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依有些驚訝的對劉紹安說道:“紹安,容容姐她以前也這樣嗎?我看她的樣子好像是受了什麼極大的刺激一樣,是不是有什麼人得罪了她,又或者是出了什麼別的事?”
“你不要亂猜測了。”劉紹安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我就說不要請容容吃飯,你非要請她吃飯。”
“那人家想多知道你的一些事情,當然是從各種渠道打聽了,難得容容姐和你以前都是一個學校的。”她有些委屈的噘着嘴對劉紹安說。
劉紹安也不忍心再斥責她,畢竟她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他低下頭去想了想,便對沈卓依說道:“這樣吧,你先回酒店,我把容容給送回宿舍去。”
“你一個人去送她?”沈卓依睜着大眼睛,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問道。
“怎麼了?”劉紹安說。
“你長的這麼帥,單獨和一個女孩子走在路上,雖然說她是你的老同學,我也不放心,我要跟你一起送她回宿舍。”沈卓依扯了扯劉紹安的臂膀,撒嬌說道。?”“
劉紹安心裡一片混亂,茫然混亂之中就答應了她。
於是,他們結賬買單,就把朱容容扶了起來,扶着她往學校裡面走。
這時候朱容容已經幾乎是爛醉如泥了,她的身子半依靠在劉紹安的身上,而沈卓依則從另外一邊扶着她的肩膀。他們就這樣往學校裡面走。
朱容容嘴裡面不停的在說着些什麼,沈卓依愣了一下,對劉紹安說道:“你聽到容容姐她在說什麼了嗎?”
劉紹安茫然的搖了搖頭,這纔回過頭來,說:“沒有。”
學校裡面現在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學校裡面的路燈亮着,閃耀在人的臉上,讓人一時之間有些頭腦昏沉,被耀的有些回不過神來。
“我仔細的聽聽。”沈卓依笑着說道。就趴到朱容容的身邊聽。
她聽到朱容容非常痛苦的說道:“你明明說過要讓我成爲你的新娘,爲什麼,爲什麼,你明明說過的,你說這一輩子只會娶我一個人做新娘……”
朱容容喃喃自語,她現在神智已經完全混亂了,只知道在說這句話。她的身子半倚在劉紹安的身上,其實劉紹安早就已經聽到了,他心裡面纔會如此的痛苦不堪。
沈卓依聽了之後,她發了半天的呆,忽然轉過臉去,睜着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對劉紹安說道:“我知道容容姐是怎麼回事了,我也知道怎麼樣可以幫到容容姐。”
“你不要亂來。”劉紹安警告她。
沈卓依擺了擺手,笑着對劉紹安說道:“我只想幫助容容姐,怎麼會亂來呢?你沒有聽到嗎,容容姐剛纔說有人答應她,讓她做他的新娘,好像是沒有做到吧,她應該是失戀了,所以才變得這麼痛苦。我們要想幫助她的話,很簡單,只要再幫她找個男朋友就是了。”
“再幫她找個男朋友”這句話聽在劉紹安的耳中,讓他只覺得五雷轟頂。
他愣了一下,才轉過臉去斥責沈卓依,說道:“你夠了沒有啊,不要搞這麼多事情,好不好?”
“你罵我,紹安?”她眼淚汪汪的,望着劉紹安,淚水順着臉頰流了下來。漂亮潔白的臉頰上帶着兩顆淚珠,看上去讓人覺得楚楚可憐。
劉紹安搖了搖頭,向她解釋說道:“我並不是罵你,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搞這麼多事情了,容容她已經是個大人了,她可以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不需要我們幫忙。你不要亂來,否則的話,有可能會傷害到別人。”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你爲什麼斥責我呢,紹安,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樣可以幫到容容姐,總之這件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她同劉紹安說着,劉紹安不再搭理她。
劉紹安很清楚自己這個新女朋友的脾氣,沈卓依是家裡的獨女,她家裡有自己的家族企業,同時還有一些親戚是混跡在官場之上的,從小到大她都是家裡人的掌上明珠,被捧在手裡怕丟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不管想做任何事情,都可以肆意妄爲,所以劉紹安的警告和叮囑她完全都聽不進去。
劉紹安和沈卓依終於把朱容容送到了宿舍裡面,到了宿舍裡面之後,發現宿舍裡面只有陳園園一個人在。
陳園園見到朱容容爛醉如泥的樣子,她的胖臉之上露出了驚愕的神色,她的嘴張的像可以吞下一個鵝蛋一樣,連忙說道:“天啊,朱容容她竟然會喝酒,竟然喝成這樣,太不可思議了。”
沈卓依愣了一下,問她說道:“容容姐以前不喝酒的嗎?”
“從來不喝酒,都沒有見她喝過,她都醉成這樣了,怎麼把她弄到牀上去睡覺啊?”
劉紹安想了想,說道:“我去買一點醒酒的藥,你們在這裡照看着她。”沈卓依答應了,就在旁邊看着容容。
陳園園湊上前來,笑嘻嘻的說道:“你男朋友啊,看上去好帥,一身名牌,真是個高富帥,讓人羨慕。”沈卓依聽了,心裡面樂滋滋的。
過了好一會兒,劉紹安纔買了醒酒的藥回來。他們給朱容容服下去,過了沒有多久,朱容容醒了過來。
但是她神智仍舊是有些不清不楚,她在那裡痛哭流涕,哭得十分悽慘,一邊哭,一邊捶打着桌子說道:“你明明說過要讓我做你的新娘,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你明明說過的……”
她哭了一陣,吐了,正好劉紹安在她的一側,她幾乎吐了劉紹安一身。
沈卓依知道劉紹安平時最愛乾淨了,見到他被朱容容吐了一身,連忙跟他道歉,說道:“對不起啊,紹安,看來今天我不應該自作主張請容容姐吃飯,害得你……”她擡起頭來,請求劉紹安的原諒。
劉紹安卻絲毫不在意,對沈卓依說道:“你幫忙拿過毛巾,沾點熱水,給容容擦一下吧!”
沈卓依點了點頭,就去拿毛巾沾了熱水。她剛剛走過來,劉紹安就一把把毛巾奪過去,給朱容容細緻的擦了一下臉。
擦完之後,他輕輕的拍打着朱容容的後背,喊着她的名字,喊了好久,朱容容才稍微有些清醒起來。
她擡起頭來,見是劉紹安,頭痛雖然不是很清醒,可仍舊是覺得有些尷尬,她愣了一下,便喚道:“紹安。”眼中帶着失望和深情。
然而又一轉身,看到了沈卓依,所有的熱情在一剎那都被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