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 和有情人,做快樂事 別問是劫是緣

夏然想起父親一次次提起的她的所謂“大事”,她只能一次次的搪塞過去,她根本不知道沒有他她還有沒有能力去愛別人,試試證明不能。夏然以爲可以找個男人然後一起生活,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可是不是他的其他人她根本就看不到。佛說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 ,可是真正瀟灑做到的又有幾個。

凌清江是料定了她會去求他的,除了他,沒有人會幫得上方舟。夏然後來才知道,只是時間太快。

第二天是正月初六,車兩也多了起來,陸陸續續返回的人們大概又要開始準備上班,街上飄的全是喜慶過後的鞭炮味。夏然提前大了電話給孫怡,她聽見說夏然要來,死氣沉沉的聲音裡帶了幾分期待。夏然想她一定是這陣子心裡太累,她責備自己,在她困惑的時候不能第一時間陪陪她。

夏然帶着臨走時父親給她的一些家鄉菜和臘肉,都是一些幹了的,得拿水跑過以後才能用,父親執意要給他們帶過來,看父親忙的不亦樂乎夏然只能隨他得意。

看見孫怡的一剎那,夏然才發現原來她瘦了那麼多,頭髮亂糟糟的,像是剛剛起來的樣子。她側了下身子讓夏然進去,順手把門關上。

進了客廳夏然剛坐下,就聽見孫怡難過的抽泣聲,夏然有些擔心的問“到底怎麼了”,

孫怡掩面“他的公司出了事,這些天都不怎麼回家,過年也是自己一個人”,

夏然瞭解曾經對她那麼好的人現在有一點點的分心她就覺得不似從前,其實他是不願意把煩惱帶回家“你先彆着急,慢慢說”,

“我怎麼能不着急,和秦江分開後總以爲隨便找個人就可以,沒有愛情就要錢,所以找了方舟,好在他也一心一意對我,我以爲我永遠不會愛人像愛秦江那樣,可是你知道嗎,我沒有辦法對方舟加註在我身上的愛視若無睹,我發現我漸漸愛上他了,特別是當看到他憔悴的樣子心裡就難受的要命。。”,她說的早已泣不成聲,夏然能感受到她的傷心。

正在這時方舟一臉疲憊的回來,看到夏然有些吃驚,他知道夏然辭職的事情只是一直沒和利潤說。所以有些驚訝,“什麼時候過來的”,方舟換了拖鞋進來。“哦,來了一會兒了”。

“怎麼不多穿點就跑出來了”,方舟看見孫怡身上隨意的披了件他的衣服就關心的問,看到她的臉上有些淚痕,方舟知道她一定是又哭了。夏然索性也不繞彎子,直接問他“公司到底怎麼樣了還有沒有辦法”,方舟看了眼孫怡,她正迫切等待他的回答,夏然看出他的擔憂,“你就說吧,她。。也有知道的權利”。從方舟的描述中才知道他們公司的幾個客戶都流失到別的公司,沒有流動資金,銀行不願意再貸款給他,一時更找不到人願意給他的公司做擔保。“那你知不知道客戶流失到了那裡”,夏然問的小心,然而方舟的回答着實讓夏然捏了把冷汗,果然是世紀,那就是凌清江,方舟說“不是世紀的錯,他們沒有惡意截住,是那些客戶看到和他合作沒什麼前途就轉戰世紀,畢竟背靠大樹好乘涼”。比起方舟的淡然孫怡卻激動的說“那以前的那些朋友就沒有一個出來做擔保貸款嗎”,樹倒彌鬆散,牆到衆人推,現在商場如戰場,人情當真比紙還要薄。

孫怡怎麼不知道世紀是誰的,躊躇了半天終於說出口“夏然,你和凌清江畢竟有些交情,你看能不能。。。”,方舟組織她說下去,要一個女人去爲他求助,方舟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看着孫怡欲言又止和期待的眼神,夏然動容。有什麼比切身利益來的實在。況且是她最最親密的丈夫。她的那種不顧一切的表現夏然能夠理解。“。。。”,夏然不能一下子答應下來。也不鞥一下子拒絕,她得考慮思索一番,到底逸什麼姿態去求他幫忙。怪不得他說她會求她,難道她真要去了,不就是陷入他爲她挖的陷進裡,課若是不去的話又如何忍心看孫怡心急如焚。

夏然回到屋子,昨天實在沒有力氣收拾東西就睡下,夏然把一件件的衣服從箱子裡逃出來,再用衣架架起掛進衣櫃,又把屋子重新打掃一遍,衛生間的水龍頭本來就有些發繡,二十多天沒回來,擰開它費了好大勁,夏然輕輕嘆口氣,看着有些發紅的水啾啾的從水龍頭裡流出,無力的坐在剛剛擦好的地上,地上很涼,可是夏然無暇顧及這些,對於利潤的提議她始終有些猶豫。若是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她也不願意去考口求他幫忙,何況現在,夏然知道他是故意想看她放低姿態去求他,想到這裡夏然就冷的發抖,可是不去又怎麼對得起孫怡對她的種種。

夏然從網上看了看招聘信息,有些招文員的單位,夏然覺得可以做做,或者也可以自己開個布藝店,小時候看見烏鎮老場子做出清一色的布,天真的夏然就對父母說以後自己也要開個做布的,然後做出好多漂亮花花綠綠的布給人們挑,不像鄰家大爺做的布永遠一個顏色。

夏然淡淡的笑,如果一直活在過去該有多好,只是時間不等人。夏然再次接到孫怡哭訴的電話再也不能坦然的坐在家裡,她知道方舟的公司已經到了輸死一搏的時候,夏然沒有時間考慮更久。

那天她在他的公司等了好久,上午去說是開會,夏然一直從下午等到傍晚,才被告知凌清江已經下班回家。夏然不會到他是怎麼沒有經過大廳就回家的,後來想起來才知道自己的可笑,人家不會直接去到地下車庫,可是即使他不想見她也可以直接說出來,而不是讓她像個傻子一樣等在那裡,直到保安過來通知她說要關門。

只是傻傻等過的又豈止她一個人。夏然從保安那裡打聽到凌清江的一處公寓,或許是有一安排,保安沒做多想就告訴她地址。夏然握緊紙條,外面的風出奇大,夏然匆忙的出來都忘了給自己加件衣服,夏然把毛衣外套的拉鍊往上拉了拉,頭髮被吹得很亂,那個地方是富人區,去哪裡的出租車司機要了平時價錢的兩倍,夏然慶幸自己今天出門拿了錢包。

小區門口保安沒有多問就放她進去,還好心的帶她到她要去的哪一棟,電梯很快就到了,夏然躊躇着,心裡一面期待他在家,又期待他不在。手伸出去又拿回來,如此反覆了很久,才輕輕敲了敲門。門很快開了,凌清江像是剛剛洗澡的樣子,有些溼溼的頭髮亂蓬蓬的隨意的貼在頭上,他穿了件家居服,“你打算一直就這麼站着,不進去的話我就關門了”凌清江冷冷的聲音在夏然頭上響起,他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左右,夏然一米六七的個子大概只到他的肩膀,夏然提起步子,慢慢走進去,身後傳來“咔嚓”的關門聲。

“有什麼事情”,凌清江問的直截了當,連杯水都沒有遞給她,不過夏然不在意這些,只是心裡泛起淡淡的淒涼。她知道他是故意的,要不然像是等她開口求他一樣的愜意。一直站着心虛不安的夏然終於開口“我希望你能幫幫方舟,幫幫孫怡”,這句話說出口夏然就知道自己在他面前已經沒有尊嚴,那天他胸有成竹的說她回來求他,她當真是如了他的願,夏然這輩子開口求過的只有孫怡一個人,驕傲的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求曾經到現在一直深深愛着的人。

呵呵,凌清江先是乾笑兩聲然後啜一口茶悠哉的問“憑什麼,你憑什麼讓我幫忙,又憑什麼認爲我會幫你”,若是以前聽了這句話夏然一定會掉頭就走,可是如今她像是注了鉛一樣沉重的讓她邁不動腳步,只能聽他的惡語相向,然後一言不發。

“我是不確定你會不會幫忙,但是還是。。。希望你能高擡貴手幫幫他們”,凌清江看她一副受傷的樣子就想發火,是她自己來的,又不是他求她來,幹嘛又是那副死氣沉沉的苦瓜樣。凌清江一直不說話,他倒要看看她下一步會怎麼做。果然,夏然做了這輩子以來最最屈辱的事情,夏然不是矯情的人,她知道他想看她低聲下氣沒有尊嚴的求他,那樣他就會很開心。夏然便如他所願,她“撲通”一聲跪倒在他身側“如果這樣讓你滿意就請你幫幫他們,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如果這是你想看到的。。。”

“夠了”凌清江氣憤的甩了杯子,杯子碰上牆壁瞬間成了無數碎片,他有些顫抖的轉過身不再看她,艱難的開口“滾”,夏然站起身,走向門口,一直沒有回頭,手按在門把上,慢慢的說“我。。沒有男朋友,也沒有。。。要結婚”,然後走出這間令人窒息的房間。留下難以回神的凌清江,依然直直的站在原地。

凌清江繳械投降,從她跪下的那一刻自己就輸了,凌清江痛苦的抱緊頭,爲什麼看到她放下尊嚴跪在他身邊的時候傷心的卻還是他。她說沒有男朋友沒有要結婚,他卻又開心的和中了大獎一樣。他知道從遇上她的那一刻就註定他是輸的那一家,這場遊戲他連翻盤的機會也沒有,不是他沒有能力而是在她面前根本無能爲力。

夏然重新審視這個住了多年的房子,她想重新過一種生活,這兩天她仔細想了很多,爲了孫怡的事情她努力了,便也無悔了,她從網上找了些關於布的資料,她想也不算是外行人,畢竟是血設計的顏色搭配的基礎還是有的,夏然看了些關於開這樣店的流程,首先應該在地段稍微好一點的地方租個店面,然後的是關於進貨的地方,夏然大概瞭解到一家行業裡屬於資深的布藝公司,大概有所瞭解之後也開始着手準備起來。

三天後孫怡約她出來說有好消息告訴她,夏然沒做她想,只是她身體不便外出就決定去她家。夏然剛一坐下來,孫怡就歡喜的拉住她的手,凌清江出手幫忙了,公司暫時沒事了,“你是怎麼做到的,就知道你出馬肯定事半功倍”,看着孫怡高興地樣子夏然覺得可笑,自己那一跪還是起作用了,不過,也許這是最後一次了,夏然搖頭“沒什麼,別說這個了,你還不知道吧,我。。。辭職了”,夏然覺得是時候告訴她了,孫怡瞪大雙眼,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爲什麼,不是做的好好地嗎,再說去哪裡找那麼好的工作,關鍵是專業對口”,夏然大概料定她會這麼說,輕鬆應對“我累了,你也知道幹那一行,加班是家常便飯,我是真的不想做了”,夏然沒有多少留戀,在她心裡那就是一份養家餬口的工作而已。

“那你準備做什麼,該不會回老家吧”孫怡一臉擔憂,彷彿生怕她明天就會家去了,夏然笑着說“不回了,這幾年在這裡生活慣了,一下子到南方工作反而會覺得不熟悉,我這幾天看一個布藝店,想租個店面做那個”,孫怡聽到這裡再也按捺不住“你開店也得算我一個,我出錢,你按股份分配給我錢就成”,夏然感謝她的支持。確實自己也沒有那麼多的錢,這樣也好。便點頭答應。孫怡又說“再有一個月大概就生了,很高興也害怕,你聽說沒生孩子很疼的”孫怡一臉苦惱,夏然拍拍她的手“你應該多想想再有一個月就看見你白白胖胖的兒子了,他會笑會哭,到時候你就等着忙吧”,果然夏然成功的看到孫怡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盤下離市中心不遠的那間店面的時候,孫怡吵着要來,被方舟強力扣下,夏然甚至能想象到她被不允許出門的時候一副委屈樣子,房東是個中年人,有點發福,人卻慈眉善目,他們在一間小小的咖啡廳詳談一下租房細節,“你還真是大膽啊,自己一個女孩子就敢跑來租店面”房東呵呵的笑,夏然說“我一個人習慣了”,房東不再說下去。然後具體談了下,價格等夏然也都滿意,只等着幾時再做一下裝修就可以進貨開業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夏然親力親爲,請了工匠,第二天就開始動工,室內設計是夏然親自做的,以前給別人做總是改來改去,夏然也終於體驗自己坐一回住的爽快,拿來圖紙,細心地爲工匠講解。工程就這麼進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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