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
慕北尋託着下巴,站在白板前,若有所思的看着上面的內容。
白板上張欣,陳楊,王俊還有保姆的照片被一條條關係線連接着。然後又在其中,分支出若干條支線,所有串聯在一起,便成了目前案件發展的整體情況。
顧晚笙寫好屍檢報告,把自己的工作整理完畢,轉過身看着在白板前站了快兩個小時的慕北尋。
最近案件似乎進入一個死衚衕,與這個案件相關的人員經過調查,都一個一個的排除了嫌疑,網上就有網友在傳是幽靈殺人。屍體上和發現屍體的浴室,都乾淨得太奇怪,出了死者的指紋,找不到第二個人的痕跡,就好像真的是幽靈乾的一樣,來去無痕。
她垂眸抿了抿脣,然後走到慕北尋旁邊,也看着白板上的內容,看到有些的地方被慕北尋在旁邊打了一個叉,有的又被他打了一個問號。
她好奇的看着那幾個地方,問道:“慕先生,爲什麼要他們那些地方畫上叉和問號?”
慕北尋側目看了她一眼,指了指被打了叉叉的地方道:“他們幾個人中,保姆幾乎可以排除嫌疑,她既然沒有殺人時間,也沒有殺人動機。陳楊,有殺人動機,有殺人時間,卻也有不在場證明。王俊,沒有殺人動機,卻有殺人時間,也沒有不在場證明。他們兩個,在這三個點中都缺一個,串不成一條完整的犯罪線。”
他說完,看了一眼顧晚笙,確認她沒有聽不懂的,又繼續指了指其中一個打着問號的地方,道:“這個地方,是關於別墅門口的攝像頭,從案發當天開始,到案發第二天我們到達別墅又離開的那段時間裡,進進出出的除了第二天的同事們,就是陳楊和保姆,除了他們之外,也沒有第三個人進出別墅,那麼,兇手是怎麼進入別墅殺人的,然後又是怎麼離開的,這是一個問號。”
顧晚笙聞言擰了擰眉,道:“兇手也有可能通過其他翻牆之類的。”
慕北尋聞言搖了搖頭,道:“在別墅的圍牆上沒有找到任何翻越的痕跡,除非兇手會傳說中的輕功,但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聽到慕北尋的解釋,顧晚笙又微微低着頭想了想,又道:“那兇手會不會是在案發前一天就躲在張欣家裡,然後等到案發當晚再出來把張欣殺死,殺完人之後,又躲起來,等到第二天混在警察裡逃出去。”
“呵呵……”慕北尋聽着她的猜想,忍不住笑了一聲道,“案發當晚別墅裡只有張欣一人是偶發性的,正常情況下別墅裡除了張欣還有陳楊。如果兇手是前一天就躲在別墅裡,那他怎麼會知道案發當晚張欣和陳楊會吵架,然後陳楊會離開別墅把張欣一人留在別墅呢?難道他會算命不成?如果那天晚上他們兩個人沒有吵架呢,兇手就沒有下手機會,如果在這一個星期後或者一個月後纔有下手的機會,那麼兇手就要在裡面躲一個星期甚至一個月不出來。那兇手在還沒動手前,就會因爲長期沒有進食而餓死了。所以,這個想法不成立。”
聽到自己的猜想又被駁回,顧晚笙實在想不出其他可能了,她無奈的聳聳肩道:“好吧,我實在想不出其他可能了。難道,真如網上說的,是幽靈乾的?”
慕北尋聞言側目瞟了她一眼,十分無語道:“拜託,我的助理小姐,你不僅是犯罪心理學家的助理還是一名法醫,請你相信科學好麼?”
“呃……”顧晚笙被慕北尋的吐槽弄得臉上不由得一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赧然過後,她又指了指另一個問號,道:“欸?這個……”
慕北尋沒有立馬回答,而是拿出一張死者背面的照片貼上去,纔開口道:“這個就是你之前說的,死者的頭部和背部沒有鉗制痕跡的問題,現在還不知道原因,所以打了個問號。”
“(⊙o⊙)哦……”顧晚笙瞭然的點點頭。
慕北尋雙手環胸,後退了幾步,縱觀着全局,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顧晚笙轉過頭看着他,金黃色的霞光透過窗灑在他身上,宛若一尊被鍍了金的雕像,周身散發着淡淡的光暈,讓人感覺比平時多了一抹溫柔又多了一分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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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顧晚笙打電話給蘇沐,她此時已經出院了,正如慕北尋之前說的,付耀不讓蘇沐打胎,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使得醫院不僅不肯給她做手術,還以各種理由叫她離開醫院,從電話裡都能聽得出蘇沐被付耀氣得牙癢癢。
晚上,陳意如和他們兩人在外面的餐廳吃飯,唔……可以說是給陳意如踐行的,她明天就要做上午的飛機回美國,原因是因爲慕爸爸打電話來尋妻了,說太久沒有見到老婆甚是想念,來催老婆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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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如你們願,孩子不打了,留下了,我其實還是很人道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