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鐘響得很準時,唐唸詩醒來的亦很準時。
想着要起身,動了動身體,唐唸詩卻發現自己的腰上多出了一隻粗壯的手臂;
下意識地,側臉轉眸;視線中出現的是一張熟悉的睡顏。
沒有詫異,只是不自覺地擰了擰眉心:躺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昨晚上應該是很晚纔回來的;之於是什麼時候,唐唸詩已經是不得而知了。
不過,像昨天晚上那麼晚回來,在最近一段時間內,程奕銘好像還是第一次。
近在咫尺的男人的睡顏,再也熟悉不過。
在程奕銘的懷抱中醒來,睜開雙眸的第一時間,程奕銘的睡顏就近在眼前:這似乎已經成爲了唐唸詩的習慣。
物來的轉念。而每天早晨唐唸詩會凝視這一張睡顏好一會,亦是成爲了她的其中的一個習慣。
如果說在程奕銘的眼中睡着的唐唸詩宛如一個純淨的嬰孩的話,那麼在唐唸詩看來,睡着中的程奕銘則更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大男孩;
程奕銘額前的碎髮有些擋住了他的那一雙闔上的桃花眼,覆在他雙眸上的睫毛會有偶爾性地輕顫,偶爾,這個男人會因着無意的皺了皺鼻頭;偶爾,又會動動他那涔薄的脣瓣:這些小動作全然是無意識地。
此時此刻睡着中的程奕銘退去了平日裡的玩世不恭,吊兒郎當,有的盡是孩子氣的一面: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脣,都是清清楚楚地落入到唐唸詩的眼眸之中。
程奕銘的眉形很好看,眉宇間盡顯的是這個男人英挺之概;程奕銘的睫毛很濃亦很密,而他的皮膚亦很好,好到就連是作爲女人的唐唸詩都嫉妒;
細看之下,這一張俊顏皮膚細嫩,找不到任何一點的瑕疵。
當唐唸詩的眸光停留在程奕銘高蜓的鼻樑上時,她的心中驀地產生了一個“惡作劇”的念頭。
隨即,一抹狡黠的笑無聲地從唐唸詩的菱脣中溢了出來;亦是不動聲色地,唐唸詩擡起了她的右手。而後,她白希的小手便伸向了程奕銘高蜓的鼻樑。
當女人的右手五指撫上男人那高蜓的鼻樑時,卻,沒有立即實施在女人心中盤旋着的那個“惡作劇”的念頭:而是五指順着程奕銘那高蜓的鼻樑,有一下沒一下地捏握放開着。
唐唸詩的動作很輕,亦很小心翼翼。
如果說第一次的一捏一握,唐唸詩會有忐忑不安,會有小心翼翼地瞟看一眼睡夢當中的程奕銘的話,那麼在確定睡夢當中的男人並沒有醒來的跡象之後,唐唸詩便完完全全將那顆原本還懸空着的,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是放下了;、
而唐唸詩之後的捏放動作便變得更加大膽,亦更加放得開了。
甚至,唐唸詩還會時不時地用手去撮一撮程奕銘的臉頰;而每一次當在唐唸詩的撮臉頰的動作之後,程奕銘總會隨即地皺起他的眉頭,卻在下一秒便會舒展開來。
程奕銘的面部反應,瞬間讓唐唸詩玩心大起。
她的動作亦是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了:一撮,一捏,一放。
此時此刻的唐唸詩完全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自我的歡樂之中;女人太過於集中與自己的思想了,所以絲毫沒有注意到某人闔着的眼皮之下,他的眼珠子有規律地轉動起來;而女人更是沒有察覺到的是,某人的涔薄的脣亦是在下一刻朝上勾起了一個弧度。
當唐唸詩的手指再次觸碰到程奕銘的鼻頭,準備惡作劇時,唐唸詩卻在這一刻感覺到自己的腰部一緊;
她,尚來不及反應,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人翻轉了過來,而後有重量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是唐唸詩完全沒有防備到的。
待短暫空白的大腦有了反應之後,唐唸詩才發現自己已然被程奕銘壓在了他的身/下。
“你!”
看着這一張橫在自己面前的俊臉,唐唸詩震驚不已。
這個男人不是睡着了麼?怎麼…………
想要繼續下去的思緒被程奕銘的一陣輕笑聲給打斷:
“親愛的程太太,你好調皮哦!”
唐唸詩的小動作確實是讓程奕銘頗感到意外,卻也讓程奕銘感到驚喜:真是沒有想到,他的小妻子亦有這麼頑皮的一面?
而反觀唐唸詩這邊,在聞言程奕銘剛纔所說的那一句“親愛的程太太”之後,唐唸詩的心中驀地“咯噔”了一下。
尤其是唐唸詩在瞧見到眼前的男人的雙眉挑挑,脣角勾勾,桃花眼中漾着邪魅的流光的模樣時,唐唸詩只覺得有一股寒氣正從自己的腳底心直直竄起,然後便是迅速地蔓延至全身:
四肢百骸,寒氣逼人!
唐唸詩的意圖太過於明顯,唐唸詩又豈會不明白那一句“親愛的程太太”背後的意義?但凡每一次從程奕銘的口中聽到“親愛的程太太”六個字時,唐唸詩便會覺得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回想着自己剛纔所做的,唐唸詩真有一種後怕之感;甚至,甚至,她開始後悔了,後悔自己剛纔所做的。
真是有一種在老虎頭上拔毛的感覺!
一個字“怕”。
只是在唐唸詩在做出行動之前,程奕銘早已經看出了唐唸詩的意圖,並亦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牢牢地控制在了自己的範圍之內。
唐唸詩的那兩隻想要推拒程奕銘胸膛的雙手此刻正被程奕銘的一隻大手掌握住;程奕銘拿捏的力度,叫唐唸詩既掙脫不開,卻又絲毫沒有讓她感覺到痛意;
只是最可惡的是,這個男人明明是感覺到了自己的掙扎,卻是十分故意地視而不見。
沒好氣地,唐唸詩狠狠地瞪了一眼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程奕銘,你起來。”
程奕銘的那一雙套護眼所迸發出來的邪邪的眸光,從一開始就牢牢地盯看在自己身/下的女人上,眸底倒映出的全部都是身/下女人雙頰泛紅,美眸嬌羞怒地瞪視,又急又躁又羞又惱的模樣。
忽而,程奕銘涔薄的脣邪魅地朝上勾起,下一瞬的時候,他便俯下身來,邪魅的笑息噴在唐唸詩的脖頸間:
“親愛的程太太,你說你怎麼調皮,作爲你親愛的老公的我應該怎麼樣懲罰你呢?”1cdi9。
脖頸間癢癢的觸覺,讓唐唸詩不由地縮了縮脖子。
程奕銘的那一句“我該怎麼樣懲罰你”清清楚楚地落入唐唸詩的耳朵裡面,引得唐唸詩的身體是一陣戰慄,卻是故作鎮定開口道:
“程奕銘,你別鬧了!起…………唔…………”
話亦沒完全說完,唐唸詩的脣已經被程奕銘給封住了;而那一個尚未來得及說出口的“來”字被程奕銘這猝不及防的吻,因着他溫熱的脣一併給捲入到了唐唸詩的口中。
程奕銘的吻是霸道的,他的小舌強迫着唐唸詩的小丁香跟着他的一起共舞,舌與舌之間的糾纏掃過每一顆齒貝,上顎下顎,每一處都被他的小舌攻城略地。
程奕銘的吻亦是溫柔的,男人與女人的脣與舌纏綿糾纏之間,溢出的是相濡以沫的津/液。
程奕銘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讓唐唸詩的口中完完全全都被沾染上屬於自己的氣息。
男人的吻變得越來越急切,男人的呼吸亦變得越來越重;程奕銘的那一雙桃花眼中早已經染上了情/欲的味道。
直到,唐唸詩覺得自己不能夠呼吸了,直到唐唸詩感覺到自己的肺部的氣息好像都快要被擠壓幹了,程奕銘還十分好心地放開了她,而他卻只是退開了一些被他自己吻得有些發紅發腫的脣。
唐唸詩,她的兩隻原本被程奕銘握在手中的小手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被鬆開了,所以,此刻,她的兩隻小手不自覺地抵在了程奕銘的硬實的胸膛之上的;
而程奕銘呢,他的兩隻手則是撐在唐唸詩的身體的兩側,這樣的動作正好將他的身體呈懸空的姿勢撐起。
他的那一雙因爲濃重的情/欲而變得猩紅的桃花眼則是牢牢地凝視着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他的呼吸變得很重,鼻腔內有熱熱的呼吸在一/進/一/出着。
程奕銘,就這樣低頭俯視着唐唸詩。
男人與女人眸光的對視,彼此的眼眸中倒映出來的是對方的身影:
程奕銘喘着粗氣,那雙桃花眼中所顯露出來的情/欲再也明顯不過,是這般的清晰落入唐唸詩的雙眼之中;
紅腫的脣瓣,泛着潮紅的雙頰,略顯迷離的雙眸,起伏着的胸/口:落在程奕銘眼眸之中的唐唸詩便是這樣的一副模樣;
亦是這樣的一副模樣,不由地,讓程奕銘只覺得自己的小腹處一緊,隨即便傳來一陣熱感。
天知道,昨天晚上,程奕銘就想着要這樣做了;亦只有程奕銘自己知道,昨晚抱着自己心心念唸的小女人,軟玉在懷卻有不能夠動的感覺,那真的是一種煎熬。
然而,更可氣的是,這個小女人在睡覺時還十分地不安分:
時不時地,這個小女人會來撩撥一下你的那一根欲/望的心絃。
她的無意之舉,帶給他的卻是磨人的考驗。
天知道,昨晚程奕銘是要有着超人般毅力來經受得住軟玉在懷卻不能夠碰的考驗;
已經是飽受了昨天晚上的精神上和身體上的折磨了;如果說,此時此刻,軟玉在懷程奕銘還能夠經受得住的話,那麼他就不是一個男人了。
那一根情/欲的心絃早已經轟然崩斷了。
程奕銘的染着濃濃情/欲的桃花眼就這樣直勾勾地盯看在唐唸詩這張初染着情/潮紅的臉上,程奕銘的眸光太過於熱切了,眸光所迸發出來的那灼熱的溫度不由地讓唐唸詩的兩頰又燙紅了幾分。
唐念自己詩可能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自己的模樣落在程奕銘的眼眸之中是有多美:美得亦是讓程奕銘移不開雙眼,美得令人着迷:兩頰暈染了情/潮紅,黑色長髮散落在雪白枕頭上,身上的那一件繫腰式的睡袍因着剛纔與程奕銘之間的糾纏動作,此刻領子處已經鬆散開來,正好露出的是胸/口處的一大片雪白:凝脂的白,you惑人心的美。
下一刻的時候,程奕銘的眸色一沉,便重新俯下身。
亦是在同一個時候,唐唸詩也伸出了自己的兩隻手抵在程奕銘硬實胸膛之上,有些急有些躁:
“程奕銘,你住手。”
住手?這個時候讓程奕銘住手的話,他怎麼能夠住的了手;如果此時此刻他住得了手,那麼他還算得了是一個男人麼?而且,就算是他答應,他的兄弟亦不會答應。
因爲,程奕銘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兄弟已經在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程奕銘捏握住那兩隻此刻在自己的====完整章節請到 0 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