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寧酒樓。
秦朗坐擁美人無數,飲酒聽曲。戰天爵推門而入,只覺雅間中一陣脂粉騷氣。秦朗擡頭瞧了一眼戰天爵,微薰的目光帶着倦怠:“老哥,今兒個怎麼想着來小弟這裡光顧了?難道是終於享受夠了家妻福,又想嚐嚐鮮了?”
戰天爵蹙眉,秦朗這話頗有幾分老鴇態度。
“爺有話要與你說,你讓她們先離開一下。”戰天爵擡手指了指圍繞在秦朗身旁的鶯鶯燕燕。秦朗見狀,只得揮揮手,讓陪在身旁的美人退下。美人們的目光在戰天爵身上停駐片刻,失望離去。
“你有什麼話要與我說的?”秦朗瞧了瞧窗外的天色,如今已是夕陽西下,戰天爵不在家陪着雲拂曉,竟有閒心來此處尋他。自從戰天爵這廝戀上雲家丫頭後,他再也不來此處。原本這裡是秦朗與戰天爵享樂之地,如今變成只有秦朗一人,不由有些形隻影單。
“聽聞最近你與韻詩公主走得比較近?”戰天爵挑眉問道。
秦朗一聽此話,手中的酒盞一抖:“老哥,你別告訴我你就是因爲這件事而來的,我對韻詩公主的確有些好感,難不成你是來警告我離韻詩公主遠一些?你也對她有些情?”
戰天爵真想拽起秦朗的衣襟扔下樓去,看着他微醺的模樣,戰天爵只能忍下這口氣。他擺了擺衣角,坐在秦朗身旁,道:“說罷,你與韻詩公主究竟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你對她有了什麼好感?”
秦朗聞言,輕聲道:“我年紀也不小了,總得考慮一下自己的事兒吧。韻詩公主爲人嫺靜,放在家裡當正妻也挺有臉面,有何不可。”
若是在沒有知曉韻詩真面目之前,戰天爵心中定是支持這樁美事。但如今他只覺其中有詐:“你小子見的女人也挺多的,難道真的被韻詩給迷住了?”
“說迷住也沒有那麼誇張,只是好感,好感而已。”秦朗翻了一個白眼,“若是你對韻詩公主也有情,想討回去做個側室,我也肯定成人之美。不過話說回來,你家那丫頭若是知曉你對韻詩公主有情,她會輕易放過你麼?會不會跟你鬧和離?”
“你放下心,爺對韻詩沒有好感,”戰天爵道,“爺只是來提醒你,莫要真被韻詩迷了心竅,她可是吸人血的,小心你這白嫩的皮囊被吸成人幹。”
秦朗瞪大了眼,似信非信的看着戰天爵:“你說這話是真的還是騙我來着?”他心中有些懷疑,戰天爵今日特地來問韻詩的事,來此目的定是不尋常。說起來,他對韻詩不過只是好感罷了,要說多愛也沒有多愛。
他只覺得韻詩端莊,爲人隨和,一點也沒有公主的架子。秦朗雖然身處花叢,但他清楚,若是真娶一些不三不四的女子回去,他家那母夜叉阿孃不打斷他的狗腿。若是娶了韻詩公主,親上加親不說,擺在家中也特有面兒。
所以這些日子,秦朗去宮中也勤快了些,無非是想試探試探韻詩公主是否對他有意。若是有,兩情相願,一樁美事。若是沒有,他也不好意思趕鴨子上架,耽誤了人家公主的一幢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