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書畫皆是會考而出,雲拂曉也不負所托悉數過關,最後一項便是藝的考覈。
每一年考覈藝都是不一般,而今年更甚,就連雅苑最爲德高望重的雲山院長亦是出動,雲拂曉心中不禁驚異。
“拂曉,我們今年運氣可不太好,這雲山院長聽說是很多年都不曾管事了的。怎麼今年他就蹦出來了,萬一被抽到我被他單獨考問,我還不如直接上吊。”那雲山院長她曾聽說過,爲人寡淡,性子怪異的很,無人敢輕易得罪於他。
聽了戰盈盈的話,雲拂曉驚異不已。
雲山院長一出現便引得四周人逶迤退身,衆人皆知這院長可是雅苑有名的怪性子,輕易不可肯定他人,若是得他一番讚賞,莫說這雅苑,就是將來嫁入皇家亦是一番助力。
雖是這樣說,可也沒人願意接近雲山院長,只有幾位考覈老師上前迎接,衆人紛紛低頭俯首,以示尊敬。
“雲山…院長?倒是個有趣而大氣的號稱!”雲拂曉嘀咕着,可不曾想卻看見雲山院長轉頭,剛好路過她身前。
“姑娘且說,老夫這號稱有何趣?”果真雲山院長聽得雲拂曉的話,轉而話語。
雲拂曉沒想到她聲音如此細小也是被聽到,只得彎腰鞠躬上前突出一步,輕聲說道:“院長莫怪,拂曉只是想到一句詩詞,便脫口而道罷。”
“哦?何詩詞,竟會與我號稱趣味上了?”雲山院長不依不饒,眼神看着着雲拂曉倒是尖銳了不少。
果真是難以伺候!
“前人有云‘秋入雲山,物情瀟灑,百般景物堪圖畫。’這讓拂曉想起那意境,倒是絕美,與雲山院長的大氣之意可謂絕配,而後拂曉認爲也應當別論,院長號稱可謂大氣,亦可說是‘我本楚狂人,雲山笑孔丘!’”
“如此說來,倒不覺趣事?”雲拂曉侃侃而談,應對有度,雲山院長似乎也很滿意雲拂曉的話語,竟是笑了笑。
“‘我本楚狂人,雲山笑孔丘!’倒是不錯,頭一回有人如此解釋這號稱,你叫什麼?”
“回稟院長,小女子名爲雲拂曉。”
聽得雲拂曉的話,雲山院長遲疑了一會,上下打量着雲拂曉,眼神處的尖銳不減,倒是讓雲拂曉覺得奇怪,院長爲何會如此看她。
雲山院長沒有理會雲拂曉的話語,甩起袖手大步前行而至臺上,只是心中覺得好笑。
原來這就是慶國公府,那潑猴嘴裡的小丫頭?那潑猴生怕他會把他的小丫頭給吞了,好話都說盡了,說是要照顧他的小丫頭。還說眼前的小丫頭可是他要娶回家當世子妃的。
只是他兩隻眼睛,沒有一隻能看出來,這小丫頭哪裡需要人照顧了。一看就知道是個厲害的主兒。
此處的藝考覈,是針對每一個人一對一方式的考覈,考覈之前用抽籤的方式決定哪位導師是考覈對象,很不巧的是,雲拂曉竟是被雲山院長給抽到了。
看着名字,雲山院長那老頑童的特性泛起,對着雲拂曉眨眼笑了笑,似是在說她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一般。
聽得雲拂曉的考覈導師是雲山院長時,衆人皆爲她捏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