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琪是在國外呆了十年,自然對平安夜聖誕節這一類的節日很熟悉,而她也習慣了過平安夜。
而她的家人,父親很忙,母親是傳統得婦女,自然不懂過什麼平安夜的,在母親的世界觀裡,平安夜聖誕節就是購物節。
她原本想在家裡呆着的,可到了下午,她實在是呆不住了,一個人從樓上走到樓下,又從樓下走到樓上,就是不知道做什麼好。
好不容易,下午五點多,曾經的大學同學阿梅打電話過來,讓她過去參加派對,她這纔像迷失得孩子終於找到方向一樣。
自從把石景天拉黑後,這幾天她都呆在家裡,都快把自己給憋出病來了,再不出去透透透氣,她怕自己憋死在家裡。
“婉琪,這馬上要吃晚飯了,你要去哪裡啊?”張夫人看見女兒下樓,趕緊追問着。
女兒說外國人的平安夜跟中國人的大年三十是一樣的,就是過新年,於是她下午特地去買了菜回來包餃子。
“同學來電話,說有聚會,”張婉琪頭也沒回的應了聲,直接走向自己的車邊,拉開車門就上車去了。
張夫人趕緊追上來:“婉琪,你爸說了要回來跟我們一起過平安夜的,我這餃子都快包好了,你還出去,那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不知道,”張婉琪搖下車窗對車外的張夫人說:“媽,你跟爸不用等我吃餃子,我跟朋友聚會,估計會晚點回來,你們先吃好了。”
“聚會聚會,有什麼好聚會的?”張夫人唉聲嘆氣得看着她:“婉琪,你都多大了,現在又不跟振聲了,那你自己也該爲自己的事情考慮一下了,這女孩子年齡大了,一拖又一年,再過幾年”
張夫人的話還沒念完,聽見車聲,擡頭,看見女兒的車已經開出去了,顯然,女兒是不耐煩聽她嘮叨這些的。
張夫人看着女兒已經開走的車搖頭,真是女大不由娘,她和張大軍就這一個寶貝疙瘩,小時候捧在手心裡都怕碎了,含在嘴裡又怕壞了。
這麼些年來,她操心這操心那的,唯獨沒操心女兒的婚事,因爲一心想着女兒和佟振聲是有婚約的,以後自然是要跟佟振聲結婚的。
可現在,女兒跟佟振聲顯然是不可能了,她腦海裡不由得想起老公昨晚說的王倫的兒子來,貌似,王倫的兒子比婉琪也就才大六七歲而已。
王倫和張大軍一樣,都是長河集團的人,張大軍是佟鐵鑫的特助,而王倫則是長河集團的副總,職位並不比張大軍低。
她原本想今晚就跟女兒說這事的,現在女兒走了,看來她還得抓緊時間跟女兒說一下,然後安排女兒跟王倫的兒子見面。
雙方家長都是很熟的,倆孩子見面沒意見的話,那就抓緊時間訂婚結婚,年齡都不小了,再拖也都沒意思了。
張婉琪開車趕到阿梅約好的水榭花都時,阿梅已經在那等她了,原本還以爲又像往常一樣就是喝喝酒吃吃飯什麼的,等到了才知道,今晚要玩的是新花樣。
“今晚不是平安夜嗎?我們準備開面具舞會,”阿梅非常神秘的對婉琪說完,然後又朝她車上望了眼:“你男朋友呢?”
“男朋友?”婉琪稍微愣神一下沒反應過來,阿梅沒說要帶男朋友啊?何況她現在已經沒男朋友了。
“就是佟振聲啊,”阿梅白她一眼:“你不是佟振聲的未婚妻麼?我在電話裡不跟你說了帶上自己的老公麼?
“佟振聲跟我分了,我已經沒男朋友了,跟別說老公,”張婉琪聳聳肩膀白了阿梅一眼:“你沒看娛樂新聞麼?佟振聲跟前石少夫人連孩子都有了,你覺得我跟他還有戲嗎?”
“我以爲那些都只是捕風捉影的事情呢,沒想到居然是真的,那你怎麼辦?”阿梅即刻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婉琪,你跟佟振聲這麼多年,你真是佟振聲太混賬了,居然敢欺負你,走,我去幫你算賬!”
“得了,你就不要在這故意火上澆油了,我沒事,”張婉琪趕緊用手拉着脾氣有些火爆的阿梅:“走吧,不說要開面具舞會。”
“是要開面具舞會啊,可你沒有男伴啊,”阿梅嘆氣一聲說:“這個面具舞會說阿花想出來的,每個人都帶着自己的男伴過來,然後男女都戴上面具,都看不到對方的臉,然後在舞會中各自交換舞伴跳舞,看誰跟男伴有默契,能在戴着面具下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這樣啊,可我”張婉琪正說我沒有男伴,要不我就不參加了吧,她現在也沒多少心情來參加這種舞會。
只是,她話剛開了個頭,手機就響起了連點鈴聲,她掏出來一看,是陌生號碼,微微皺眉,也沒多想,然後按下了接聽鍵。
原本以爲不是賣房就是賣保險或者放貸款的,誰知道剛‘喂’一聲,石景天的聲音就傳來了:“你是不是在水榭花都?我看的你車了。”
“唔,”她要想說不在都不成,因爲人家看到她車了,而她此時還站在車邊。
“剛好我也在,”石景天繼續說:“今晚平安夜,我一個人不知道做什麼,也不知道去哪裡,如果你也是一個人,要不我們倆湊合着過這個節日?”
如果今晚沒這個面具舞會,張婉琪肯定要拒絕,可這會兒她正缺男伴,於是略微沉思一下道:“那好吧,你既然看到我車了,就到我車邊來找我吧,我就站在這裡。”
掛了電話,看着身邊的阿梅道:“剛好,找到男伴了,要不我都打算回去了,我一個人可沒發參加你們的面具舞會。”
“這麼快?”阿梅對她有幾分驚奇,追問了句:“對了,婉琪,你找的男伴是誰啊?”
張婉琪還沒來得及回答,石景天已經朝她們走過來了,阿梅看到石景天當即睜大了眼睛,忍不住在婉琪耳邊驚呼着:“婉琪,你和安柔你們這是要換夫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