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包翠華爲什麼會莫名其妙會死在房子裡面呢?據說包翠華身上還有傷。”
朱容容用疑惑的眼光望了張小三一眼,張小三有些生氣地跟她說:“總之容容,你一定要相信我,就好像我相信你一樣啊,我相信包翠華不是你殺的,難道你就不相信包翠華的死跟我沒關嗎?”
他的一番話讓朱容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昨天晚上如果不是因爲張小三的話,說不定朱容容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她連忙對張小三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現在公安局已經懷疑上了我,我怕他們隨時會找我的麻煩。”
“你放心吧,大不了我出來給你作證唄。”張小三立刻笑着說道。
“那怎麼行?你現在跟羅秀珠在一起,要是被人知道了跟我還有什麼來往的話,恐怕羅秀珠不會這麼容易就跟你算了。”
她的一番話說的張小三又有些不高興了,張小三便望着朱容容說道:“容容,你明明知道跟羅秀珠在一起是沒辦法的事嘛,你還在這裡打趣我。”
朱容容和張小三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那裡說着,兩個人到好像完全忽視了劉紹安的存在一樣,讓劉紹安心裡也覺得有一點不高興。
可是畢竟他還是一個比較沉得住氣的人,他仔細地聽完兩個人說的話後,便說道:“總之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你們也不要擔心,既然翠華的死跟你們沒有關係,我相信公安也不會找上你們的。”
“希望是吧。”朱容容有一些緊張地說道。
朱容容的擔憂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過了沒有多久,公安就找上了朱容容,而且這個時候朱容容已經被公安鎖定是嫌疑人了。
他們那天衝到了辦公室裡面,就把朱容容給抓了起來,要把朱容容給帶走,恰好朱容容正在跟任華爲談一個項目。
猛然見到李局長帶人衝了進來,任華爲不禁皺了皺眉頭,他問李局長說道:“李局長啊,這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呀,怎麼你連我市政府都要闖了?”
“對不起啊,任書記,真是很對不起。”他連忙向任華爲道歉說,“我們也是按照上面的指令行事。”
“按照上面的指令行事?我什麼時候給你們指令了,還是嶽市長給了你們什麼指令?”任華爲生氣地問道。
“是包書記,包黑虎包書記。”李局長連忙說道。
“包黑虎包書記?包書記怎麼會親自給你們什麼指示?”他有些驚訝地說道。
“是這樣的,上次死在朱主任家裡的那個女人是包書記的親生女兒,包書記對這件事情非常生氣,所以他就親自下了命令。這件事情經過我們調查之後,最有嫌疑的人就是朱主任,所以我們也沒辦法,只好把朱主任帶回去立案了。”
聽了這番話後,朱容容不禁被嚇了一跳,她只好說道:“她的死真的跟我沒任何關係。”
“有沒有關係到公安局裡再說吧。”說着,他們就上前來,不由分說地把朱容容給拖走了。
朱容容這一輩子也進過幾次公安局了,所以這次她倒比較沉得住氣。再加上這一次她畢竟是以a市重大工程辦公室主任的身份被抓進來的,李局長等人對她也還算客氣,只不過經過草草的問話後,他們就直接把這件事情給立案,起訴朱容容。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朱容容就是想再隱藏她和張小三的關係,那也是不可能了,所以她就拖人帶話給了張小三,讓張小三幫忙出來作證。
很快就到了這樁案子審理的那一天,朱容容作爲被告人在被告席上,有很多人都出席了這場審訊。其中包括包翠華的親生父親包黑虎,而劉紹安也作爲主要證人出席了這場審訊。
首先是由公安局方面來起訴朱容容,他們把朱容容作爲殺害包翠華的嫌疑人的原因給說了一遍,然後就由辯方律師來問朱容容。
朱容容這時候倒顯得有一些鎮定了,她緩緩地說道:“對於包翠華的死,我真的是不知情的,那天是這樣的,劉紹安他請我喝酒,感謝我們在新工程上的合作,於是我就去同他喝了酒。喝完酒之後,我喝得有點醉醺醺的了,正要走的時候,是包翠華忽然出現,主動請纓,說要送我回去。接下來包翠華就到了我的家裡,到我家裡之後,我當時已經不勝酒力睡着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於是劉紹安便被傳召上來作證,劉紹安說的跟朱容容說的幾乎一模一樣,他還笑着說道:“那天我的妻子,也就是包翠華,她說很感謝包朱小姐這麼放心的交給我們來做,爲了表示感謝,她親自送朱小姐回去。她們走的時候,兩個人還非常的開心。”
“她們兩個走的時候非常開心?你確定?”律師問道。
“當然了,朱小姐把這麼大的工程拿給我們公司來做,我和我的妻子都對她充滿了感謝。所以我妻子纔會主動請纓,要送她回去。”
“可是據我所知,朱容容和包翠華的關係並不是很好,我這邊要求傳召一個證人。”控方律師說着,就把包黑虎給傳召上來。
包黑虎可是堂堂的省紀委的書記,他被傳召上來之後,頓時場面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包黑虎包書記是嗎?包翠華跟您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的女兒。”包黑虎說道。
“那麼我來問您,您認識朱容容嗎?她跟您又是什麼關係?”
“認識她,不熟,以前我曾經調查過她,懷疑過她的經濟方面有問題。”
“那調查結果是怎麼樣的?”
“調查結果暫無可疑。”
“好,那麼包翠華跟朱容容又是什麼關係呢?”
“情敵的關係。”包黑虎竟然毫不遮掩地說了出來,包黑虎說道:“劉紹安以前跟朱容容在一起,後來他忽然追了我的女兒,又跟我的女兒在一起了。但是他跟朱容容舊情難斷,我女兒非常生氣,就在我女兒結婚的時候,還曾經在婚禮上大發脾氣,將朱容容趕走。”
“您確定有這麼回事嗎?”
“我確定,當時還有很多人可以作證。”於是,包黑虎便被請了下來。
那主控律師就繼續問劉紹安說道:“劉先生,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不錯,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可是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當時我剛剛跟我的妻子結婚,我的妻子不知道從哪裡聽了一些閒言碎語,她脾氣一直都很大的,她的夥計們也可以作證,當時她很生氣,就掀了桌子。但是後來她發現我跟朱小姐根本就沒有任何過於曖昧的關係,而且也知道我和朱小姐只是朋友,朱小姐把工程拿給我做,僅僅是因爲我有能力,她就改變了對朱小姐的看法,她們兩個關係好轉,還成了朋友,否則的話我妻子又怎麼會主動請纓,去送朱小姐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