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早的人類王朝——阿拉索帝國四分五裂之後,曾經的王室阿拉希一脈決定遷徙到遙遠的南方去。許多個艱難的年頭過去了,他們終於結束了自己漫長的遷徙之旅,在大陸南方肥沃而溫暖的森林中定居了下來。他們在一個富饒的山谷中建立了暴風王國,在他們辛勤的耕耘下,這裡沒過多久就變成了一個可以自給自足的地方。
建立暴風城的國王名字已不可考,但暴風城在當時是由阿拉希後裔所建,這一點是確鑿而毫無疑問的。不過在漫長的歲月裡,經過我們所難以理解的一系列曲折演變和宮廷爭鬥,阿拉希家族的權力卻漸漸的旁落了,在經過數次更替之後,統治暴風城王國的權杖最後被移交到了烏瑞恩家族手中。不過兩個家族間卻仍然保持着複雜而密切的關係。衆所周知,阿拉希王朝的唯一血脈安度因?洛薩爵士和年輕的萊恩?烏瑞恩國王一直相交莫逆,生死相托。在萊恩死後,洛薩也忠誠的撫育並教導着他的遺孤瓦瑞安?烏瑞恩的健康成長。
在第一次獸人戰爭之前,暴風城有着超過千年的和平時光。在暴風城騎士以及北郡修道院的牧師輔佐之下,被稱爲烏瑞恩王的國王們給予暴風城人民長久的和平時光,直到守護者麥迪文開啓了黑暗之門,帶來了獸人的入侵。
第一個開啓的黑暗之門,正好就在暴風城王國的勢力範圍內。因此暴風城王國變成獸人一開始所侵略的戰場。當時暴風城的領導者爲烏瑞恩四世——萊恩?烏瑞恩,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瓦里安?烏瑞恩的父親,安度因?烏瑞恩的祖父。
即使缺乏與這個野蠻種族作戰的經驗。萊恩?烏瑞恩仍然艱難的與獸人展開周旋,然而就在他的忠誠護衛兼軍隊統帥安度因?洛薩突襲卡拉贊,殺死背叛人類的守護者麥迪文的同時,獸人術士古爾丹派來的刺客迦羅娜也成功的殺死了萊恩,導致了王*隊的潰敗,暴風城因此被獸人入侵毀滅,一代傳奇安度因?洛薩成爲攝政王。帶着年幼的瓦里安?烏瑞恩與殘存民衆渡海撤退至遙遠的北方大陸,前往洛丹倫王國尋求援助。
在那裡。安度因?洛薩以最後的阿拉希血脈之名,帶領人類聯軍,在精靈和矮人盟友的幫助下,擊敗了殘暴的獸人入侵者。贏得了第一次獸人戰爭,奪回了失落的暴風城。但洛薩爵士並沒有看到這一幕,他在黑石山之戰時就戰死了。
不過他的遺願仍然得到了執行,七國聯盟的其他成員開始協助暴風城重建,但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龐大工程,新生的暴風城在第二次獸人戰爭結束後方才重建完成。
在戰爭中元氣大傷的暴風城,無法再成爲最強大的人類帝國,也因此在兩次獸人戰爭中,大都是洛丹倫王國在主導着聯盟的步伐。但在第三次燃燒軍團的入侵中。墮落的阿爾薩斯王子手刃了自己的父親——洛丹倫之王泰瑞納斯?米奈希爾,導致了洛丹倫王國的潰敗與毀滅。這個時候,就像當年洛丹倫王國友好的接納暴風城難民一樣。暴風城也伸出援助之手,接納了大量來自於北方的難民。
現在,那些至今也無法返回故土的洛丹倫難民們不得不在這裡定居下來,爲壯大暴風城王國貢獻着自己的力量,這也使得這個一度衰敗的王國重新回到了聯盟的領導地位。
這些洛丹倫遺民大多是拒絕遷移到大海對面的卡利姆多的,因此在他們的影響下。很多暴風城民衆仍存有聯盟的菁英意識。在他們的想法裡,逃離東部王國到卡利姆多大陸是種懦夫的行爲。因此很多暴風城的民衆都打心底瞧不起塞拉摩人,不屑與他們爲伍,更何況塞拉摩的領導者吉安娜?普勞德摩爾與部落太過於親近,這點讓他們對塞拉摩更加不滿。
然而此刻,暴風城王國正面臨着巨大的危機。就在去年,海加爾山之戰勝利之後,吉安娜?普羅德摩爾女士邀請國王瓦里安?烏瑞恩與部落大酋長薩爾在塞拉摩會談,打算簽訂部落與聯盟之間的友好協議,但是國王卻在赴會的路上神秘失蹤了。
當時暴風城亂成一團,但在伯瓦爾公爵和本尼迪塔斯主教的支持下,國王八歲的兒子安度因?烏瑞恩繼承了王位,但尚處年幼的他無法勝任王國事務,只好交由聯盟中德高望重的聖騎士伯瓦爾?弗塔根公爵代爲執政。當時人們都認爲國王的失蹤只是暫時的,他隨時有可能返回。
就在這一陣混亂中,女伯爵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女士騙取了弗塔根公爵的信任,攫取了處理政務的權力。她在私底下開始影響暴風城貴族,鼓吹他們不支付重建暴風城的石匠公會薪水,使得石匠公會的領導者埃德溫?範克里夫不得不創立迪菲亞兄弟會,在西部荒野發動暴亂,甚至還佔據了死亡礦井作爲據點。
不光如此,這個惡毒的女人還假借弗塔根公爵的名義,四處抽調部署在各地的暴風城軍隊,使得暴風城王國在各個領地的影響力急劇降低,那些地方立刻就出了大亂子。
在赤脊山,黑石獸人趁機入侵,豺狼人盜匪四處作亂;在暮色森林,活死人遍地遊蕩,殘暴的狼人肆虐,在艾爾文森林,狗頭人佔據礦洞,魚人襲擊伐木場……
這個曾經穩定和平的人類國度現在到處烽煙四起,治安官和衛兵們左右支絀,疲於奔命。那些曾經安寧祥和的太平日子,終於一去不復返了。
不多對於暴風城的市民們來說,這一切離他們看起來是那麼的遙遠。因爲無論外界怎麼變遷。他們依然可以享受安寧富裕的生活,依然可以坐在石制的長椅上欣賞着美麗的噴泉,可以走在鵝卵石鋪就的街道上散步、遊玩。依然可以悠閒的品嚐美食,休閒購物,彷彿那道堅實的城牆真的可以把所有的一切煩惱與麻煩都隔離在城市之外。
然而,在這一天的清晨,這座城市的安寧被一陣急促的槍聲打破了。
槍聲傳來的地方位於英雄谷。這個輝煌的山谷位於城市南部,由於它是到暴風城唯一的通路,所以每個造訪者都必須穿越它。一座巨大的橋樑跨越了整座山谷。英雄們的雕像就矗立於橋樑兩旁,問候並警告每一位造訪者。這些英雄是達納斯?托爾貝恩。艾蕾莉亞?風行者,圖拉揚將軍,庫德蘭?蠻錘,卡德加。
不過。現在在英雄谷的入口處,正有兩撥人在乒乒乓乓打的熱火朝天。他們中的一邊只有五個人,明顯處於劣勢,他們邊打邊逃。
而他們的敵人數量要多的多,足足有四五十個,他們看上去身手麻利,訓練有素,都穿着黑色的皮甲,臉上帶着黑色面罩。這些人大多是盜賊打扮。使用兩把短劍或者匕首,但也有幾個力氣較大的人揮舞着兩把手斧——這絕對不正常,因爲對於盜賊來說。走來走去到處炫耀自己是個盜賊,那他離死也不遠了。所以這些黑暗行者更習慣於在陰影中匿跡,在黑夜中潛行,像這次這樣大張旗鼓在光天化日之下追殺,只能說明一件事,他們已經下定決心不惜代價也要除掉這些被追殺者了。即使是這代價是犧牲他們自己。
被追殺的那三個是一個很奇怪的組合,兩個人類和一個……豺狼人!還有他們帶着的一頭巨大的棕熊和一隻黃豹!那兩個人類中年紀比較大的那個大概有五十來歲。穿着一身煙熏火燎的看不出本來顏色的鎧甲,一手執劍,一手挽盾,但他看上去有着非常豐富的戰鬥經驗,四五個盜賊向他攻擊,卻無法奈何他分毫。
而另外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則手持一把奇特的火槍,與獵人們常用的矮人火槍形制完全不同,但每次槍聲轟鳴,對面的盜賊當中就會有一人血花四濺,仰面倒地,頗爲犀利。
這個年輕人肩膀寬闊,身材高大,留着一頭短髮,看上去非常精神。他穿着一件套着內甲的精良皮甲,腰帶後面懸着兩把手斧,大腿的皮套子裡還插着一把短火槍,他的步槍槍口下方還掛着一把尖銳的槍刃,簡直武裝到了牙齒。
和這兩個人類比起來,那個豺狼人的表現就非常糟糕了。他甚至都不能獨力搞定一個敵人,正相反,如果不是那個持盾人類的照拂,他已經對手搞定不知道多少次了。
事實上,不要說和這兩個人類比,就連那頭大熊和黃豹,他都比不過。那頭大熊在人羣裡一顛兒一顛兒的來回撲擊,那兩隻毛茸茸的大爪子只要捱上一記,立刻就是筋斷骨折的下場,盜賊們短短的匕首和短劍,卻完全無法對他厚實的毛皮和肥厚的脂肪造成傷害。至於那頭黃豹,它看起來卻是另一個風格,它反應敏捷,躲閃及時,而且它的撕咬和爪擊也不是樣子貨,只要捱上一下子,保證皮開肉綻。
這個時候,天才矇矇亮,但大道上已經有從各地前往暴風城的商人和其他爲生計奔波操勞的人在趕路了。看到這血腥的一幕,他們立刻就驚恐的向遠離大路的地方避開了。對於這些普通人來說,他們兩邊都惹不起。
打成一團的兩撥人很快就來到了那面橫亙在山谷入口處的城牆,這裡是暴風城防禦外敵的第一道防線,不過此刻,城牆上面並沒有值守的士兵,那些高聳的望塔和安置弩炮的炮臺上空空如也——暴風城統治階層的混亂顯然已經影響到了城市的防衛——既然玩忽職守不會受到懲罰,誰還會傻呵呵的在城牆上吹風受凍呢?
被追殺者們從高大的城門下穿過,往英雄谷大橋的方向退卻,那個穿板甲的人類高喊了起來:“迪亞戈,退到橋上去,掩護我們!”
獵人打扮的青年立刻轉身向大橋的方向跑去,絲毫不擔心敵人的追擊,他知道他的夥伴會看護好他的背後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那頭巨大的棕熊人立而起,狂暴的大聲咆哮着。當它的前爪再次接觸到地面時,拍擊的力量使得地面幾乎都在顫抖!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它本來就很龐大的身軀變得更加粗壯了,幾乎擋住了小半邊大路。而且它的毛皮也開始變得粗糙堅硬,看上去就像老橡樹的樹皮,硬邦邦的,佈滿了褶皺和皴裂,盜賊們的武器攻擊到上面,發出邦邦的聲音,就像砍在樹幹上,完全無法傷害到它們下面的血肉和骨頭。
這個時候,那個叫迪亞戈的青年已經後退到了大橋上,他站在雕像旁,端起槍瞄準,但由於高速奔跑而變得急促的呼吸使得他根本無法穩定下來。他只好垂下槍口,做了幾個深呼吸,以使自己的身體冷靜下來。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雕像的基座上有幾行人類語銘文:“孩子,你的經歷和犧牲將永遠被我們銘記。自我們的光輝帝國建立之日起,英雄的鮮血便浸透了整個帝國的歷史。--索拉斯?托爾貝恩,激流堡公爵。”
他擡起頭,看到了那位傳奇英雄達納斯?托爾貝恩的雕像,那是個長滿了絡腮鬍須,有些禿頂的中年人,他穿着一身鑲嵌着金色圖案的銀白色鎧甲,一手攬着頭盔,昂首眺望着遠方。他身後揹着那把大名鼎鼎的雙手劍:託卡拉爾——巨魔斬殺者。這把劍是索拉丁大帝爲了嘉獎伊格納烏斯在巨魔戰爭中的英勇表現而賜予的,一同被賜予的,還有托爾貝恩(巨魔屠戮者、巨魔之敵)這個威名赫赫的姓氏。伊格納烏斯後來也因此創建了托爾貝恩家族。一直以來,這把雙手劍和他們的姓氏一樣,都是家族榮耀的證明,被視爲珍寶。達拉斯?托爾貝恩是他這一代的家族掌劍官,後來這把聖劍被他帶往外域,再也沒有回來。不過也有人認爲,達拉斯前往外域時,並沒有攜帶這把聖劍,而是把它留在了激流堡,不過這個說法並沒有得到過證實。但即便如此,這個傳言還是給托爾貝恩家族在激流堡的看守者帶來了數不清的麻煩——覬覦這件寶物的貪婪者們如同撲火的燈蛾一般,蜂擁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