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好凶殘 劫後餘生
事情遠遠不止如此,行駛在海上的船一下子被衝到了前面,夏如桑驚呼了下,平靜的海水滾滾而流,推波助瀾,被大海玩在鼓掌中的小船隨着水波一上一下,玩着蹺蹺板。
“這是怎麼回事啊。”顛簸的有些暈頭轉向夏如桑手掌一滑,沒有抓牢船槳,滾到了船頭的斐尓身上。
斐尓當即咬牙使出狠勁的力氣,雙臂猛得抓住了船沿,承接住兩人的力量以至於沒有一起滾出小船。
“潮汛來了。”
夏如桑索性縮在斐尓的懷裡,不敢起身以免破壞了正在搖擺不定的船的平衡度。
“出門前還是要看黃曆的,尼瑪,偏偏趕在今天漲鬼老子的潮啊。”
“如桑,這一次我們躲不過了。”
“你別這麼悲觀好不好,害我都有點無望的感覺了。”
“前方有一道很兇猛的聲音,正朝我們這邊衝來。”
啊咧,真的嗎?夏如桑將信將疑的扭頭,當即目瞪口呆。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便是眼前這道竄起數丈之高,形成了一道萬夫莫開的萬丈水牆嗎,而這叫人戰慄的水牆壓倒性的往他們這瘋狂的捲來,宛如奔騰吶喊的千軍萬馬,又像一隻打開血盆大口的具獅。
老天,這翻江倒海的水勢鬧哪樣啊,死定了。
“如桑。”斐尓扯下臉上的布巾,註定在劫難逃,看不看海都無所謂了。堅硬的臉上浮出了一點慶幸,“死前能夠認識你,真的很好。”
喂喂,現在不是鬧狗血的分離劇啊,你那言情的臺詞怎麼回事啊。夏如桑瞪着自作主張,將他左手和自己右手綁在一起的斐爾,“不用這麼誇張吧,還擔心我丟下你跑了嗎。”
斐尓扯了扯綁在一起很牢固的手腕,認真道:“這場大水不知道會將我們捲進哪裡,衝到什麼地方,就算死我也不會與你分開,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
有人作伴固然是好啦,可這貨說出來的話再配合當前惡劣的局勢,怎麼那麼的曖昧。再後面,夏如桑就不敢多想了,因爲後面的大水已經襲向了他們的小船,迷迷糊糊中,總感覺斐尓的另一隻手臂緊緊的摟着他,好像在保護着他一樣。。。。。。
翻騰的海面,風止平靜。
素白的翩翩白衣凌駕於海水之上,傲然挺立,似有仙風道骨之姿,寬大的衣袖輕輕一佛,漂浮在胸前的書籍嘩啦啦的翻動着紙張的頁數,停留在某處。俊美的玉面上含有絲絲的冷笑,青蔥玉指在一張畫有昏迷在海岸邊的王子圖像上,寫下一個‘情’字。
情,罪惡的開始。
將此一幕通過玉瓶畫出的鏡像全部看在眼底的遺忘,虛軟無力的坐在鐵籠的地上,地牢中的玉瓶早就離開了,只有他跟病人一樣困在地牢裡,看着真人版的童話劇情。
“三月想做什麼?”
三月想要完成楊裴的願望,不會輕易讓夏如桑埋葬海里,現在的他反而不擔心那兩個捲入大水的人會有何危險,只不過有點忌憚三月寫下的字。
幻術不是虛幻之夢,三月無法在幻術中掌控他們的感情,事實相反,既然想要助楊裴殺了夏如桑,那個‘情’是否有些多餘,還是說根本不是他心裡想到的那樣。
重新注意起鏡像中轉換的畫面,漆黑的濃墨肆意的潑灑了天空,閃爍的星光璀璨的像一顆白亮的鑽石,點綴着封閉的黑夜,平靜的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大海,盪漾着細小的波紋,輕緩的騷颳着泥黃的沙地,一上一下。
距海岸邊不遠的下坡砂礫上,轉醒的夏如桑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渙散的焦距對了對前方的大海,一個激靈,目光清澈起來。
他沒死?
夏如桑汗顏了下,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沒死了,不死的小強附身了吧。下意識的朝手上綁定的布料看去,斐爾就躺在他的身邊,緊閉着雙眼。
好熟悉的場景,這貨不會又死了,媽媽咪呀,他哪裡再去找個續命的巫婆啊。
手指移近斐爾的鼻間,吊着的心懸了下來,還好是他多慮了,這貨沒死。
“喂,你醒醒啊。”搖了搖暈迷的人,想到海上危難的一刻,這貨用自己的身體掩護了他,才使自己少吞了幾口大水,直接捲到了海岸上。
扯開手上彼此綁定的布料,救人要緊也沒有多想,夏如桑跪在斐爾大腿兩側,解開溼漉漉糾纏在身體上的衣服,雙掌貼在鼓鼓的肚子上,按壓了幾次,低下頭做起人工呼吸。
地上的人大咳一聲,吐出大口灌進去的海水,斐爾睜眼看了看身上的夏如桑,頭一歪又昏了過去。
“老兄,你咋又暈了。”是他做的還不夠?重複之前的動作,脣瓣貼近下面的人,正準備做着神聖的救人工作時,自以爲暈倒的人猛然一動,縱然翻身把夏如桑壓在了身下,大手捆制住他的腰部,脣舌不客氣的掃蕩着主動送上門的‘點心’。
“唔。”可惡,這Y竟敢戲弄他。躺在地下遭受非禮的夏如桑,理應掙扎的頑抗,卻不知道爲何渾身使不出抗拒的力氣,從未被人如此親暱的深吻着,憑藉男人最忠實的反應,這無疑是一個讓他陶醉的吻,他還能清晰的聽到自己臉紅的心跳聲。
“如桑,我們都沒有死。”深吻的斐爾激動的喘着男人的氣息,慢慢的轉移陣地,滑到他的耳郭。
“對,我們沒死,你再不從我身上起來,你就死定了。”這貨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點火,難道這是他國爲了表示劫後餘生的一種興奮?鬼信呢。
斐爾擡起頓閒魅惑的臉,沒有抽身的意願:“你不喜歡嗎。”
YY的,就算他喜歡這種感覺,也不是重點啊,難道這貨不覺得他們間的發展太快了嗎,哦不,是他們間根本就沒有那方面的發展啊,劇情跳凸太快,叫他怎麼接受啊。
(一號出去玩幾天,回來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