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凱張了張嘴還要說什麼,我打斷他笑道:“那個,鄭凱,你能幫我挪下車子嗎?”
他點了點頭技巧熟練的幫我把車子開了出來,對我笑道:“留個聯繫方式吧,你先前的手機號已經停機了。”
我看了他身邊的李悅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便搖了搖頭說:“回頭我聯繫你吧。”天知道。顧傾城已經將我手機上所有男性的手機號都刪除了,存了也白存。當然我爸的除外。
開車回了我媽家,我媽一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猛的撲了上來,一把將我緊緊的摟在懷裡,直箍得我喘不過氣來,抱着抱着還哭上了,我就不明白,這當媽的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比我這當閨女的還矯情哪?就那麼喜歡摟摟抱抱、哭哭啼啼?
我媽抱着我哭了老一會,突然反應過來了,一把將我鬆開,直接衝我發上脾氣了。那大嗓門啊,直吼得我捂着耳朵連連往後退,無非就是罵我:什麼一聲不吭,就離家出走,說什麼去國外進修、培訓的。一把年紀了還進修些啥啊?大半年來也不往家裡打個電話,有那麼忙啊,眼裡還有沒有她這個媽……巴拉巴拉一大堆。
我安靜的站在那裡,任由她吼啊罵啊,等她發泄完後氣也消了,我才示意她跟我下樓去拿東西。全部拿到樓上後,我媽板着臉一件一件的拆,一件一件的看,看到那件黑色大號皮草時,眼睛瞬間直了,解開釦子就往身上披,全然不顧現在是夏天。
她老人家那豐滿的身軀啊,套上那華麗麗的皮草後,真像極了北極那什麼熊,看得我老後悔了,白瞎了那麼多錢,我一臉鬱悶的對程梅同志說道:“媽,你要不喜歡,我就拿去退了?”
我媽自顧自的對着鏡子前看看,後看看,轉了好幾個圈後,大概覺得有些熱了,才脫了下來,將衣服緊緊抱在懷裡,臉上的褶子都笑平了,眼睛眯成一條縫說道:“纔不,我喜歡極了。”
想了想,又把那粗粗的黃金鍊子和翡翠鐲子分別掛在了自己肥美的脖子和肥嫩的手腕上,不得不說,這形像真真像極了那什麼暴發戶的地主婆,可耐不住她老人家喜歡啊,感覺自己美美噠。
嘖嘖嘖,真受不了程梅同志這惡俗的品味。
這點上,我可一點都不像她,我從來就不喜歡戴飾品。提到飾品,我又想起陸婉青手腕上的那白玉鐲子,便對她老人家說道:“媽,先前顧傾城第一次來咱家時,送了我一個鐲子,你還記得嗎?找出來給我,我現在要戴。”
我媽心情好着哪,乖乖的從箱底裡找出了首飾盒,交給我,我接過盒子打開,順手就套在了手腕上,嗯,大小也合適。
先前我從未戴過,顧傾城倒是一次也沒問過我,如果陸婉青那天不說,我都不知道他原來也有這麼矯情的時候,丫隱藏的夠深啊。
我媽將東西收拾好後,又給我爸打了個電話讓他早些回來。
可我爸直到晚間纔回,看到我時也是一臉沉默的樣子,卻不開口責罵我,當然也沒有半分高興的樣子。我內心忐忑萬分,暗暗猜測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想了想,開口問我爸:“先前金城集團的那個活,最後沒出什麼紕漏吧?”我爸搖了搖頭,並不開口說話。
我又對我爸說:“爸,以後金城集團的活能不接的咱儘量不要再接了。”
我爸爸目光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公司現在接的活全是金城集團旗下子公司的,金城集團的活利潤高,錢也好拿。今年生意不比往年,越來越難做,不接金城的活,爸的小公司就撐不下去了。”說完便低下了頭,之後就一直沉默不語。
我自然知道是顧傾城授意手下的人這樣做的,他先前曾說過會幫我好生照料父母,也算有點良心,只是又多了一份拿捏我的東西。
看了看我爸媽身體都安好,便放心了,對我媽說道:“那個,媽,我要回清水雅苑去收拾收拾,就不在家裡住了。”其實是要回去看我的曦兒,現在離開他一會兒,便覺得掛念萬分。
程梅同志一聽我要走,又是一頓噼裡啪啦的數落,我沒反駁,任由她說,等她說完了,我上前抱了抱她,順手捏了捏她臉上的肉,說道:“媽,以後少吃點肉,年紀大了,太胖了對身體不好,等我有空了再來看你。”說完後眼瞞便一紅,突然有種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感覺,下次再見又不知何年何月了。
我媽也矯情的抱了抱我說道:“回去吧,路上開車慢點,千萬別再把油門當剎車踩了。”瞧瞧,多少年前的事了,她老人家到現在都還記着。
一回到顧家山莊後,我便直奔天曦房間去,一把抱起那個小肉疙瘩,不停的親啊吻啊,怎麼親也親不夠,當了娘之後才能充分理解“牽腸掛肚”這個詞語的真正含義。而曦兒也很開心的咧開無牙的小嘴兒對着我咯咯的笑個不停。
我逗他正逗得不亦樂乎呢,顧傾城從公司回來了,不知何時站到了我身後,高大的身軀慢慢從後面擁住我,低下頭來將下巴輕輕擔在我的肩膀上,一隻手掠過我,去捏天曦的小臉蛋,我回頭笑着看了他一眼,突然覺得此時這情景好溫馨。
只是這溫馨讓我莫名覺得有些心酸。
陸婉青不知啥時候也悄悄的站在了門外,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美麗而精明的臉上綻出了一絲會心的微笑。
見我擡頭看她,臉上微微又露出了些許愧色,大概覺得有些對不住我吧,畢竟我是爲了成全他們孃兒倆的野心而做出犧牲的那一個。
我輕輕嘆了口氣,忙低下頭裝作沒看見她的樣子,陸婉青站了一會兒便悄悄的離開了。
現在相處久了,才發覺這個女人其實也沒有當初想像的那麼壞,她對自己的兒子顧傾城確實是真的好,只是我們的立場不同而已。
顧傾城瞥到了我手腕上的白玉鐲,黝黑的眸子閃過一絲亮光,我擡頭眯着眼睛對他笑道:“青姨已經告訴我了,這個鐲子是你先前要送給……只是你爲什麼當初就那麼確定是我呢?很好奇啊,畢竟那時我們相處得並不愉快,不,是很僵。”
他安靜的看了我一會兒,突然笑了,最後賣了個關子說道:“以後,你自然會了解。”
切,你就憋着吧,你不想說,我還不想知道呢,看誰都憋過誰。
又逗了一會天曦,奶媽過來要喂他,我便和顧傾城離開了。
回到臥室後,將白天順手買的領帶送給他,他看着領帶上面的價籤笑道:“嗯,刷卡刷了近三十萬,就只給我買了一條領帶?”
近三十萬?有那麼多嗎?我仔細想了想,好像就第一件皮草的價格我注意到了,後面給程梅買翡翠鐲子和項鍊、衣服啥的,我都沒注意看,反正價格都是一長串的零,數來數去的眼花,挑中款式就直接讓營業員開單去刷卡了。
眼角瞥到領帶上面那147元的數字,噗哧笑了出來,說道:“能記得給你買就不錯了,不要強求太多,從明天開始好生戴着。”
他一臉爲難的說道:“明天能去換條好點的嗎?這個太……”
“嫌廉價?”我一把奪了過來就往垃圾桶扔去,他又搶了過去,一臉無奈的笑道:“算了,算了,你第一次給我買東西,將就着戴吧。”
晚間,他又睡在了我身邊,有了昨晚的肌膚之親後,我好像對他不怎麼排斥了,好怕自己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沉迷在他的溫柔鄉里,意志會變得越來越不堅定。
……
第二天午間,李蘇來找我,一臉鬱悶的對我說,她腹中的胎兒,抽了羊水去做了DnA鑑定,可結果竟然不是顧正城的。
我聽完一臉納悶的問道:“你和趙文江那次不是採取措施了嗎?難道他的米青子,穿透能力就那麼強?竟然能穿破那層薄薄的橡膠?會不會是那玩意兒當時破了,你沒發覺?”
李蘇回想了一下說:“當時是挺激情的,我又喝了酒,誰能想到會這樣啊,我的點怎麼這麼背呢?現在後悔死了,胎兒已經這麼大了,快五個月了,去醫院流掉和真正生孩子差不多了。憑什麼啊?你的七個多月生下來全家人當個寶一樣,而我的卻又要打掉,我的命怎麼這麼慘呢?”
我拍了拍她的手,一臉同情的看着她,與她相比,我還真算好的了。
李蘇說着說着眼淚就出來了,低頭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嗚嗚咽咽的說道:“我一直以爲這是顧正城的孩子,抱了很大的希望,誰知道老天爺會給我開這麼大一玩笑。我懷這個孩子真的挺不容易的,平時都不敢出門,偶爾出去一次也要戴着口罩,墨鏡啥的,生怕被顧正城大老婆遇到,再給我害掉了……”說到最後泣不成聲了。役華池才。
好可憐的,我當時也是這樣,顧傾城天天把我藏着掖着,哪兒都不敢去,她這種苦我能理解,哎,女人都不容易啊。
她哭了一會兒後,冷靜下來說道:“這個孩子肯定不能留,但是就這樣打掉,我不甘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