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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個凶神惡煞的粗壯漢子就是梅林家的老三利貝爾,我要是現在手上有槍,一定毫不猶豫一槍崩了他。就是這個傢伙,曾經爲了極牽強的理由而試圖下令追殺我。
利貝爾也很不爽地盯着我,估計我剛纔那一下重擊一定揍得他很“爽”。但是,他似乎對阿蘭極爲忌憚,不住地瞥着他,而不敢對我造次。
“雨果,利貝爾。這事到此爲止。巴哈姆特,你跟我來船艙。”阿蘭靜靜地說,緊接着瞟了一眼四周,四周立刻鴉雀無聲,阿蘭背後的幾名穿黑西服戴墨鏡的大漢面無表情,應該是阿蘭的親信。
“利貝爾,我不會放過你的。”我看出阿蘭不會幫利貝爾,壯起膽子說了句狠話。
阿蘭皺了皺眉頭,轉身走下船艙,立刻有兩名黑衣大漢站在我身後兩側,夾着我跟着阿蘭而去。
我啐了一口,吐掉嘴裡的鐵鏽味——剛剛和利貝爾的格鬥讓我有些氣血上涌,快跑幾步,跟上了阿蘭的步伐。
在這茫茫地中海上,我怎麼也不知道當時怎麼就鬼使神差地跟上了阿蘭.梅林,隨後還告訴了他目前我所發生的那些事情,可能阿蘭身上獨有的魅力,讓人能安下心來,覺得這是個可以信賴的朋友,而讓人完全忘了他是個不折不扣的黑幫大佬。?”“
“坐。”阿蘭帶着我進了一間船艙,點頭示意周圍的人出去,幾個黑衣人略一猶豫,微微鞠躬,倒退着出了船艙,關上門。
這個船艙佈置得相當豪華,應該是個酒吧一類的地方,四周掛着巴洛克風格的毛毯,地面的木地板光亮得能照出人影,而吧檯上的所有杯子等物事,全部是晶瑩剔透,還有一些銀製品,在燈光下極其炫目。
“你想怎麼樣。”我看着阿蘭,直接問。
“不想怎麼樣。”阿蘭聳了聳肩,“我的人剛剛在海中撈起了你,你不說一些感謝的話?”
“可你的兩個寶貝弟弟剛剛還想把我捆在船尾喂鯊魚!”我冷笑着回答。
阿蘭聳了聳肩,給我遞過一杯酒,我手指觸到冰冷的杯子,頓時心裡涌起了口渴的感覺,我一口喝下,自己起身走到吧檯又倒了一杯,自己加了些冰塊。
阿蘭靠着吧檯,一邊抿着酒杯裡的酒,一邊若有所思。
在這沉默的幾秒鐘之內,我的思緒一直沒停着,大腦還在飛速運轉。
我的思緒又回到了飛機失事之前的一剎那,那個像小太陽一般刺眼的絲羅瓶,它是怎麼追蹤到我的?是否意味着,那個降頭師就在附近?可是,不太可能罷!飛機上的人都死了,四周又都是茫茫大海,那個降頭師總不會在梅林家的船上吧?
我很快放棄了這個荒謬的想法,我的思路這下轉到這艘遊艇上來。
我記得之前傑拉爾曾經告訴我梅林三兄弟乘船出海了,就是這艘“戴高樂與愛麗絲號”,根據日期來算,這麼久了,他們還沒完全開出法國領海的範圍,梅林三兄弟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他們在大敵當前的情形下還有心思在海面上閒逛?
“你們打算去哪?”我脫口而出。
話剛一出口我就有點後悔,阿蘭如果真爲什麼特殊的原因出海,他怎麼可能會告訴我?
阿蘭沉默了一會,看着我說:“去日本。”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竟然回答得這麼爽快。
“去日本做什麼?”我好奇心一上來,不由緊緊逼問,“聽說有個麻煩的對手在大鬧法國,這個時候,你們三個兄弟去日本?不怕你們老窩被人家端了?”
“巴哈姆特先生,你對情況倒是瞭如指掌。”阿蘭很有禮貌地笑了笑,“你們中國有句老話,叫做‘置死地而後生’,如果我們不去日本,只怕整個科西嘉幫派就真的煙消雲散了。”
“我不明白……”我怔了一會,想不出阿蘭這話是什麼意思,去日本搬救兵?那也太遠了,俗話說“遠水不救近火”,不知道阿蘭到底賣的什麼藥。…,
“那你呢?你怎麼會落在海里?”阿蘭微笑着問,“你知不知道之前空中那個很亮的閃光是什麼?我們的高精度軍用雷達竟然沒有追蹤到這個東西。”
聽他的口氣,“戴高樂和愛麗絲號”上,竟然還有軍用雷達,可想而知,這艘神秘的船上,一定還有別的更強大的裝備,只怕阿蘭告訴我現在船上有核彈頭和移動式薩姆導彈井,我都不會太過吃驚。
既然阿蘭對我直言不諱,我沉思了一下,覺得告訴他我的事,也沒有太大的關係,至少在降頭的事情上,我們沒有利害衝突。
我把一切原原本本告訴了他,只是略去了一些他不必要知道的內容(比如傑拉爾將如何對付黑幫的情況),並且告訴他我接下來如何打算,首先,到呂宋島找到阿羅約。
“你真是個熱心人,巴哈姆特先生。”阿蘭清了清嗓子,正色說,“爲了一個已經死去的、和你毫無關係的鬼魂,你竟然甘願冒很大的風險!但我勸告你一句,好奇會害死貓。話說,貓有九條命,而你,只有一條命。”
“如果我有沒有解開的謎團,沒有做完的事情,我會比死了更難受。”我淡淡笑了笑,“一旦開了頭,就沒有反悔的餘地。”
阿蘭哈哈大笑,舉起了酒杯:“爲你的好奇心乾杯,巴哈姆特先生。既然順路,我就直接把你捎帶到呂宋島好了。”
我頓時有些驚喜,沒想到阿蘭竟然願意把我帶到目的地,真是意料之外的美事。而且到了目的地以後,阿蘭還送給我兩把手槍防身,和一張visa信用卡,我後來在菲律賓登陸以後,才發現卡里有4000美刀,正好夠我補充在跳海時丟了的旅行裝備,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便是如此了。
我帶着對阿蘭的感激,接受了他的邀請。在船上之後的幾天,阿蘭只允許我上甲板和出入我的艙室,別的地方對我都是禁地,所以,我深信“戴高樂和愛麗絲號”上,一定有不能讓我得知的秘密。
出於對雨果和利貝爾的避諱,我乾脆連甲板都不上去,整天呆在艙室裡,除非阿蘭有時邀請我去談話,我幾乎不出房門。阿蘭曾經還給我安排過兩個美女來服侍我,我面紅耳赤地都拒絕了,雖然有時確實心癢癢,但理智還是告訴我,最好不要動這些女人。
我之前和傑拉爾交談時,記得梅林三兄弟應該早就出海了,怎麼現在纔到地中海?我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在等人,因爲在我上船後的第六天,船還沒有怎麼開動,一直在附近海域轉悠。
中午,我透過舷窗看到一艘大些的漁船靠了上來,投下一隻小艇,艇上的男人面色黝黑,卻是一個亞洲人,留着八字小鬍子,有些賊眉鼠眼的感覺,阿蘭兄弟對他似乎都很尊敬,而我和這個男人在甲板上也見過一次面,我只記得當時他看我的眼神極其令人不舒服,似乎是猛獸看着獵物的感覺。
我看了他一眼,便轉身回了自己的艙室,我當時還不知道,這個男人緊接着佔據了我冒險故事很大的篇幅,對我的人生影響極大,如果沒有他,可能我的現在是另外一副光景。
如果我說出他的名字,只怕很多老讀者一定會驚訝萬分,爲了不影響我們現在所談論的故事,我還是暫時不透露他的名字。
隨後,“戴高樂和愛麗絲號”開動了,我們以相當快的速度,乘風破浪地前進。我們穿過蘇伊士運河,出了紅海,然後我們繞道到印度,在馬六甲海峽加了油和補給,隨後便到了菲律賓,到了菲律賓面積最大、人口最多、經濟最發達的主要島嶼——呂宋島。
“戴高樂和愛麗絲號”沒有進港,阿蘭很禮貌地和我打了招呼送別之後,便安排了人另駕小艇送我登岸。
我踏上了菲律賓的土地,很快適應了當地悶熱的氣候,我先在港口的服務區用阿蘭的卡取了錢之後,買了部手機和一些旅行用品和一個新的綠色揹包,然後便叫了出租車四處轉悠。
呂宋島和我想像的不一樣,沒有“絲羅瓶界”中描述得那麼昏暗、髒亂,反而到處都是現代化的印記——高樓、汽車、高大的椰子樹。
我掏出了阿卡拉給我的電話號碼,先撥了個電話給那個降頭師協會的朋友。
電話很快接通了,似乎阿卡拉事先打過了招呼,對方顯得很熱情,我們用英語交談之後,他讓我把手機給司機,他來引路。
我們的車行駛了大約二十分鐘以後,就到了目的地。
我付了錢,下車之後,站在我面前的男子笑着和我打招呼。
他穿着花格子襯衫、沙灘短褲,自我介紹說叫黃餘正,馬來西亞華裔。
“都是中國老祖宗。”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我帶你先去我家。”
《》是作者“巴哈姆特x”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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