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反正是形容你有錢、又帥,身份地位高的男人啦。”沈錢錢含糊的解釋着,其實如果真的讓她咬文嚼字,她還真不會。
白韶羽還想問,突然院子的房門又被人“吱呀”一聲打開,從外頭走進一個長相還算中規中矩的男人,看到沈錢錢,那個男人嗤笑,“白韶羽,你對她倒還真一往情深啊?”
“王大吉,你現在回來是要做什麼?”白韶羽蹙眉,對突然闖進來的王大吉十分的不滿。
“呵呵,我要是不回來,還真看不到你心上一直念念不忘的她呢。”王大吉譏諷着,他們兩人明明都是受了龍翼國皇帝的命令潛入天寧國,現在白韶羽倒好,竟然喜歡上天寧國的女人。要他說,這世間的女人都一樣,都是暖牀工具。
老天既然創造了男人,就是讓男人來征服女人。
所以他在戰場上打仗的時候,對待戰俘都不會心軟,對待女人也不會憐惜。這世上的歷史都是勝利者譜寫的,只要你夠強,夠變態,還怕沒有女人自動送上門嗎?
可是啊,面前這個笨蛋白韶羽竟然眼巴巴的喜歡上了一個不喜歡他的女人,這真是太慫啦。
“王大吉,別亂說嚇唬錢錢!”白韶羽頭疼的看着王大吉,這個小子就是根攪屎棍,走到哪裡,那裡的人就要倒黴。
現在,他對錢錢這麼敵意,等下會不會……白韶羽瞟了瞟方恬冉,見她也正眯眼盯着王大吉,他趕忙介紹道,“錢錢,這個是我的朋友王大吉。他這人做事說話一向都比較不着調,等下要是聽到一些難聽的話,可千萬不要往心裡去。”他這算是事先給沈錢錢打預防針了。
對面的王大吉看到白韶羽竟然在沈錢錢面前這般的損自己的名聲。他皺了皺眉頭,濃眉的眉毛向上挑了挑,馬上就扯開嗓子喊道,“白韶羽,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有了女人後,就不把自己的兄弟當人看了。古語還有言,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呢。你YY的就是個重色輕友之徒,算我之前看錯你了!”
沈錢錢看他氣的臉紅脖子粗,她“噗嗤”一笑,拿起白韶羽放在桌子上的扇子,“唰”的一下攤開扇面,學着白韶羽平日的那般俊俏風流的模樣,緩緩的對王大吉道,“難道你沒聽說過,女人如冬天的衣服,而兄弟則是如蜈蚣的手足。你覺得你這蜈蚣手足的兄弟會比我這冬天的衣服來的重要嗎?”
沈錢錢看到王大吉那罵罵咧咧不尊重女人的模樣,她心裡有氣,也故意用話去噎他,所以她並沒有向王大吉反駁她不是白韶羽女人這個話。
不過這話一出,倒是真把王大吉給噎住了。他怔愣了一會兒,隨即又罵罵咧咧道,“靠!白韶羽,你這女人嘴巴太厲害了!”
白韶羽嘴角牽了牽,側頭望了望正坐在燭燈下的人,她整個人好似一顆璀璨的珍珠,時時的吸引着他的目光。
他爲沈錢錢沒有當面駁斥王大吉她是他女人這件事情而雀躍不已。
王大吉想了想,看了看桌上白韶羽煮的麪條,他臉上又涌起一陣慍怒,指着桌子上的麪條道,“靠!白韶羽,老子和你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你都還沒有請我吃過你煮得麪條呢。爲什麼這女人的待遇比我好那麼多?”
沈錢錢一個白眼翻過去,她真的想一把掌往王大吉的身上扇過去。
敢情,這王大吉今晚是專門來跟她做比較的!
“白韶羽,我也要吃你的麪條!你也給我去弄碗來!”王大吉兩隻手一攤,對自己在白韶羽這裡受到的不平等待遇十分的惱怒。
這重色輕友的傢伙,區別對待也太明顯了!
他決定了,無論晚上這個叫沈錢錢的女人讓白韶羽做什麼,他也都要來一份!
沈錢錢被他的樣子弄的氣極反笑,她拿起桌子上的筷子,趕緊津津有味的吃了幾口,然後豎起大拇指,故意說給王大吉聽,“小白,你做的這麪條真好吃。比飯館裡做的還要好吃。”
王大吉往沈錢錢那邊看了幾眼,又聞到空氣隱隱傳來的飯香,也忍不住嚥了口津沫,扯着嗓子催促道,“白韶羽,我也要吃!你快點也給老子吃一份!”他雖然是個大將軍,可惜現在潛入天寧國,在六王府馬廄裡做了個馬伕。吃穿自然沒有先前那般講究。
白韶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故意裝作沒有聽見似的在沈錢錢的旁邊坐下,幽然的拿起他的那把招牌扇子,唰地一下攤開扇面,幽然的扇了幾下,嘴角噙笑,帶着絲絲寵溺的看着沈錢錢。
王大吉忿恨不滿的瞥了白韶羽這個重色輕友的朋友,拳頭握起,手指頭弄的咯咯響,花開偏偏吃的很大聲,故意氣王大吉。
王大吉受不了了,大手往桌面上一拍,吼着嗓子道,“靠!白韶羽,你到底有沒有當老子是朋友啊,讓你給我下一碗麪條,瞧你拿委屈樣!靠!”
白韶羽眉毛一挑,放下手中的扇子,驀然笑的一臉燦爛,“既然知道是兄弟,那你求我辦事就不能客氣點嗎,吵着吼着。這個跟土匪又有什麼區別。”是的,他承認他小氣。之前這個王大吉一直數落他瘋了,他現在自然也不會那麼容易的聽候他的差遣。
王大吉被他說的吶吶的禁了話語,是的。他出行之前,龍翼國的皇帝就特地叮囑他進了天寧國就不要在向之前那般粗魯,讓他好好聽從白韶羽的命令。這段日子來,他都跟白韶羽合作的好好的。可是這傢伙突然喜歡上一個女人,剛纔推門時候他竟然從白韶羽臉上看到溫柔賢良的一面,他心裡頓感委屈。
跟白韶羽相處這麼久了,他這人冷血,但並不是完全的泯滅良心的那種魔頭。
可在人生地不熟的天寧國,他真的把他當做自己的兄弟。
眼看着自己的兄弟爲個女人就不跟自己親近,他很苦惱啊。
他搓了搓雙手,往沈錢錢那邊的方向瞥了瞥,神情古怪的往沈錢錢的方向看過去,然後學着沈錢錢的剛纔說話的模樣,捏着嗓子,細細道,“小白,那請你也給下碗苗條吧。”
“噗!”沈錢錢被他突如其來的轉變驚的吃到嘴裡的麪條直接噴了出來,正好噴到對面的王大吉臉上。王大吉怔了下,隨即像是反應過來似的,低頭看着自己的衣領,氣的頭上快要冒煙了,他抖着臉上的橫肉,怒氣衝衝的向沈錢錢吼去,“你竟然噴我!”
沈錢錢趕緊吐了吐舌頭,拿起自己身上揣着的手帕,趕緊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替王大吉擦掉臉上的污垢。
可她起身,就發現自己的手被白韶羽拉住。白韶羽對她搖了搖頭,以手封脣,示意她坐了下去。沈錢錢這才惴惴不安的回坐到椅子上。
白韶羽桃花眼一眯,拿起自己的手帕向王大吉扔去,“先擦擦吧。順便去洗個澡,從你剛纔來到這間屋子,我就隱隱的聞到一股馬尿味。錢錢這一噴,正好讓你有點洗澡的自覺性!洗完澡了,我再給你下碗麪條。”
王大吉那怒容因爲聽到白韶羽的話而一下子懨了下去。他朝沈錢錢瞪了瞪眼,臉上還沾着那幾根沒有掉下去的苗條,樣子頗爲滑稽。
沈錢錢因爲做錯事情了,面對王大吉的挑釁,倒只是訕訕的笑了兩句,心裡對他說了句SORRY。
王大吉冷哼了句,站起身甩袖直接走人。白韶羽看到他離開,這纔回頭對沈錢錢笑到,“你少吃些,我廚房那裡還給你準備了許多好吃的。”
沈錢錢挑了挑自己的眉毛,爲難的說道,“這碗麪條吃了我就很飽了,幹嘛還要再弄,多費錢啊。”
白韶羽努力努嘴,朝王大吉離開的方向彎了彎嘴角,調笑道,“你不吃,那位也要吃。再說了,你不知道啊,大吉他是屬於給什麼吃他就吃什麼滴的那種,不過他的飯量實在是很驚人啊。你現在吃飽了,等下吃不了東西,那些食物都是大吉一個人的,你說那樣我們多虧錢啊。”
他說完話,側過頭去看沈錢錢,沈錢錢一提到錢,她便也來精神了。點頭附和着白韶羽。白韶羽揉了揉她柔軟的秀髮,微微嘆了口氣,問出他心中的一個疑惑,“錢錢,你爲什麼那麼喜歡錢啊?”
她好歹是丞相千金,又是六王府的王妃,怎麼說也不應該這麼缺錢。可是看她在對待錢的方面,她那個樣子有些像……饑民……呃。
沈錢錢撇了撇嘴角,嘴角微微泛苦,垂眸,避開白韶羽直視的目光,“很簡單啊,錢是這世上最不會背叛人的東西。有了錢後,我就不用怕捱餓、不用怕被人嫌棄,我甚至可以用錢買個男人回來伺候我。總之,錢真是個好東西。”
白韶羽聽完她的回答,眉頭蹙的越來越緊,他輕抿了抿薄脣,疑惑的盯着沈錢錢。一個富家千金心裡怎麼會有這般的想法?看沈淵這個父親待她是極好的,莫非是當時被蘇洛奕軟禁那段時間裡她吃了很多苦,所以纔會有這般怪異的想法?
沈錢錢吸了吸鼻子,擡頭間白韶羽正盯着自己,她連忙避開他探究的目光,小聲的提醒着,“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廚房看看?”
“不用。”白韶羽收回自己的思緒,脣角又掛上笑意,“你在這裡坐下,我自己去就是了!”
白韶羽去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端了兩碗熱騰騰的混沌進來。他給沈錢錢一碗,又給自己留下一碗。“大吉沒有這麼快回來,我們先吃點墊墊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