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嗎?”江貝貝問道鈐。
“嗯,看見了。”秦暖摘下望遠鏡面色平靜的說道洽。
“我怎麼這麼命苦啊?”江貝貝一邊哭泣,一邊拍桌子惹得周圍的顧客都用一樣的目光看着她們這邊。
秦暖乾笑兩聲,“哭什麼?”
“你還問我哭什麼,你難道沒有看見,錢莫迪和一個女人正在對面的餐廳里約會?”江貝貝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
秦暖一驚,再次拿起望遠鏡來,她看向對面,頓時臉色一變,說道:“你有沒有搞錯?”
“什麼?”江貝貝詫異地說道,且眯起眼來,張望着對面的餐廳。
“那根本就不是錢莫迪。”秦暖咬牙切齒地說道。
江貝貝一把扯過秦暖手中的望遠鏡,放在自己的眼前,看過去,“不是錢莫迪,那會是誰,我分明看見他和一個女人一起進了餐廳的……”江貝貝說着說着便驚叫了一聲,又是引得周圍的公顧客紛紛側目。
“對不起,對不起……”江貝貝連忙向周圍的顧客道歉,然後又賊兮兮地湊近秦暖的面前,驚恐地說道:“那人是牧宇森。”
此時秦暖早就被氣到火冒三丈,“你知道我看見了什麼嗎?”
江貝貝看着秦暖那一臉憤怒的面孔,吞了吞口水,說道:“不論是看見了什麼,那肯定都是你看錯了。”
“是嗎?”秦暖一拍桌子,然後霍然站起身來,我得去和他當面對峙。
說着秦暖便衝出了咖啡廳,江貝貝連忙跟上,跑出去拽住秦暖的胳膊說道,“暖暖,你先別衝動,你現在過去無疑是雪上加霜。”
“雪上加霜?”秦暖氣呼呼地說道,“沒錯,是雪上加霜,我要徹底將牧宇森那個老茄子凍死。”
江貝貝捏了捏眉心,她真的感覺這事情真他媽的狗血,她本是在前兩天發現錢莫迪有出軌的傾向,今天她偷偷跟着錢莫迪的背後一起出來,果然看見他和一個妙齡少女走在一起,且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進了對面的那個餐廳,可沒想到卻也看見了牧宇森好其他的女人坐在一起,而且舉止曖昧,真的是令人匪夷所思。
就在江貝貝怔愣地片刻,秦暖已然衝到了馬路對面,且一腳將適才她看見又牧宇森在的那家餐廳的門一腳踹開。
秦暖破門而入,登時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牧宇森看過去,先是已經,然後微笑着與秦暖招了招手,“暖暖!”
秦暖咬咬牙,現在他覺得牧宇森笑着的樣子一點都不好看,反而令她覺得噁心。
秦暖捏緊了拳頭洶洶的走過去,這樣牧宇森多少覺得詫異。
此時,江貝貝終於進來,她跑過去抓住秦暖的手,說道:“暖暖,你有話好好說千萬別衝動啊。”
秦暖一把將江貝貝的手甩開,說道:“還有什麼好說的,我都已經親眼看見了。”
“暖暖……”江貝貝在背後無力地叫着秦暖的名字,而秦暖卻徑直走到牧宇森的餐桌前,狠狠地一拍桌子,說道:“她,是誰?”
牧宇森一怔,繼而又笑着說道:“趙玉瓊,趙小姐。”
“好,很好!”秦暖點頭說道,“所以呢,這位趙小姐就是我們之間的第三者對不對?”
“牧太太!”趙玉瓊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想你肯定是誤會了。”
“別叫我牧太太!”秦暖厲聲說道,然後又轉過頭去與牧宇森說道:“你說話呀。”
牧宇森皺了眉頭,“暖暖,我以爲你應該是瞭解我的。”
“沒錯,我之前也以爲我是瞭解你的,但是你剛纔都做了些什麼你們兩個人心裡都清楚。”秦暖說道。
江貝貝走上前來,拉住情緒激動地秦暖,“暖暖,你別在這裡說這些話了,我們還是先走吧。”
此時,店裡的客人都在看向他們這邊,很顯然他們已經看出這是一場原配大戰小三的鬧劇。
秦暖咬牙說道:“牧宇森,我們走着瞧!”說完,秦暖便比給牧宇森任何說話的機會,甩手而去。
“暖暖……”江貝貝想要追上去,卻又忍不住回頭與牧宇森說道:“牧宇森,你真的是太過分了。”
秦暖與江貝貝都走了,牧宇森略顯雖然的靠在椅子裡,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牧總,我想我們還是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吃飯吧。”趙玉瓊說着便拿着自己的包包起身,然後她忍不住又說道:“看得出,您的太太對您用情很深。”
趙玉瓊也走了,只剩下牧宇森額一桌子基本上還沒有動過的飯菜。
……
秦暖從餐館跑出來之後,便一邊大哭一邊眉頭沒腦的亂跑。江貝貝追到一半之後,便發現找不到秦暖的人了。
她連忙給秦暖打電話,手機在響了半分鐘之後被人接通。
江貝貝鬆了一口氣,說道:“暖暖,你現在在哪裡啊,我去找你。”
秦暖拿着手機四處張望了一下,“在一個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好,我馬上過去。”江貝貝說道,她剛想掛斷電話,她便聽到從手機裡面傳來刺耳的汽車鳴笛聲,緊接着便是一生淒厲的尖叫。
“暖暖……暖暖……”江貝貝對着電話大喊,手機裡卻傳來一陣忙音。
……
牧宇森從座位上站起來,向外走去的時候,正看見同樣是向外走的錢莫迪,而他的身邊孩子站着一個笑靨如花的女人。
“錢莫迪!”牧宇森率先說道,他半眯着眼睛,掃了一眼他身邊的女人,“這位是?”
女人的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錢莫迪開口說道:“這是我們報社的一個客戶。”
牧宇森點點頭,目光落在他們交織在一起的手指上面,“客戶!看起來倒是蠻特別的。”
錢莫迪慌張着將那女人的手鬆開,牧宇森淡淡一笑,“你無需在我面前掩飾什麼。”說完牧宇森便率先離去。
牧宇森才走到自己的車旁,手機便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閃爍的名字,竟然是江貝貝。
牧宇森才一接聽了電話,便聽到那邊的人慌張的說道:“牧宇森,快來,秦暖出事了。”
牧宇森聽罷頓時七魂少了六個,訥訥地說道:“你說什麼?”
“秦暖出事了,在餐廳附近的十字路口,快來。”江貝貝對着手機大喊道。
牧宇森掛斷電話,風一樣的衝向十字路口,他到的時候,看見又一大羣的人在圍觀着什麼,他衝開人羣,走到裡面,看見江貝貝坐在地上,正抱着渾身是血的秦暖。
“牧宇森,”江貝貝說道:“秦暖傷的好像很嚴重。”
“叫救護車。”牧宇森拿出手機來,說道。
“救護車已經交過了,馬上就會到的。”江貝貝說道。
因爲不知道秦暖究竟都傷到什麼地方,所以衆人都不敢隨意搬動秦暖,而秦暖此時已然是昏迷過去,不省人事。
牧宇森雙手染滿了從秦暖身體當中流出來的鮮血,他悲痛的看着秦暖慘白的面孔,用手按着秦暖不斷向外淌血的胳膊。江貝貝現在無心質問牧宇森出軌的事情,只顧及着秦暖的安危。
救護車很快便趕到了,牧宇森和江貝貝也跟着一同上了救護車。秦暖一道醫院便很快被送進了搶救室。
牧宇森和江貝貝被擋在外面,兩個人一時間皆是雙腿發軟,江貝貝甚至直接坐在了地上,無力地與牧宇森說道:“牧宇森,我現在心裡特害怕。”
牧宇森不說話,只管坐在椅子上喘氣,江貝貝擡起眼來看着他,卻發現他臉色蒼白的難看。
“牧宇森,你沒事吧?”江貝貝不安地問道。
牧宇森捂着自己的胸口,無力地說道:“還好。”
江貝貝站起身來,走到休息椅旁坐下來,說道:“希望這次暖暖也能化險爲夷纔好。”
牧宇森偏頭看了一眼江貝貝,問道:“之前,你們爲什麼會出現在餐廳裡?”
牧宇森此話一出,江貝貝便想起在餐廳裡的事情,“我……我……是我把暖暖叫過去的,但是我並不知道,你也會在那家餐廳,更巧的是,我們正好看見了你和那個女人接吻。”
“接吻?”牧宇森詫異地看着江貝貝,繼而他無力地捏着自己的眉心,“我怎麼可能和別的女人接吻,別說傻話了。”
“可是我們都看見了。”江貝貝說道,“當時我們就在那家餐廳對面的咖啡廳裡,而且我們都用望遠鏡看見了。”
“望遠鏡?”牧宇森皺起眉頭,詫異地看着江貝貝。
“你先別管望遠鏡的事情。”江貝貝心虛的說道,“你就說你有沒有做對不起暖暖的事情吧?”
牧宇森面色肅然的豎起三指,“天地良心,我牧宇森如果做了半點對不起秦暖的事情就讓我被天打雷劈,喝水被水嗆死,出門被車撞死。”
“這麼說,你和那個女人真的沒有什麼瓜葛?”難以置信,之前明明是看到他和那個女人接吻的啊。
“當然,她只是想要投資我們公司最新項目的客戶。”牧宇森說道,“等等……會不會是……”
“什麼?”江貝貝不解的看着牧宇森,而牧宇森則露出一張十分懊惱的表情,他說道:“那個時候,趙玉瓊因爲在進店之前眼中進了沙子,我爲她吹了眼中的沙子……”
江貝貝一時無語,只愣愣地看着牧宇森,她又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她卻是看見牧宇森探着身子湊近了那個女人,兩個人的臉捱得很近,她就直接認爲是他們在接吻,原來是在吹沙子……
“可是,秦暖跑出去之後,你爲什麼沒有去追她?”江貝貝問道。
“我之所以沒有去追,我完全是覺得秦暖頂多是生氣,我大可以在將趙玉瓊之間的合作問題談攏之後在向她解釋,我完全沒有想到秦暖居然會出了這樣的事情。”
“我的天啊。”江貝貝將頭向後拗去,扶着自己的額頭,說道:“爲什麼你和秦暖之間總是這麼多災多難的?”
牧宇森嘆了口氣,懊惱地用手胡亂地扯着自己的頭髮。
這時候,搶救室的大門突然被打開,出來一位慌張地護士。
牧宇森立馬從椅子上跳起來,問道:“護士,我老婆現在怎麼樣了?”
護士一邊擦着額頭上的汗水說道:“病人現在失血過多,急需輸血。”
牧宇森向後踉蹌了一步,心臟跳動的毫無節奏。他臉色蒼白地靠在牆上,用手扯着自己心口處的衣襟。
護士沒一會便又匆忙的走回來,與牧宇森說道:“我現在要與您說,現在情況非常危險,病人的血是ab型的,但是現在血庫里根本就沒有存血,現在你們當中誰是ab型的血液?”
牧宇森與江貝貝面面相覷,卻都是茫然的搖頭。
“這可怎麼辦?”護士更是急的有若螞蟻上炕。
“護士,我是o型血,可以嗎?”牧宇森突然說道。
護士連忙點頭,“可以的,現在馬上隨我到抽血室。”
牧宇森在白色的窄牀上躺了下來,他喘着粗氣,說道:“護士,你幫我給她多抽一些血,我沒有關係的。”
護士利落的準備器械,然後又與牧宇森說道:“您放心,你們的生命安全我們都會保證的。”
……
牧宇森的血解了秦暖手術的燃眉之急,使得秦暖的手術十分的成功。而後來醫院又從其他的醫院快速調來可以匹配的血漿,使秦暖平穩的度過了危險期。
牧宇森在抽完血之後,更顯虛弱,江貝貝從護士站端來紅糖水給他。
“牧宇森,紅糖水。”江貝貝走過去,“你自己能行嗎?”
牧宇森無力地點點頭,且向江貝貝伸出了手。
“你放心,秦暖現在已經沒事了,醫生說,等麻藥一過,她就會醒過來。也沒什麼大礙,倒是胳膊有一處骨折,也都已經接好了。”
牧宇森將喝完剩下的空杯子遞給江貝貝,他無力地倒在牀上,小聲說道:“那就好。”
江貝貝暗歎了一口氣,“你和暖暖,還真是苦命鴛鴦。”
牧宇森輕聲笑笑,“誰說不是呢。”
……
秦暖醒過來之後,牧宇森與江貝貝一起進去探視,而江貝貝一進門便快速地飛到秦暖的身邊,頓時泫然淚下。
“暖暖,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江貝貝問道。
“疼!”秦暖只說了這一個字。
江貝貝突然破涕爲笑,說道:“當然了,受了那麼重的傷,能不疼嗎,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跑了。”
牧宇森走過來,低眼看着秦暖,滿眼都是心疼。
秦暖卻將頭撇到一邊去,悶悶地不肯與牧宇森說話。
江貝貝的目光在牧宇森和秦暖之間一陣逡巡,繼而說道:“暖暖,我們都誤會牧宇森了,他和那個女人一點瓜葛都沒有。”
“少騙我,我都看見了。”秦暖說道。
牧宇森剛想解釋,卻被江貝貝使了個眼色。
牧宇森沒有說話,而江貝貝卻說道:“我們真的是誤會了,當時我們都是看見他們兩個人的臉裡的很近,誤以爲他們是在接吻,其實不是的,牧宇森只是在給那人吹眼中的沙子。你自己也再仔細想想。”
秦暖想了想,之後將信將疑地說道:“真的?”
“真的!”江貝貝說道,“剛纔牧宇森都發過誓的。而且剛纔你在搶救的時候,因爲失血骨過多,是牧宇森給你輸得血,差點沒把他的血給抽乾了,他到現在都是強撐着站在這裡的。”
秦暖扭過頭來,看見牧宇森的面色果然是慘白如紙,頓時她心中的怨恨煙消雲散,眼淚唰的從眼角里趟出來,說道:“笨蛋,你要是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
牧宇森頓時眼底氤氳一片,他強忍着眼淚說道:“若果你不能活,我留着這條命還有什麼意思?”
……
傍晚的時候,江貝貝離開醫院回到自己的家中,一進客廳便無力地倒在沙發裡。她看了看時間,覺得米婭應該快放學了,於是又起身上樓去換衣服,然後準備去接米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