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御豐集團股票的不斷飆升,涉獵行業的不斷伸展,一時間,御豐,就是成功的代名詞----
如今,在a城,有多少求金者擠破頭都想要進入御豐這個大團隊,御豐,是所有求職人員的夢想,然而,既然是夢想,它的門檻也不是一般的高,往往高得讓人望洋興嘆---
這日清晨,微風送暖、陽光明媚---
一大早的,就有一大批人在位於千潭畔的李家豪宅外圍忙碌着,有的在那雄偉的溫泉前安排着走位,有的側在忙碌着花妝、記臺詞---
這是某電臺最新開拍的偶像劇,得到了李家人的允許,可以來到這幢豪宅前取景,不過範圍也僅限於大牆外圍煨。
劇組的拍攝師被眼前這幢豪宅的宏偉驚駭住,回過神來之後,他不由得拿着攝影機錄拍了這幢大宅的一個全景,雖然經過多次洽談之後,李家還是不允許大宅入鏡,但他錄一段珍藏也是可以的吧?
一切準備就緒,導演滿意的看看周邊,對着衆人拍了拍手說道:“好了,要開拍啦,全部人給我各就各位,愛琦,你要從那個大燈處緩緩地走過來,漸漸步入鏡頭,表情要自然一點知道嗎?”
被打扮得相當清純的女主角愛琦聞言,微笑着衝他點了點頭撞。
“攝影師,攝影師呢?”
眼前美輪美奐的建築讓攝影師沉浸其中不可自撥,他陶醉於這幢特色建築與園林相結合的藝術意境之中,直到聽到領導的呼籲聲,這纔回過神來,趕緊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
於是,拍攝終於開始,在導演的指示之下,長相甜美的女主角緩緩地從另一邊往噴泉的方向走去,那優美的臉上始終保持着自然的微笑,美人加美景,眼前的景象就如同一副畫一般的美好。
“哇噻,你們看到沒有,女主角愛琦好漂亮!”
“是啊,這樣近看,真人比上鏡還要漂亮呢,有了愛琦與肖磊這兩個夢幻組合作爲男女主角,這部電視劇到時一定大紅大紫的。”
在高牆之內,李家數名年輕女傭趴在圍牆之內,一臉興奮地透過漢白玉圍牆內的縷空雕刻觀望着那拍攝現場,對於她們來說,只在電視上看到的電視劇竟然來到自己身邊拍攝,那是讓人無比興奮的事情。
半年來,李家的傭人又增添了不少新面孔,由於李家在商場上的風頭,也讓這些小女傭們沾了不少光,至少,她們每個月打在工資卡上的的薪酬數字就只有上升而,而從沒下降過。
對於李家的傭人來說,半年前的哪一場驚心動魄的綁架案,已經被淡淡遺忘了----
見男女主角越走越近,最終以一個極唯美的動作擁抱在一起,女傭們頓時一臉的花癡、眼巴巴地望着那頭,只等着男女主角來一個個吻戲,然而正當男主角的俊臉一點一點地往女主角的脣靠過去的那一瞬間,衆人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陣嚴厲的警示聲---
“嗯哼,你們這幾個人在這裡幹什麼呢?”
女傭們一聽這聲音,頓時大驚,再也顧不上那正在親熱的男女主角,幾人趕緊散了開來,拿着掃帚垂着頭顱開始打掃起來。
安娜手叉着腰站在那裡,一臉趾高氣揚地對着這幾句新來的訓斥道:“真是的,看少一眼就偷懶,李家僱你們進來是搞衛生的,而不是來圍觀人家拍戲的。”說罷,她指着兩人說道:“你們幾個,動作快一點、手腳麻利一利不行嗎?這麼磨磨嘰嘰的,這個花園什麼時候才能打掃乾淨,真是的。”
面對她的責罵,幾名新進的女傭大氣都不敢吭一聲,只得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安娜也不走,就這樣站在那裡監視着---直到過了許久,她這才轉身離開---
安娜前腳剛走,正在埋頭苦幹的幾名資歷較深的女傭就不由得就衝着她的後背吐了吐舌:“切,還當起監工來了呢,她算老幾呀,不就是剛被淑姨提爲一個小小組長,拿着雞毛當令箭。”
有人立即就附和:“就是,太過分了,弄得好像是她給咱們出薪水似的,瀚少和大小姐都沒出過聲罵我們呢,她算得上老幾?”
說話間,不遠處那扇鐵門被推了開來,一輛麪包車在幾人的抱怨聲中,緩緩地駛進了李家大宅---
麪包車停在了大宅後方,不多時,有幾人抱着幾套看上去嶄新嶄新的西服從側門走進了李家的大宅,淑姨一見乾洗店的送衣服進來了,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她擡眸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對着那洗衣店的經理問道:“項經理,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將衣服送過來了?”
“是啊,我們見弄好了,就立即給送過來了---”項經理一臉笑意地回着話,語言間無不表現出她們洗衣店對李家的重視之意。
淑姨滿意地笑了笑,她轉過身,對着不遠處正在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臺大鋼琴的女傭吩咐道:“小藹,你過來,將這幾套西服給瀚少送上去吧。”
小藹聞言,愣了一下,她望着淑姨支支吾吾開口問道:“現在嗎?”
“對!”淑姨說完這話,看到她臉上有幾分彆扭的神色,不由得追問道:“怎麼了?”
“瀚少他現在還在房間沒出來呢。”她有一絲不安地說道,要知道,平日裡她往主臥室送衣服都是挑瀚少不在的時候,不必跟瀚少打照面的,沒想到今日干洗店這麼早就將衣服送上來,而瀚少,今天凌晨才駕車回來,現在估計還在房中休息吧。
說實說,她有點害怕現在的瀚少,以前的瀚少雖然冷,但爲人還算溫和的,現在的他性情大變,那面無表情的臉雖然長得俊,卻也凍得讓人覺得恐怖。
聞言,淑姨臉上的神色一凍,質問她道:“瀚少在就怎麼樣了?難道瀚少在你就不能將衣服送上去嗎?”
見淑姨不高興了,小藹一驚,趕緊說道:“不,不是的,我這就送上去---。”說話間,她快步走過去,從乾洗店員工手上接過那幾套西服,衝着淑姨欠了欠身,她抱着西服一步步往二樓走去---
上了二樓,她一路沿着長長的走廊走過去,卻在拐角處遇着了迎面走過來的謝曼,小藹趕緊恭恭敬敬地衝着她復了復身:“謝小姐。”
“嗯!”謝曼點了點頭,她垂眸掃了一眼她懷中抱着的西服,淡淡開口問道:“這些衣服都是乾洗店送回來的吧?”
面對她的詢問,小藹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正打算給瀚少送過去。”
謝曼一雙美眸轉動了一下:“文瀚,他現在應該還在房間吧?”
小藹遲疑了一下,回道:“是的。”
聞言,謝曼嘴角不經意露出一絲笑容,她對着小藹說道:“衣服給我吧,我給他送過去就行了。”
一聽她要替自己送過去,小藹立時鬆了一口氣,趕緊將懷中抱着的西服小心翼翼的給他遞了過去,臨了,她有一絲不放心地說道:“謝小姐,要小心一點,不要弄皺了,還有,這些衣服都是要掛放在瀚少衣帽間右邊的衣架上的。”
“嗯,我知道!”謝曼,接過衣服,二話不說,就轉身往主臥室的方向走去。
站在門外,她輕輕叩了叩門,過了良久,裡頭傳來一把不冷不熱的聲音:“進來吧。”
她嘴角一揚,推開了那扇大門,她一眼就看見了正站在牀榻前的他,此刻的他應該是剛從輿洗室出來,頭髮還滴着水,而身上僅着一條西褲,露出那完美的健碩上身,古胴色的膚色,結實的胸肌---
謝曼在暗地裡默默欣賞的同時,心中也閃過一絲不滿,這男人,太過隨意開口讓人進來了,想到要不是自己自告奮勇要將西服從那小藹手上接過來,那能欣賞到這讓人臉紅的一幕的就會是那個下人。
然而,她卻將這些情緒掩飾得很好,她衝着這個男人一笑,說道:“文瀚,我是來給你送衣服的。”說話間,她揚了揚手上的西服。
李文瀚見進來的是她,臉上沒有一絲詫異之色,只是面無表情地說道:“放下吧!”說話間,他已經將目光從謝曼的身上移了開來。
被如此漠視,謝曼不由得暗暗咬住了下脣。握住衣架的手緊了緊,然而很快的,她臉上的線條柔和了起來,她轉身往這男人的衣帽衣走去,將衣服掛後之後走出來,對着這個正拿着吹風筒的男人說道:“文瀚,你怎麼這麼早就洗頭呢?一大早洗頭對身體不好的。”
李文瀚沒有一絲反應,彷彿沒有聽到她說話一般逕自忙碌着。
他沒有穿上衣,完美的三頭肌隨着他的動作而微動着的,謝曼站在身後目不轉睛的盯着,一陣心笙盪漾,情動之下,她不由得大步走上前,用指腹輕輕地劃過男人後背的健肌。
感覺到這男人在自己的碰觸之下,肌內一僵,她不由得紅了臉,她癡癡地站在那裡望着他,一臉迷醉地對着這個男人喃喃說道:“文瀚,我----”
“出去!”
她欲表白的話話尚未說完,就被這男人冷冷地打斷了。
一陣焦慮之色悠然升起,謝曼心底隱藏了許久的話不經大腦的就衝了出來:“文瀚,你別這樣好嗎?你一直這樣看得我很心痛,我知道你忘記不了她,但她已經不在了,現在在你眼前的是我,你就不可以好好看看我嗎?”
“我說出去---”男人陰冷的聲音透着一絲不容置疑。
謝曼被他這一身怒氣駭住了,這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要知道,在這個李家,那個女人已經成爲了一種無形的禁忌,任何人都不敢再提,特別是這個男人跟前。
雖然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然而這男人的語氣卻讓她感到了一絲受傷,她沒敢再造次,緩緩地鬆開了放在男人後背的手掌,小心翼翼地開口對着這個男人說道:“那---那我先下去了,你先洗漱一下,我們等你下來用早餐。”
然而,她的委曲求全,換來的依舊是這個男人的沉默以對。
謝曼暗暗地咬牙,她緩緩地扭動着脖子,目光停駐在牆壁上的一幅巨在的照片上,那是這個男人和那個女人的婚紗照,是這個女人出事後他才命人掛上去。
望着照片上那女人一身如夢如幻的白色婚紗,小鳥依人地依偎在這個男人的身上,臉上那幸福笑靨刺痛了她的眼。
謝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這個女人,死了還如此冥頑不靈,不過,別以爲你能永遠霸佔着他,遲早,他會忘記你的,遲早,他會是我的男人---
想到這,謝曼嘴角一勾----她沒再看這照片一眼,轉身走了出去,並輕輕地給這男人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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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就讀的是一所國際貴族學校,既然是貴族,就讀的學生出身當然不凡,皆是非富即貴的天之驕子;孩子的教育備受關注,家們長會經常聚在一塊,商談關於學校的一些事宜。
今日又有一場家長聚會,李娉心應約如期而至,然而在中途,她卻接到了金特助的來電,金特助告訴她,她的弟弟已經連續幾日沒有好好睡過一覺---
“天天都在公司通宵達旦的工作,直到次日凌晨回去洗漱過後,又再度回到公司;如此不要命的工作,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是熬不住的,大小姐,今天早上公司的一場會議結束之後,我就看到了董事長站在那裡,身體突然間晃了一下,彷彿要暈過來,雖然他說沒事,但我怕他再這樣熬下去,去出大事的。”
掛了電-話,李娉心的心不由得變得沉重起來。
是的,自從千玥出事之後,有那麼一段時間,她弟弟變得一蹶不振,整天瘋了一般的酗酒。但某一日,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間就不再碰酒了,很快的,他的工作也恢復了正常的軌道,而且還越做越出色。
如今的御豐集團,在他的帶領之下,可謂是所向披靡----如今,李家沒人會主動提起那女人,彷彿她穆千玥就不曾出現過一樣,然而,李娉心卻心知肚明,這個男人只是用工作來麻痹自己而已。
以前的他不大愛搭理人,現在就更加讓人難以親近了,在他的生命中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短短几個月整個人已經瘦了一圈。
以前的他雖然不常笑,但至少臉上還是會掛着那惱人的是笑非笑表情,看到令他不愉快的事,他還會時常皺眉,而如今的他,已不再有任何東西可以觸動到他的心,她的弟弟再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只是一個一天到晚只知道工作的行屍走肉。
李娉心知道,李文瀚的心在一滴滴地流血,在一點點地衰竭。她亦明白,再這樣下去,終有一天,他會死去的,因爲,血---會有流盡的時候。
這天,家長會過後,李娉心推了兩名家長的共進晚餐邀請,心情沉重地坐車回到了沙環灣。
回到家,見家裡的下人已經在張羅着晚餐,她進屋,大衣尚未脫下來,就對着候在一旁的淑姨追問道:“淑姨,文瀚是不是回來了?”
“是的,回來有一陣子了。”
“他現在在臥室吧?”
“不是的,在書房呢。”
聞言,謝緊不由得緊鎖眉頭,身體不舒服,也不肯休息吧,再這樣下去怎麼行?
“我上去看看他,幫我將這些東西拿到我房間去吧!”說話間,她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連同手中的皮包交到了淑姨的手上,轉身就往二樓走去。
來到他書房外,果然見一道明亮的光線從底下的門隙處透將出來,李娉心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一眼,她就看到了正坐在書桌前埋頭打電腦的李文瀚。
不知怎麼的,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孔讓李娉心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她舉步走了過去,來到他的跟前,一隻手輕輕搭上他的肩,輕聲地對着他說道:“文瀚,我聽金特助說,你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