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的裁決者 閻王
“平陽哥哥是有老婆的人啊,肯定把時間花在老婆身邊了。烽~火~中~文~網”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的他很在意這一點,駱平陽的老婆他見過一面,雖然當初的情況很亂也很糟,就憑那一面,他也能看出那是個美麗的女人。
只有這種女人才適合平陽哥哥吧。
翻身坐起,習慣性的走出自己的房間移向另一邊的門,推開房門,小童‘咦’了一聲,屋中黑漆漆的什麼人都沒有。
“師傅不在啊。”
今天的師傅也很奇怪,出去了一天都快半夜了也沒回來。
“師傅在做什麼呢?”
敞開硃紅的大門,晚風習習,青蛙呱呱,小蟲索索,一高一低一緩一急的蟲鳴聲奏起了夏季的小夜曲,給平靜的夜增添了不一樣的熱鬧。!小童託着腮坐在門欄上,伴着蟲鳴聲仰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數着天上閃爍的星星。
頭頂上幾根豎立的髮絲微微的浮動,突然,側面迎來一陣不尋常的風,吹亂了短髮,帶着蕭瑟的寒氣撲打着臉頰。小童本能的驚跳起來,使勁的按揉着眼睛,吹拂過來的風中,飄過一白一黑的人影。
“什麼人?”小童下意識尾隨着那陣移動的人影追了出去。
跑了一段路,小童站在一座白色的洋房外,環視四周,捎着腦門子,“他們是往這邊來的,怎麼不見了。ωωω.”再看前面的房子,是駱平陽的家。
“放開我,我要回去!平陽不能沒有我。”
隱約有聲音從洋房中傳來,小童靈活的躲到一顆大樹後,沒一會,剛剛他還在尋找的一白一黑的人,面無表情的穿出白色的洋房,手中各自扯着一條粗重的鐵鏈,鏈子中間鎖住一名掙扎叫囂的女人。
那女人臉色很白,小童還是一眼認出了女人的身份,竟然是駱平陽的老婆陳若玲。
再看一白一黑的人,腳不沾塵,幽幽飄動,月光下樹影搖曳,不見他們的影子。=F=H=Z=W=W=
有了某種意識的小童,瑟瑟發抖的縮在樹後,據說凡人遇到鬼,必有血光之災。
心下膽怯,小童害怕的再偷看一眼前方,幸好黑白鬼差沒有發現還有人,押着女人呼呼的隱入了黑暗中。
察覺危機遠離,小童鬆了一口氣放下緊繃的神經,隨後頸部有絲涼涼的風灌了進來,打了個抖索,後面的冰涼更加的敏感,好像背後有什麼‘東西’。小臉上出現了驚恐的神色,他緩慢的轉移頭,希望不會看到血淋淋的妖魔鬼怪。
首先入眼的是一個穿着暗紫色寬大長衫的男人,身形傲然負手屹立,透着一股王者的氣度。^長至腰間的銀色長髮染着月光的清輝,束縛在一條與衣服同色的絲帶中,劉海下的雙瞳宛如子夜的深色,深不見底。威嚴的右臉頰邊,一副紅色的圖騰由眼睫蜿蜒至下。
面前的雖然不是入目噁心的鬼怪,貌似也好不到哪裡去吧。小童下意識的低下頭,愣怔了一秒,才擡頭傻傻的問:“你的影子呢...”
“......”
不用回答了,這個看着還順眼的男人,分明也是鬼!!
有所發應的小童,整個小身軀誇張的抱住後面的樹,“我...我的命還長着呢,你別胡來啊。”
閻瑾看着反映可愛的小童,本來是聽屬下稟報人間有一抹怨靈很難制服,他這個掌管冥界的老大才親自出馬,那抹死活都不肯離開那個叫駱平陽男人的怨靈,期期艾艾的哭訴自己的死很冤枉,今天她和丈夫出門遊玩,不由在荷花池多呆了會,背後突然冒出了一隻手狠狠的把她推進了池中,未能及時的呼救溺水而亡。
凡人的生死向來都是由地府管轄,每一個死的人投胎的人,都在他這個閻王的掌控之中。女人說她是被人推下去,而女人身前罪孽消耗的陽壽,尚且還有幾年,絕不會死在今天。能夠脫離他掌控生死的局面,只有一種情況,推下女人的不是一般人,而是破。
在此民/國執行使命的破只有一個,何三月。
這個何三月,讓他想到了以前一直想要勾取的魂魄,他叫遺忘。現今遺忘改邪歸正,成爲了實習修,他也無法再下手。但是他那令自己恨得氣癢癢的千年修爲,全部轉移到了這個何三月的身上,身爲閻王的他,就像對付不了遺忘一樣,同樣勾不了何三月的魂魄,眼睜睜的只能看着地府又多了冤死的魂靈。
回過神的閻瑾,再注意起前身害怕的孩子,那是個凡人,一般來說,能夠見到鬼魂的凡人都是將死之人,可這個孩子的壽命明明還有七十多年,怎麼可能會見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