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石諾很是勞累了好幾日,在這當中他還在不經意當中成全了別人一樁想了許久的心事,事後,聽別人轉着彎傳來的感激,他自認爲他很有成人之美的善心。
至於他那樣做了之後,那些一地雞毛的收尾事情,他自然是不會去管。他就是要有心人,瞧得很是仔細很是分明,他對同甘共苦的同僚是出了手,可是最終還是顧全了他的面子。
馬將軍家裡亂了,聽說馬將軍跟隨身小廝有了二三事,他把馬伕人氣得跟人跑了。來嚴城裡頓時喧騰起來,這可是大大的新聞,有許多人去跟人打聽消息。
自然有人來向顧石諾求證,顧石諾一臉不相信的神情說:“馬將軍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向待身邊人親和,馬伕人的賢慧滿城皆知,大家不要誤信傳言。”
顧玫諾私下裡跟顧石諾打聽起來,說:“小十,別是你給人鬧出來的那些事情?”顧石諾瞧着他都快有些肯定的神色,他忍着笑意搖頭否認,說:“他這是自作自受,與我可沒有絲毫的干係。”
他見到顧玫諾還是有些不相信的瞧着他,他笑着解釋說:“我是想對他做些事情,可也不會行這種讓人瞧不起的暗招。”顧石諾悄然跟顧玫諾解說了這當中的誤會,聽得顧玫諾拍手笑了起來。
“果然是自作自受,他那般算計你,大約他從來沒有想過,別人也會因此,對他產生奇妙的聯想。”顧玫諾笑得開懷起來,原來與顧石諾同行的人,一個個都瞧得明白,分明是馬將軍與那個女子相識親近,最後他怎麼變成了牽線人?
大家瞧得分明,顧石諾是經馬將軍提醒之後,方想起曾經認識過那個女子。此後他表現得一直正常,對此女子也沒有過多的關注。然而外面的風聲,卻把他們兩人的關係傳得情意深長不已。
大家的心裡都有所狐疑,最初懷疑馬將軍是懼內,因此禍水東引到顧石諾的身上去。然而馬將軍一直在外面表現出堂堂正正的大男人,那會懼家中的小女人。
男人八卦起來,他們更加會有探索精神。顧石諾一向是會歸家的男人,他雖說少提及妻子,可是人人皆知他有一個年紀小,卻很是聰慧的兒子。
而且在大家的起鬨下,顧石諾帶顧陽景去外面會見過這些叔伯們。顧陽景表現得非常不錯,他笑着順着顧石諾的介紹一一叫人。
過後,小小的兒,就也不曾再叫錯過人。他年紀小,可是待人的禮貌相當的周全,大家心裡面都覺得顧石諾的妻子應該是一個非常聰慧的女子。
大家跟他打聽之後,聽得他肯定的回答說:“我妻子容貌端正,在我的心裡,她是聰慧的女子。然而相識的人,則人人言及她的嫡親兄弟們是非常的聰明出衆,而她則普通了一些。我家的孩子,外甥相若舅舅們吧.”
馬將軍是明示暗示顧石諾與城中風頭正旺的女人不清白,然而大家都見過顧陽景,他們明白的瞧見顧石諾對長子的重視與愛護,大家心裡都不太信馬將軍的話。
顧石諾只要不是一個笨的,他都不會把那樣易惹事的女人招惹進家門。大家心裡猜測着,是顧石諾擋了馬將軍的路,纔會惹來這麼多的是非。
軍中的人,都不喜這種暗地裡的陰晦事情,只是顧石諾一直沉靜的表現,讓他們都不曾出言過。大家都靜等着顧石諾的反應,有些情意,也是受不住這樣的打磨。馬將軍敢這樣放手對顧石諾,就是瞧準他們之間有過背靠背的情意。
馬將軍一向善待身邊的長隨和小廝們,而他的身邊人一向待他很是忠心。馬將軍那樣的出身,自然不如顧石諾那樣的拘禮節。他從前總是笑話顧石諾做什麼事情,表面上都喜歡端着架子守着那些什麼規矩行事,實際上他根本不是那種守規矩的人。
顧石諾自然是不會被人兩三語就改變了習慣的生活作風,他一向認爲人就是要守一定零亂,主僕有別秩序井然。如馬將軍這樣把身邊的人和事,都混成一團來處置,他瞧着只覺得心煩,只是他從來不會針對別人的喜愛來說事。
馬將軍待身邊的長隨和小廝一向親近,原本大家都沒有當什麼不對的事情看待。只是在他很力的拉攏顧石諾和他相知的美貌女子之後,大家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相對顧石諾的家庭美滿,馬將軍纔是那個最需要紅顏知已的男人。他在外面表現出來的夫妻不和,又待那個女子那般親近,可他後來做出來的事情,讓大家全瞧不明白。
馬將軍明顯待那個女子很有心,比顧石諾這個被逼着做的半個當事人還要用心思,他爲何要做這種把心上人推到別人懷裡的事情?
大家猜測着馬將軍大約是那方面不行了,他纔會有這種成人之美的想法。然而越是這般情況,大家如同心裡揣着一隻兔子一樣,越發想知道馬將軍爲何要這般行事。
馬將軍結果如大家所猜想的一樣,在一日宴會飲了少許酒意,他先行離開。他到外面之後,因爲天黑無人,他直接伸手摟着身邊俊秀小廝親了一口,說:“小心肝,我跟你說,我一定會成全你的心意。
你只管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心想事成。”小廝被他摟得有些透不過氣,他順着他的話意說:“將軍,我信你,只是你要鬆手,這外面人多,讓人瞧了,不好啊。”因他有東西未拿,隨後跟着出來的兩個人.
他們立時愣怔在原處,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馬將軍與他身邊的小廝是這樣的關係。而小廝轉頭瞧着出來的兩個人,他一樣愣住了。他由着馬將軍把他摟在懷裡。那兩人急急把東西塞到小廝懷裡,只覺得眼睛有些受不住轉頭進去了。
兩人進去之後,把實情跟在一塊的人說了說,皆震驚不已的不相信。有人甚至於趕緊奔了出去,只是馬將軍家的馬車已經遠去,而守馬車的人,也證實那兩人所言不人假。馬將軍醉酒,的確是把小廝摟在懷裡面,說了許多的話,只是太遠,他們沒有聽見,到底說了什麼。
馬將軍行事一向有些張揚囂張,此事一出,自然有許多猜想出來,還蓋過顧石諾和那個女子不得不說的故事。就在此時,馬伕人應該是早定好要出門幾日,她前腳出門,後腳就給他傳她知實情之後,氣得與人私奔而去。
顧石諾笑着跟顧玫諾說:“哥哥,誰都有幾個朋友。馬將軍一向認爲他的朋友多,可是他就沒有想過他有口無心得罪的人一樣多。我啊,也沒有做什麼事,只是告知別人,在那一日的第二天早上,馬伕人因事已經離家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