭重其事地問道。
秦暖一怔,凝視着牧宇森異常認真的眼眸,說道:“信,當然相信,除了你,我還能相信誰?”
牧宇森粲然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繼而在秦暖的嘴邊落下一吻,說道:“要一直相信我!”
秦暖一時間看不懂牧宇森眼中的意味深長,卻猶是重重地點頭,並說道:“我會一直相信你,哪怕就是有一天全世界的人都在說你是個騙子,我也會選擇相信你;哪怕你再次欺騙我,把我騙的團團轉,我也會選擇相信你……”
牧宇森看着秦暖認真的表情,嘴角旋開唯美的弧,說道:“傻瓜,你讓我說什麼纔好?”
秦暖皺眉,揚手便在牧宇森的背上落下一拳,卻痛的自己呲牙咧嘴,說道:“牧宇森,我發現你就是這麼大煞風景!”
“呵呵……”牧宇森笑着直起身子,說道:“休息一會吧,一會兒我回家給你拿一些必要的衣物和日常用品。”
“讓別人送來!”秦暖說道。
“還是我親自來吧,別人辦事我不放心,順便把秦然也接來。”牧宇森說道。
牧宇森走後,秦暖小憩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牧宇森尤不在身邊,秦暖只得眼睛盯着房頂無聊地熬着時間。
“咚咚咚!”一串敲門的聲音傳來。
“請進!”秦暖有氣無力地說道,歪着頭,看着門口的方向。
“秦小姐,感覺有些不舒服的地方嗎?”剛剛進門來的醫生問道。
秦暖認得出眼前的人是之前才爲自己做過手術的主治醫生,於是淡淡一笑,說道:“有啊,傷口痛嘛!”
醫生露齒一笑,嘴角處漩出兩個淺淺的梨渦,秦暖定定地看着,覺得眼前的人好像之前就在哪裡見過,尤其是他那黑框眼鏡後面的一雙眼睛,眸色深諳,似笑非笑,秦暖看着渾身便不自覺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刀口痛肯定是正常的,過了這兩天就會好很多,不過還是要注意最近不要沾上水,以免發炎。”醫生說道,修長的手指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之前做手術的時候並沒有仔細看,我只覺得現在我越看你越覺得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秦暖鎖眉問道。
醫生微微一怔,而後笑着說道:“是嗎,不過也有很多與我第一次見面的人說看着我眼熟,我可能就是大衆臉吧!”
秦暖猶疑片刻,兀自一笑,說道:“可能吧!”
醫生盯着秦暖又看了一陣,沒再說話,秦暖只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嗎?”秦暖問道。
醫生搖頭,說道:“沒有,有什麼問題,直接叫護士就好了,當然也可以找我,今天我當班!”
“哦!”秦暖訥訥地說道。
醫生轉身出了門,秦暖卻是看着門口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那一張臉怎麼都覺得眼熟,可她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市中心醫院的門口停了一輛保時捷,枚紅色,格外的亮眼,汽車正好擋在了醫院的正門口,引路人紛紛側目。
米婭率先推開車門從車上跳下來,方言環顧四周,發現來往的路人都向她這邊看來,連帶着還有人指指點點,米婭一低頭,悻悻地轉過身去對着剛下車來的江貝貝說道:“媽咪,你是不是太高調了一點?”
江貝貝瀟灑地一推鼻樑上夾着的巨大的太陽鏡,無所謂地笑笑說道:“爲什麼要一味的看別人的眼色,我把車子停在這裡又不違規。”說着便繞道汽車後面,從後備箱裡拿出她早就已經準備後的各式的東西,繼而又說道:“這些都是給你秦暖阿姨的,也不知道夠不夠。”
米婭不再說話,只管黑着臉拽着江貝貝的裙子。
“幹嘛?”江貝貝詫異地問道,“你今天怎麼這麼粘人?”
米婭搖搖頭,剛想要說話,便聽到有人說道:“對不起小姐,這裡是不允許停車的。”
江貝貝擡眸看見一個保安模樣的年輕人,抿了抿嘴脣說道:“拜託,你看看你們醫院的停車位都已經車滿爲患了,我不停在這兒,難道要讓我停在500米之外的百貨大樓前面嗎?”
保安沒想到江貝貝會如此咄咄逼人,一時語塞,撓撓頭,心虛着說道:“不好意思小姐,我是那個意思,可是這裡真的不能停車,你看你的車都已近擋住了門口了。”
江貝貝一挑眉,臉上有些不耐煩的神色,食指點着保安的胸口,“嘿嘿……”江貝貝憨笑兩聲,說道:“那你說我該把車停在哪裡?”
年輕的小夥子有些靦腆和羞澀,斜着嘴角亦是憨憨一笑,說道:“這裡反正就是不能停車!”
“呵……”江貝貝怪笑一聲,“你倒是挺能堅持己見啊!”
“這是規定!”保安說道。
“有法律規定說我不能將車子停在醫院的門口嗎?”江貝貝環抱着雙臂,針鋒相對。
“這……”保安猶疑片刻,又說道:“要不我幫您把車停在住院大樓的後面,那邊興許還有停車位!”
江貝貝扁扁嘴,說道:“算了,我自己來吧。”說完微微地嘆了口氣,將後備箱中的東西拿出來,放到一邊,對米婭說道:“寶貝,你在這裡看着東西,媽咪去去就回!”
“哦!”米婭乖巧地點頭。
江貝貝轉身又進了車子裡,而後又將車窗搖下來,對立在一旁的保安說道:“告訴你們院長,開不起醫院就別開,特麼的連個停車位都建不全乎。”
保安無奈的點頭一笑,歪頭看了一眼可愛的米婭,米婭咧着嘴,露着少了一顆牙的兩排小白牙對着保安笑着聳聳肩,說道:“媽咪就是那個樣子!”
江貝貝去停車的時候,保安已經離開,米婭只獨自在醫院門口守着一大推的東西等着江貝貝回來,看見有一對男女一前一後地朝着醫院的大門走來,男的俊俏,女的不俗,個個是人中龍鳳的樣子,引得周圍不少人的目光。
“範離,你給我站住!”趙凌在範離的身後跺着腳說道。
範離不耐煩地回頭看着趙凌,說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不能走路快一點嗎?中午的時候我可是親眼看着你把一個豬肘子一口一口吃掉的,不會這會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吧?”
“少給我扯風涼話,我腳上穿的是十二釐米的高跟鞋不是風火輪好不好。”趙凌不滿意地說道。
範離冷哼着一笑,說道:“女人就是麻煩!”說着就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裡拿出一盒香菸來,取出一隻刁在自己的脣邊,慵懶的靠在醫院門口的鎏金的石柱旁邊,點燃了嘴裡叼着的香菸,那神態帶着點頹廢,還有一股子說不出的邪魅和誘惑。
趙凌眼睛盯着眼前男人邪魅的神情,嘴角扯出一笑,說道:“可是你們男人不就是喜歡給自己找麻煩嗎?”
範離聽罷,看着趙凌癡癡地笑,說道:“少廢話!”
趙凌冷哼一聲,上前挎住範離的胳膊,貼在他耳邊說道:“你可別告訴我,我這個麻煩從來沒有讓你爽過。”
範離玩味的看着趙凌,伸出手指點了點趙凌的鼻尖,說道:“小妖精!走吧,進去!”
“一會兒到了病房的時候就我一個人進去就行了,你在外面等着就好了!”範離說道。
趙凌登時臉色一沉,說道:“憑什麼,難道我還會怕她不成?”
範離搖搖頭,說道:“你們兩個勢同水火,你說我能讓你們兩個見面嗎?你們兩個要是再打起來了,我幫着誰?”
兩個人邊說邊往前走去,這時候江貝貝正好停完車從後面有走了回來,到門口的時候,看見米婭一個人正蹲在地上又手指無聊地畫圈圈,於是走過去將米婭拎起來抱進自己的懷裡,一隻手託着米婭,一手又拎起了一大袋子東西。
江貝貝一走進醫院大廳,頓時有人拿異樣的眼光看她,江貝貝冷冷一笑,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有力氣的美女嗎?”
此話一出,衆人便再也不敢拿奇怪的眼神看着江貝貝,但都是低着頭偷笑的。江貝貝這個人向來是高調慣了,走到哪裡都能成爲衆人矚目的焦點,而前面正在等電梯的範離和趙凌兩個人亦是回頭循聲望去。
“是她!”
“是她!”
趙凌和範離兩個人相視一笑,說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趙凌環抱着雙臂猶是冷冷一笑,眼睛看着毫不知情的江貝貝對範離說道:“讓我去會會她!”說完便邁開了步子,卻又被身後的範離猛地拉住了胳膊。
趙凌回頭不可思議地看着範離,憤恨的說道:“你想幹嘛?”
“不幹嘛,只是正事要緊!”範離說道,又瞄了一眼人羣之外的江貝貝說道:“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收拾都可以,只是現在耽誤之急是見到童莫!”
趙凌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江貝貝,而後又泄氣地走回到範離的身邊站定,說道:“不管怎樣,上次的事情,我是不能善罷甘休的!”
範離點點頭,道:“放心,我和你一樣討厭這個女人!”
想起經歷的在溫泉會館一事,範離和趙凌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將江貝貝立馬撕碎了。
“好了,電梯來了,我們想上去再說!”範離說道。
“嗯!”
“媽咪,電梯來了!”米婭窩在江貝貝的懷裡提醒道。
江貝貝張望了一眼電梯的方向,發現電梯裡擠滿了人,於是說道:“等下一次吧,人太多了,看着就覺得可怕!”
“哦!”米婭悶悶地一聲。
這時候,江貝貝突然發現電梯里正站着的兩個人熟悉的人,尤其是那一刻硃砂痣,她一眼就給認出來了,於是咬牙切實地念到:“狗崽子,到這來了,別讓姑奶奶逮住你們,否則必定撕碎了你們!”
四樓,402病室,江貝貝將門小心翼翼地推開,探進腦袋,發現秦暖正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親愛的?”江貝貝輕聲試探地叫到。
秦暖其實並沒有睡着,在聽到江貝貝的聲音之後秦暖立即睜開了眼睛,歪着腦袋對着江貝貝笑,說道:“你怎麼來了?”“還說呢,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還是我給你打電話沒有人接,我打到牧宇森那裡去了,是他告訴我的。”江貝貝說道。
“我是不想讓你擔心嘛。”秦暖說道。
“你不告訴我我才擔心呢!”江貝貝說着,便將給秦暖買的東西放在了一邊,“也不知道你這會兒能吃些什麼東西,我只隨便買了一些營養品。”
秦暖苦澀一笑,說道:“除了粥,什麼都不能吃。”
“嘖嘖嘖,實在是太可憐了!”江貝貝搖着頭說道,“誰要是讓我每天只能吃粥,那還不如讓我直接死了算了。”
秦暖笑笑,道:“傻瓜,什麼死不死的,又不是說以後每天都要吃粥,過了六七天就好了,而且以後估計胃口會更好!”
“呵呵……”江貝貝笑笑是,說道:“哦,對了,你猜我剛纔的醫院一樓的大廳裡看到了誰?”
秦暖眉頭微微一鎖,說道:“誰?”
“你猜猜嘛!”江貝貝嘟着嘴說道。
秦暖無力一笑,說道:“你知道我最不擅長猜謎語。”
“好吧!”江貝貝泄了氣,說道:“看到了紅痣男和她那個女朋友!”
“嗯?”秦暖挑眉,不解地皺着眉頭,“誰啊?”
“哎呀,你這是什麼腦子啊,你難道忘了,之前在溫泉會館裡,我們與別人起了爭執的那次。”
“哦哦哦……”是他們啊,“我想起來了,他們來這兒做什麼?”
江貝貝搖頭,說道:“看樣子應該是來探望病人的,所謂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像他們這種人必定是比誰都會活的生龍活虎的。”
秦暖無奈一笑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又何必總是將以前的事情記掛着。”
江貝貝斜眼逆着秦暖,說道:“我可做不到像你那麼善良,說實話,我要是你,我肯定不會原諒一個將自己騙慘了、害慘了的人。”
秦暖知道江貝貝口中所說的人是牧宇森,只是淡然一笑,說道:“貝貝,有些時候,黑白的界限沒有那麼分明,你是旁觀者,可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看到他對我的壞,但是不願意去看他對我的好,而我是局內人,我知道我想要什麼,我也知道他能夠給我什麼。”
江貝貝無話可說,看着秦暖微微地嘆氣,半天之後,才說道:“暖暖,你是我見過的這個世界上最傻、最天真,不過你也是我見過的活的最純粹,心底最善良的人,你灑脫而又通透,有時候我很羨慕你。”
“傻瓜,我才羨慕你,每天無憂無慮!”秦暖說道。
“呼……”江貝貝深呼一口氣說道:“好啦,不說這些了,我只希望啊,我的暖暖能夠一直這樣,心裡一直掛着個太陽,這就夠了。”
秦暖抓起江貝貝的手,突然心中感慨,說道:“謝謝你貝貝,這麼多年來無論我發生什麼事情都陪在我身邊,不離不棄!”
“切!”江貝貝甩開秦暖的手說道:“你要是真的感謝我啊,就趕緊把身體養好,好陪我繼續逛街買名牌,吃好吃的!”
“呵呵……”秦暖笑笑,如水的眸子裡閃爍着迷人的眼波,說道:“知道啦,拜金女!”
範離伸手去推405病室的門的時候,正有人將門打開,範離一怔,看着面前站着的面目雋秀的男人驀地皺起了眉頭,說道:“你是誰?”
王林眯眼你一笑,嘴角是淡淡的暖媚的弧,說道:“我是誰,似乎與你無關!”說着便撞開範離,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範離皺着眉回頭看着離去的王林,心中雖說是懊惱,但是並沒有準備追上去的意思,因爲現在對範離來說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趙凌一直在樓梯的拐角處等着範離,看見王林走過來的時候突然眼睛一眯,走上前去,就那麼毫無避諱地打量着正在等電梯的王林。
王林感受到有人正在注視着自己的火辣的目光,遂偏頭望去,正落盡趙凌的兩汪湖水似的黑湛湛的眸子裡。王林對她微微一笑,一臉的溫和如陽,淡淡地道:“有什麼事情嗎?”
趙凌猶是看着王林,環抱着雙臂,訥訥地微微地搖頭,卻又是說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王林兀自一笑,好笑的看着趙凌,說道:“小姐,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會吃你那一套老梗的搭訕。”
趙凌一聽,頓時覺得自己從心底裡冒出一股怒火,直衝腦頂,遂漲紅着一張臉,說道:“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再說了……切……”趙凌用食指指着王林,一時間被氣的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王林沖趙凌無辜地鬆鬆肩,說道:“抱歉!”然後便進了電梯,任由趙凌在原地裡跺腳,擰眉,錘牆。
“什麼人啊,自戀狂!”趙凌衝着電梯恨恨地說道,而後又兀自喃喃自語,說道:“究竟是在哪裡見過呢,一定見過的……”
405病室裡,童莫斜靠在窗前,偏着頭,靜默的看着窗外的風景,心裡一直揣摩着王林的那句話:“選擇再次投靠江偉川,你很可能會死的很慘,而選擇牧宇森,你將得到你想要的。”
“童童!”範離叫到。
童莫兀自一驚,回頭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淡淡地道:“你怎麼來了,不是和那個女人每天似活神仙嗎?”
範離擺手一笑,說道:“我和她只是逢場做戲,你知道的。”說着便拉着椅子坐在童莫的牀頭,伸手便去拉童莫袒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你看你,都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竟是讓我擔心。”
童莫冷笑一聲,好笑地看着範離,冷清的說道:“範離,你不說謊話會死嗎?”說着便將自己的手從範離的手中抽回,並且偏轉過頭,不再去看範離,只管盯着窗外天空上緩緩移動着的白雲。
範離看到自己的手中一空,頓時難看了臉色,而後又撐起一張燦爛如陽的笑臉,再去拉住童莫的手說道:“你看你,都生病了還這麼愛使小性子,來讓我看看我的心肝寶貝,今天有沒有變得憔悴!”
“得了吧,範離,你就是化成了灰我都知道你是個什麼德行,爲了你我已經做的夠多的了,別在我面前假惺惺地演戲了,我怕我的胃病又犯了。”
範離悻悻地放開童莫的手,身子向後仰去,環抱着雙臂,斜着眼睛看着童莫說道:“童童,若論起以前,我覺得我爲你做的也並不少。”
“是嗎?”童莫冷冷嗤笑,道:“你爲我做了什麼?把我賣給江國盛,還是把我推向江偉川?”
“我也是爲了你的前途着想!”範離不假思索的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