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翎見沈晏寧害羞得都快暴躁發飆了,也不想惹惱了她,便轉移話題,開口問道:“那現在怎麼辦?我要繼續裝暈嗎?”
雖然沈晏寧臉上就像着了火一般燙得慌,可沈晏翎就像是個天然的滅火器一樣,就這麼簡單一句話,問得沈晏寧正了顏色。
雖然她的手還是被某人牽着(掙不脫的結果),可她強忍着不去看,直接無視掉了。
“我也在想,接下來該怎麼辦。”沈晏寧面容凝重,低喃着開口說道:“有些事情提前了,變樣了,已經超出了原計劃的範圍……”
“什麼事情?”沈晏翎不明所以,問。
一旁的北溟羨倒是能聽明白沈晏寧話裡的意思,捏一下她的手掌,她因吃痛擡頭瞪他,他揚眉,掀脣一笑,道:“別想了,順其自然。”
北溟羨又轉過臉對小不點沈晏翎說道:“你繼續裝睡,直到三天之後的皇宮夜宴。”
“憑什麼?”沈晏翎齜牙瞪眼。
“爲什麼?”沈晏寧疑惑不解,同樣看着北溟羨。
“笨!”北溟羨低頭,就看到沈晏寧一臉的懵懂,臉上大大的寫着“懵逼”兩個字,覺得她可愛極了,不自覺的心情很好。
他笑着親暱的點一下沈晏寧的翹鼻頭,拉着她站起來,溫柔說道:“這裡說話不方便,跟我去個地方。”
“……”
沈晏寧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可再這麼繼續當着沈晏翎的面兩人拉拉扯扯確實不妥,她也覺得不自在。
在他拉着她起身的時候,雖然她的步伐慢一點,但還是堅定的沒有反抗的跟着他離開,當然,兩人不可能走正門出去,只有從窗戶裡跳出去。
沈晏翎暴跳着跟過去低吼道:“喂!憑什麼我要裝睡,我餓了怎麼辦?幾天不洗澡我會受不了的……喂喂……你們……”
可是,她現在不僅腿短還虛弱,這行動能力自然不能跟那兩隻相比擬,是以,沈晏翎眼睜睜的就這麼看着那兩人雙雙躍出窗戶外面。
臥槽!簡直不能忍好麼?!
知道當着她的面秀恩愛會遭雷劈,可也不能就這麼扔下
受傷重病的,才六歲的,虛弱的她在這個偌大的鬼地方不管好麼!
就這麼瀟灑的扔下她走了,躲到別的地方去恩愛,難道就不會遭雷劈了麼?!
還有沒有一點人性,還是不是她的大姐啊!
話說,她有點暈,還很餓啊……
北溟羨拉着沈晏寧一同跳出了房間,他將隨手抄過來的一個素色的斗篷罩在她身上,將她整個人嚴嚴實實的包裹住,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彎腰,抄手,一個公主抱,將她抱了個滿懷,擡腳離開。
沈晏寧今天一個晚上屁事兒沒幹,就只顧着臉紅了。
她抗議,推攘着他,想讓他放下她。
他淡淡的開口道:“想讓人圍觀嗎?!”
“……”沈晏寧無語,揪着他前襟衣衫,大大的翻個白眼。
不過,接下來倒也懶得跟他理論,老實的在他懷裡安靜的享受人形移動馬車的待遇。
北溟羨抱着她,在宮闈紅牆之間穿梭飛掠,但其實兩人並沒有走很遠,很快就來到那個滿院子都栽着桂花的地方。
他抱着她,直接掠上屋頂,不容她抗拒的將她圈在懷裡,坐下。
“冷嗎?”他低頭,柔聲問道。
她有點不自在的挨着他,將頭靠在他胸口處,緩緩搖頭。
她本來想掙扎着跟他理論一番,要坐在他旁邊去,他不允。
丫的,不放手不說,還威脅她,再亂動,就把她就地正法了!
沈晏寧瞪着他不斷湊近的臉,還有那俊美的臉上寫着大大的“耍流忙”三個字,真是氣得臉色爆紅,瞬間就明白了他說的“就地正法”是什麼意思。
尼瑪,這是在屋頂好嘛?
可素,想想都覺得好刺激的素……
沈晏寧被他迷得昏昏沉沉的大腦被屋頂的冷風一吹,瞬間清醒過來後,意識到自己剛纔想的亂七八糟的事情,無聲的抽了自己一耳光!
特麼的,她今天是怎麼了,都什麼情況,還想些有的沒的不純潔的事情,都怪他!
對,就是他,若不是他莫名其妙的出現來找她,若是不他莫
名其妙的突然強吻她,還被小妹發現,若不是他長得那麼那麼的好看,她怎麼可能一個晚上頻頻失態出狀況!
她在他懷裡暗自惱恨,咬脣不語。
他圈着她安心滿足,默然惆悵。
北溟羨雙手攏緊,將她包在懷裡,狠狠的抱住,像是生怕一鬆手就弄丟了一樣。
他望着無盡的漆黑的天空,猶如此時他的心境,開口低喚一聲:“晏寧……”
沈晏寧奇怪的仰頭看他一眼,卻沒有看到他的神情,只看到他線條優美的下巴、顎骨還有滑動的喉結。
突然,她覺得他姓感得不得了,她有點口乾舌燥,舔舔被冷風吹乾的脣,強制忍住心頭的悸動,戀戀不捨的收回自己的視線,掩飾自己的小心思。
“什……什麼……事?”沈晏寧貓在他懷裡,甕聲甕氣的問,口氣帶着明顯心虛。
北溟羨低頭,看她一眼,感受到她的慌亂和惶惑,薄脣掀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好整以暇的問道:“還是不肯叫我羨哥哥麼?”
“……”沈晏寧一聽他的話,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心跳不自覺的加速跳動,因爲他的話,她受的刺激過了點,在他懷裡輕顫。
他的聲音帶點溫柔寵溺,又帶着傷感和無奈,本就聲線略微暗啞,此時低低的就在她耳邊深沉的狀似哀求的問話,讓她不受控制的心如鼓擂,剛纔那種悸動和燥熱莫名的再次出現,讓她心驚。
他,蠱惑了她的心。
“很……很重要麼?”沈晏寧咬脣,對上他帶笑的溫柔的眼,頗爲無奈的問道。
“很重要。”北溟羨輕笑一聲,低頭,飛快的在她的脣上印下一吻,並不留戀,彷彿只是不想她咬着自己的脣才做出這種親暱的舉動一般,僅此而已。
沈晏寧卻是羞澀的往他懷裡躲了躲,不再咬着自己的脣瓣,垂眸不語,她在思考他說“很重要”這三個字的含義。
於她而言,雖然“羨哥哥”只是一個稱呼,可是總感覺一旦開口叫了,便是跟他有着扯不清理還亂的關係,就像是開啓了某種鄭重而具有特別意義的一個儀式,讓她遲疑也怯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