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看張浩傑平常笑嘻嘻的,沒有想到在這關鍵的時刻他竟然肯替程少頂罪,她看到張浩傑這麼夠義氣,本來想站出來說出實情,說這場子根本就不是張浩傑的,但是最後還是忍住沒說。.
這時,就聽到韓隊長冷冷地說:“哦?既然這場子的法人是這位張浩傑先生,那你呢?你在這裡做什麼?”
“喝酒啊,難道我來夜總會喝酒也犯法了嗎?你看我可沒有衣衫不整,你不能說我也來這裡了吧?哈哈哈……”
程少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他的面前,聲音低沉而又有力地對韓隊長說道:“老韓,你最好給我站對了隊,這一次換屆選舉結果還沒有出來呢,到底是誰上誰下你也沒有弄清楚。你現在就開始亂站隊的話,萬一站錯了,到時候我可不能保證你這樣保不保得住你頭上這顆腦袋啊。”
他說這些話聲音雖然是很輕,可是字字句句卻是非常地有力,果然那韓隊長聽了後渾身猛地打了一個哆嗦。
程少又繼續抽着煙,在他面前煙霧繚繞,伸出手去拍着他的肩膀對他說道:“還有一點,我看是你這種剛剛混進官場的人不懂的,你要明白瘦死駱駝比馬大,就算是有的人下了,要整死你還不是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的容易?我程少可從來都不吹牛,你今天要是敢動這個場子,敢動我試試?”
他說到這裡後,眼光頓時變得凌厲起來,手中的煙啪地一聲就摔在地上,連着那菸嘴也摔斷了,那菸嘴看上去玲瓏剔透,想必應該是上好的玉製作而成的。.
這程少果然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他下來之後只是寥寥的幾句話就把韓隊長給嚇到了,韓隊長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變得非常難看。
他猶豫了半天才擡起頭來對程少說道:“好吧,既然程少都出來說了,這場子裡並沒有存在着賣着非法現象,那麼就是沒有了,程少這麼有地位的人,怎麼可能會給假口供呢?但是我們今天來了也不能無功而返,畢竟我們也是奉了命……”
他特意在“奉了命”這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顯然是想告訴程少他也是情非得已的,然後又繼續緩緩地說道:“而且還有證據,今天要是不把人抓走的話,我回去之後與也沒有辦法交待。”
“是啊,要想當人家的狗,當然是要付出代價的。”程少邊說着,邊在前面坐了下來。他一邊翹着二郎腿,一邊緩緩地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就按照片抓人吧。”說着,他就把頭擰向了一邊。
於是,那韓隊長就揮了揮手,對他手下說道:“你們就按照這照片上抓住兩個女人,把她們一起帶回去。”那些人答應着,便上前來一個扭住了朱容容,一個扭住單單。
朱容容和單單都被嚇壞了,她們轉過臉去剛剛想向張浩傑求救,就看到韓隊長指了指張浩傑對程少說道:“還有一樣啊,程少,並不是我老韓不給你面子,可是你剛纔也說了張浩傑是這場子的負責人,而這賣的事又的的確確是在這場子發生的,我要是今天不帶走人的話,我回去後也沒辦法交待。”
程少微微地點了點頭,輕輕地動了動幾個手指,他的意思就是讓韓隊長帶人走。
韓隊長連忙點頭哈腰地對程少說道:“既然這樣,那就謝謝程少了。”
他跟剛來的時候囂張跋扈的樣子完全兩個樣,剛來的時候他簡直是無法無天,誰都不放在眼裡面,但是現在看得出來,這程少已經完完全全地把他給震懾住了。
韓隊長揮了揮手說道:“把這兩個女的還有張浩傑都給我帶走!”於是那些人上前去把他們三個扭着就要走。
朱容容非常地害怕,而單單更是嚇得在那裡一邊哭喊着一邊說道:“程少救我們呀……程少快救我們啊!”
程少皺了皺眉頭,緩緩地說道:“不要這麼吵,簡直是太打擾我的雅興了。”
朱容容也緊張地不得了,她用求救的眼神望着張浩傑,誰知道她看到張浩傑臉上的表情完全是無所謂,一點都不在乎。緊接着,他們就被押上了一輛警車。
到了車上,朱容容、單單和張浩傑被關在一起,單單在那裡不停地哭着,一邊哭一邊說:“這該怎麼辦纔好,這該怎麼辦纔好……”
朱容容看到張浩傑並不是很害怕,於是她便緩緩地對他說道:“傑哥,你也已經被抓了,爲什麼你不害怕?”
“這有什麼害怕的?”張浩傑不以爲然地說道:“你放心吧,我們被關不了幾天,程少就會把我們給救出去的。”
“我不懂。”朱容容搖搖頭。
張浩傑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笑容和煦地跟她說道:“你放心吧,程少在北京城裡還是非常有勢力的,而他爸爸更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官員,能夠管得了很多很多的事情。現在是因爲要換屆選舉嘛,可能是他的對手想要打壓一下他們的氣焰,所以纔會這麼做的。不過嘛,換屆選舉這種東西,你想的怎麼樣不一定跟想象中的完全一樣的,到底誰上誰下誰也說不清。所以那個韓隊長也不敢把事情做的太絕了,就算他家主子也不能把事做的太絕。”
朱容容皺着眉頭,眼中帶着恐慌緩緩地對張浩傑說:“按照你所說的,如果是程少的爸爸下來的話,那我們豈不是危險了?”
“當然不會了,程少的爸爸就算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也有七八成的把握。你放心吧,他這次一定不會下來,要麼會升,要麼會原位不動,總之你不要這麼擔心了,這是對手之間打擊對手的方法而已,要不然他們怎麼會專門派一個老記者前去臥底呢,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