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沈晏翎淡淡的開口道:“剛纔的打賭,雖是權宜之計,但不能不作數,不過倒也不用着急着兌現,等今天比試全部結束了再說,說不定,你在個人賽的時候淘汰了,就被直接送回家嫁人奶孩子了,那我也就做一回好人,不跟你計較好了!”
“你!”小姑娘小臉氣得又紅有青又黑,看着四周休息中卻不忘笑看她的隊員們,氣得胸口一鼓一鼓的。
最終憋出一句:“誰會被淘汰!誰回家嫁人奶孩子還不一定呢,你給我等着,我一定要跟你單挑!”
“那就好好的給我戰鬥到跟我單挑的那一刻,別說我瞧不起你,就你這心理素質,嗛——!”沈晏翎斜着眼角,撇脣,那臉上的神情就是看一隻不起眼的小螞蟻,把小姑娘生生鄙視個徹底!
“哼!走着瞧!”小姑娘氣惱的撇過臉,不去看她。
“隊長,接下來是徒手大混戰,你有什麼取勝戰術咩?”一個女子比之沈晏翎高了一倍,卻笑嘻嘻的過來取經。
而她四周的所有隊員都湊上前來,用同樣的眼神望着沈晏翎。
很顯然,她們在經過剛纔的一次團隊戰之後,都默默的把沈晏翎當做領頭的,都希望贏,都希望她能繼續帶着她們一起贏!
小姑娘雖然不服氣,但聽到那名女子的問話,也稍稍側過臉來,偷偷的豎着耳朵聽。
沈晏翎並沒有立即回答她們,而是看着另外一邊或休息、或喝水、或包紮傷口的那些女子,陷入自己的沉思。
按照以往的對擂經驗來說,比試應該是兩隊兩隊的分開比,然後獲勝的兩隊再比,最後淘汰輸掉的隊。
但因爲原本有五個隊,以這樣的方式能更好的比試出結果,可現在卻自有四個隊,很難清晰的決出勝負。
當然,也有可能是出題的人故意的刁難她們,但規則就是四個隊一起比。
這就是說,團隊的目標是要以十人對抗其他隊的三十人。
因爲除了自己隊,其它隊都是敵人,雖然這其中除了紫隊外,其它隊有傷員沒有
上場,但畢竟還是以少對多,防不勝防。
跟上一局一樣,紫隊隊員身體雖然都完好無損,但能力差距太大,團隊對敵沒有太多勝算,只有……
沈晏寧看到沈晏翎觀望其他隊員的同時在沉思,許久之後,那個小小的身子很敏銳很精準的走到藍隊領頭的那個人面前,不知道說了什麼,還拿着石子兒在地上比劃着,跟對方商議了半響,最後淡定的走回到自己的隊員中,靜等比試開始。
沈晏寧嘴角不可抑制的再次上揚,很顯然,她想到了,沈晏翎同樣想到了,並且很堅定很沉着的在執行!
若說之前,她對沈晏翎的年紀和心裡年齡不符抱有懷疑的態度,那麼此刻她可以很肯定很確定的一件事情是,沈晏翎若不是跟她一樣是兩世爲人,那便是她有奇遇!
武功招式和課業知識都有可能快速的學習到,但對於熟知兵法並活學活用的熟練運用到各個場合,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
除了實戰還是實戰,才能積累經驗,那麼小妹的實戰經驗是從哪裡獲得的呢?!
沈晏寧很好奇,但不着急着解開答案,只要是無害於將軍府的,她,都可以淡然以對。
很快,第二場團隊戰開始了,剩餘的三十八名隊員,全部上到一個將近兩米高直徑十米的擂臺上。
擂臺四周用木樁和繩索圍成圍欄,只要某一隊隊員全部被扔下擂臺,那麼那一隊全部淘汰,其餘剩下隊伍再依次進行淘汰比試,同樣按照計分八分、九分、十分的方法,最後留在臺上的隊伍優秀。
這三隊的隊員都可參與下一輪的個人賽。
沈晏寧淡定的看着場中藍隊和紫隊結盟後,很是欣慰和暢快的笑了。
她們每隊派出五名隊員負責防守,其它人全部負責攻擊,且一開始就針對能力最弱的黃隊隊員,防守紅隊隊員,這樣的戰術很快就有了結果。
藍隊和紫隊,全力合擊之下,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內,將所有黃隊隊員全部打下擂臺,又花了將近半柱香時間,將紅隊隊員全部幹掉。
最後剩下的,便是藍隊的九人,面對紫隊的十人,兩兩攻擊,幾乎是一對一的對擂,很快,分出勝負,紫隊獲勝,藍隊其次。
看到這樣精彩的對擂,主座位上的太后和皇帝都跟着全場圍觀的和比賽的衆人們一起,發出強烈的愉快的歡呼喝彩!
這一輪之後,再次淘汰掉十人,能順利進入到接下來三輪個人賽的有二十八人,分別以計分的方式再次PK,直到結束比賽。
對於箭術、劍術這兩樣PK賽,有了之前的團隊賽預熱,帶動了所有人的情緒,展開得如火如荼。
天上烏雲密佈,翻滾着咆哮着自天邊奔騰而來,天空越發的陰沉黑暗,空氣中瀰漫着壓抑而沉悶的燥熱之氣,有些迫的人喘不過氣來。
狂風依舊肆虐飛揚,吹起的風沙彌漫人的眼,旌旗獵獵。
考校場上的人眼看着暴雨將至的天象,都有些按耐不住,蠢蠢欲動,想要離開。
皇帝擡頭看看天色,面容沉靜的想了想,低頭湊近太后,示意她先行離開。
太后卻情緒很好,面對惡劣的氣象和即將到來的暴雨,絲毫不受其干擾,笑眯眯的表示要繼續觀看,她不打算走,她要親眼看到結果。
皇帝見再三勸說無用,只得命人準備好轎攆和防雨的工具,以備不時之需。
觀衆席上,那些原本打算離開的人,見此,都只得耐着性子忍着烈風繼續圍觀。
但都在心裡後悔,自己怎麼一大早上就沒想到找藉口不來呢,如今走也不是,留下就苦了自己,若這會兒找藉口走,會不會被扣一個“欺君”的大罪,拉下去砍頭啊……
一輪比試之後,有一行宮女上前來,給觀衆席上的看客們換上熱茶和新鮮的茶點。
一個其貌不揚的宮女悄無聲息的將一張小紙條壓在沈晏寧面前的杯盞下,若無其事的離開。
沈晏寧藉由飲茶,擡手,以寬大的衣袖做擋,展開紙條,看到上面寫着四個字:“已招,魏薇。”
紙條捏入掌心,化爲檣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