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屋子裡的人並不少,但能跟雲拂曉近身交談的人並不多,婉寧長公主仔細的觀察着。
對於戰盈盈跟雲拂曉交談的如此起勁,長公主一點也不意外。
盈盈的性子她是知道的,看似溫婉實則心裡自有溝壑。而云拂曉則照,目前看來也是個心有成算的,如此兩個人成爲好友,也是一件令人意料之中的事情。
“盈盈你替祖母好好招待拂曉,園子裡的花開得不錯,你們幾個年輕的小姑娘一起去院子裡走走,爵兒,你留下來陪陪祖母。”
婉寧長公主的話意思很明顯,便是想跟戰天爵私下私下說說話。可戰天爵卻擺明了不買賬,他想給小丫頭待在一起,何況這是他的地盤上,他得再想丫頭去認認門路。
“祖母……”只是話才起頭,便被婉寧長公主給打斷了。
“人家小姑娘要說姑娘家的私房話,你一個大男子參與其中,像什麼事兒!有盈盈她姐她們姐妹幾個贊,誰還能吞了你的小姑娘不成!”
婉寧長公主的話帶上了幾分氣性,雲拂曉,真想解釋一番,再聽到戰盈盈笑嘻嘻的對戰天爵打趣道:
“哥你放心,我可是好不容易纔盼來這麼一個嫂子,才捨不得讓她受傷呢,你就安心的陪陪祖母吧,你的小丫頭,我替你照顧!”
見戰盈盈說的豪氣雲乾的,戰天爵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了下來,在雲拂曉跟戰盈盈幾個人一起出去時,那眼巴巴恨不得也跟上的模樣,讓婉寧長公主恨不得敲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爵兒,你能找到自己中意的姑娘祖母很開心,只是你對雲七的在意會不會太過了些?”
見屋子裡只剩下祖孫兩個,婉寧長公主才總算是開了口,一張嘴便是陶心窩子的話。
戰天爵收起臉上的嬉笑神情,擡頭,一本正經的看向祖母。
“祖母可知道京城那麼多的美人,我卻偏偏看上了我的小丫頭?”
從桌子上捏起兩粒花生,將花生殼給去掉,然後向上一拋,準確無誤的丟進嘴裡,戰天爵似無骨般癱坐在椅子裡,整個人的臉上神情明明滅滅。
他的話讓婉寧長公主也沉默下來,事實上這也一直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今日所見這雲家七小姐確實是不同一般,可若說有什麼很特別的之處,短時間卻也找不出來。
“爲何?”婉寧長公主實在是想不出來,便直接問道。
“我第一次見到小丫頭的時候,她正被府中小妾設計被人追殺,她身邊藏有一個江湖高人,我原本以爲她會跟一般的閨閣女子那樣,裝大度將那些刺客隨意的放過,可她的做法讓我有些震驚,她竟然可以毫不留情的,吩咐身邊的人,將那些刺客全部斬殺。”
“當時那些刺客的鮮血,染滿了那片泥土,可她的眉頭都沒皺一下。她並不是冷血之人,她只是在殺與被殺之間選擇了對自己有利的一種方式。”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其實她跟我是同一種人。我稀罕小丫頭,並不僅僅是稀罕她的皮相,更重要的是因爲,她就是她,是我一直想要的那個人。”
戰天爵的話似是而非,一般人根本就不能很好的聽明白,可惜婉寧長公主確實明白了的!
她瞭解孫兒,都瞭解他的所有想法,就比如此時他說的,內心關於對雲拂曉的那些想法,她想都能瞭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