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拂曉的紅封是從雲伯城開始分發的,將屬於雲伯城的紅封遞給雲伯城,然後說道:“祖父爲忠義候府辛苦一年了,這個小小紅封是我們做晚輩的一份心意,還請祖父別嫌棄。”
雲伯城幾十年沒有收過紅封了,依慣例,紅封都是長輩賜給小輩,但也並沒有明文規定不能由小輩送給晚輩,但是大家都約定俗成的認爲就是長輩派發給小輩的。
所以當雲伯城看着手上的紅封時,眼神有些飄遠,似陷入了某種回憶當中。最近的一次收紅封應該是四五十年前了吧,少年的時候。
捏緊手裡的紅封,雲伯城意味深長地看着雲拂曉,雲拂曉朝他微微一笑。不卑不亢,既沒有諂媚也沒有畏縮,眉眼間便是像極了她的父親,雲伯城又擡頭看了一眼雲宏義,這個兒子當年生下來可是長的最像他的一個。
雲伯城的心裡有些五味陳雜,在他走神的時候,雲拂曉已經將托盤裡的紅包都派發完成了,包括老夫人鬱氏手裡也有一個。
雲拂琴姐弟在拿到紅封的第一時間便急忙將紅封給拆了,爲的就是能在第一時間裡嘲諷二房的摳門。但是看到紅封裡的東西時,卻是傻眼了。
雲拂曉可沒錯過雲拂琴臉上那寫着不可能幾個字的震驚,她心意冷笑幾聲,這就受不住了麼。
“哇,這是我的私章呢,上面還有我的名字,太好看了,我太喜歡了。二伯謝謝你們了。”這時一個聲音打破了松柏院裡的平靜,讓原本還拿着紅封有些不屑的衆人便趕緊在第二時間裡打開手裡的紅封。
說話的是三房的雙胞胎之一,他舉着手裡的小印章跑到雲伯城的身邊,“祖父祖父,你看,這個印章上面有我的名字哦,而且這印章的開狀好好看,我好喜歡。二伯的紅封好有個性,我真的好喜歡呢。”
同時,大房的一個庶女也抽開了自己紅封,在見到裡面同樣的印章和一張銀票之後,也不得不喟嘆出聲:“二房出手的也是一百兩的銀票,太意外了。”
聽到這兩個不同的聲音,雲伯城也按捺不住地打開了自己手裡的紅封,見紅封裡靜靜地躺着一張二百兩的銀票和一個雕刻精緻的印章,印章上面也刻着他的小字。
銀票對他來說,並不顯得多驚奇,但讓他覺得意外的是那個小印章卻像是暖玉雕刻的。暖玉並不難得,但是這樣成色好且精緻的卻是難得,雲伯城看着小小的印章眼神有些幽深,這禮貌真是樂氏準備的?
與此同時,在座的所有人也都打開了自己的紅封,除雲伯城和鬱氏是兩百兩的銀票和印章外,其它所有人都是一百兩的銀票和印章。
三房的雲拂婉看着所有人手裡都有印章,有些奇怪,她不解地問向雲宏義:“二伯,爲何你要送我們每個人一個印章呢?”
雲宏義其實也是有些驚訝的,剛剛看到樂氏的神情分明是囊中羞澀的,但是爲何被拆開後又是如此的大手筆。他擡眼看向樂氏,發現樂氏似乎比他還驚訝。再轉頭看向長女,卻見她微微一笑,於是雲宏義便明白了。
這些禮物便是長女準備的,那麼這印章自然就是點晴之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