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哎呦!’
一衆學生驚訝望去,只見浮若正悠然地緩緩收回手,支在下巴處,冷冷地道:“別吵!”動作隨意自在,好似做了微不足道的事情。
驚愕!
不僅是一衆學生,連身爲受害者的徐清熙,一隻手揉着腦袋,一隻手指着滿臉淡然的浮若,語調微微有些顫抖,道:“你……你……你居然……居然彈我腦瓜蹦兒?”
瞥了眼徐清熙,浮若淡淡道:“安靜!”支在下頜處的手指隨着話語脆響,威脅之意,不宜言表。
徐清熙心有餘悸地揉着腦袋,歪着腦袋笑嘻嘻地道:“你很有意思……”眼見浮若手指活動的頻率頓增,立即停住,目光投向講臺上的講師。
小小的騷動,悄然平息,一個張揚而肆無忌憚,一個冷漠而目無旁騖,這樣性格迥異的兩個小傢伙,優等班級,有得熱鬧了!
田中捷一夫撲克臉一顫,隨即狀若無事,開始教學,“這節課,對你們進行‘術’之力量體系中忍術的教導。”
“忍術,是將忍者區別於其餘職業的根本。忍者的力量源泉是精神能量和身體能量完美融合而生的一種能量--查克拉,忍術操縱體內的查克拉進行攻擊的術式。”
“術式,包涵兩個方面,印法、言咒。”
“印法,操縱查克拉在經絡中流轉的手印。而手印,共計十二種,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每一種手印操控查克拉在經絡中的流轉是各不相同的。忍術各異的釋放,在於手印的搭配,查克拉在經絡中流轉的組成。”田中捷一夫一邊進行解說,手上一邊進行結印,以實證加深學生們的記憶。
顯然,在教學方面,田中捷一夫通過經驗總結,對於如何有效的教學很是有一套,可惜,盡職盡責的教學,不但沒有滿堂喝彩,反而學生們百無聊賴,竊竊私語。
也難怪,能夠進入一年級的優等班級,在忍術上沒有一個是小白,對於這些基礎性的知識,早已爛熟於胸,田中捷一夫講得再如何的天花亂墜,對於這些精英而言,又有什麼作用,沒炸鍋已經是田中捷一夫的積威所致,否則……。
田中捷一夫沒有理會教室內有限度的嘈雜,目光掃視,落在認真注視他手印的浮若,撲克臉上微不可查的閃過抹笑容。
“啊嗚!”徐清熙毫不給面子的打着哈欠,“這就是你們忍者的學校?沒有實戰,沒有血拼,難怪忍者只
能躲在陰影中進行偷襲,哎……”
‘啪!’‘哎呦!’徐清熙捂住腦袋,瞪視着浮若,“上癮了是嗎?”嘴角依舊掛着笑容,只是這笑容內滿是森然的意味。
“安靜!”又是這兩個字,揉着腦袋,徐清熙笑容扭曲得變形,嘴角抿出刀鋒似的弧度,若不是臉頰泛着紫暈,這幅殺意騰騰的模樣,還是蠻有威懾力的。
“呼……”徐清熙望着浮若的臉龐,突然長長地吐出口廢氣,道:“好!好!好!待我將忍者的小把戲研究透徹,將你徹徹底底的打敗,讓你無話可說!”睥睨,霸道,盡在掌握,似天下萬物,唾手可得的自信。
一股鋒銳奮而迎上,沒有退卻,沒有躲避,只有直面,浮若的黑瞳定定對上寶藍色,嘴角亦是微微上揚,淡淡道:“你的實力,有口舌上的一半,我早就敗了……”
雙瞳圓瞪,白嫩的臉頰涌起潮紅,徐清熙臉上泛起笑容,淡笑着道:“你一定會被我踩在腳下,這是你的命運,如同宇智波氏族的命運,實際早已被註定,不同在於,發生的早晚而已。”
“宇智波氏族的命運?”浮若雙眸一眯,若有實質的鋒銳透眸而出,冷冽、冰霜。
“還以爲你什麼都不在意……”徐清熙淡笑着,“以淡漠來僞裝嗎?你在害怕嗎?”“哼!”浮若霎時鋒銳盡斂,冷厲的目光掃過徐清熙,再次落在田中捷一夫的手印上,嘴上淡淡道:“嬉皮笑臉,恐懼的……是你吧!”
“印法作用在於體內,言咒作用在於體外。言咒,是每個術式的‘獨一無二’的象徵,印法在體內操控查克拉用以術式的準備,而言咒在體外引動查克拉用以術式的釋放。忍術的釋放,印法、言咒缺一不可。”
“誤人子弟!”徐清熙突然站了起來,笑容滿面地道:“按你之言,印法、言咒只是對於查克拉進行操控的工具,既然是工具,人類不可能依賴於工具,一定有方法擺脫工具的束縛。你是不知道呢?還是故意而爲的誤人子弟呢?”
田中捷一夫掃過徐清熙,點點頭,道:“不錯,不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沒有浪費你的大腦。不過,這裡可不是帝都你的氏族,而是裁定處木葉,不是你恣意張揚的地方,你可以坐下了!”徐清熙笑容一僵,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挑挑眉,“希望老師解開我的疑惑!!”狠狠咬在‘老師’兩個字上,方戲謔的坐回位置。
田中捷一夫如同他的撲克臉一般,生冷不忌,面
無表情地道:“如同徐清熙的理解,印法、言咒是忍者操控查克拉的工具。”
一言出,教室皆驚!
“哇!”“真的嗎?”“可以不結印釋放忍術?”竊竊私語,滿是不可置信,畢竟同以往的知識矛盾,驚疑,是正常的!
“安靜!”田中捷一夫大喝,死潭般的灰瞳掃過一張張稚嫩、驚疑的臉龐,道:“忍者,不可以用常理揣度。木葉歷史上,擺脫印法、言咒的束縛而釋放忍術,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裁定處木葉的建立者,初代火影大人千手柱間;另一個是宇智波氏族的建立者位階半神宇智波斑。”灰瞳在學生們的臉上慢慢掃過,尤其在徐清熙臉上停頓,才接着道:“你們認爲,你們可以超越那兩位的存在?”不需要語言,教室內每一個能感受到田中捷一夫的嘲諷,嘲諷他們的不自量力,嘲諷他們的天真、愚蠢。
“切!”徐清熙嗤笑,“有什麼不可超越的,前輩們存在的作用,就是被超越,可以仰望,可以敬佩,唯獨不可以畏懼,我相信,我能夠成爲半神,踏上追逐六道的腳步。而你們認爲不可超越的火影、半神,只是追逐路上的失敗者而已。”
“忍者,註定難以登大雅之堂,只有像我這樣的武士,纔會不畏艱難困苦,超越,不斷地超越,將你們這些畏縮的忍者通通踩着腳下,你們……”徐清熙站起來走上講臺,伸出白嫩的手指,一下一下遙遙點在教室內每個學生,尤其是浮若身上,道:“註定是見證者,見證我,徐清熙踏入位階半神,破碎太虛,的見證者!!!”
慷慨激昂,(激)情洋溢,徐清熙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包裹在激昂下的懦弱,再如何遮掩,你的本質早已暴露,一切的一切,是徒勞無功的。你早已註定,是一個失敗者。”
浮若對着徐清熙的背影,淡淡道,面無表情,但是對於徐清熙的蔑視,給予狠狠的打擊,而打擊的一點,恰恰是……
徐清熙軀體一震,沒有回頭,也沒有停頓,有些顫抖的拉開教室的門,大步流星,走了出去,消失在一衆人的視野內,再無蹤跡。
“田中老師,你的課,還未結束!!”浮若闆闆正正地坐在位置上,眸內滿是渴望、灼熱。
“好!”田中捷一夫定了定神,再次開始課程,只是方纔(激)情洋溢的宣講,再也揮之不去,牢牢地,牢牢地紮在了腦海。
前輩們的存在價值,在於超越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