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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拉爾告訴我的這個事實,像一道晴天霹靂,照亮了我腦海裡的某個部分。//更新最快?//旺達.普拉納.阿羅約,如果就是我要找的那個阿羅約的話,那麼,前前後後的這些事情,就隱隱有了某種聯繫,一種令我的直覺感覺到十分不妙的聯繫。
“謝謝你的關心,傑拉爾。”我冷靜地說,“我很快就會回法國的,回頭見。”
“回頭見。”
我掛上電話,像一頭困獸一般在黃餘正的家中踱來踱去,腦海裡的思緒翻騰。客廳中隱隱傳來黃餘正的妻子哄孩子的聲音,像低低的吟唱聲,若有若無地從門縫裡傳出來。
孩子……是的,孩子……
我眼睛一亮,前後的無數線索被我串聯起來,經過推理,得出了一個差不多合理的解釋,剩下來的就是求證的過程了。
眼下,正哥拿着我的護照去幫我買飛機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而我直接去找七叔的話,我怕我的猜測結果,對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來說,太殘忍了些,而且萬一七叔對我發怒,下了什麼降頭或者什麼法術的話,我可會吃不了兜着走。但是,我心裡的好奇鬼不斷作祟,弄得我心癢難安,忍不住一拳打在掌心。?”“
正在我苦惱煩憂的時候,樓道里響起了腳步聲和開鎖的聲音,黃餘正回來了。
我一個箭步衝進客廳,把黃嫂嚇了一跳。我忍着激動的心情,儘量用平靜的聲音對黃餘正說:“正哥,我有一些問題,想問問你。”
黃餘正大概看出了我眼神裡的不對勁,對妻子使了個眼色,他妻子會意地抱着孩子進了房間。
“正哥,我想問問你,阿羅約當年是因爲犯了什麼事而被逐出師門?”我盯着黃餘正的眼睛問,問題一出口,我分明看到了他眼裡的閃避。
“是因爲私下偷偷修煉絲羅瓶這種禁術唄。”黃餘正儘量裝着若無其事地看着我的眼睛。
“但是,你以前剛見我不久的時候,曾經說他是三十六年前被逐出師門的。但是,三十六年前是1965年,而我在法國時,我們的朋友阿卡拉,曾經對我說過,1995年,絲羅瓶才被列爲禁術。”
“……”黃餘正皺了皺眉,有些惱怒,“你爲什麼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呢?反正這些事情和你沒有一丁點兒關係!”
“怎麼沒關係?”我瞪大了眼,以後很多朋友公認的我那不折不撓的牛脾氣,在當年就表現得很明顯了,“我一路上被絲羅瓶追殺,幾次差點丟了小命,我想知道的答案,是我拿性命換來的!”
黃餘正又氣又急,狠狠把機票扔在我面前的桌上。
我知道,下南洋的華人,由於要團結起來,對付當地的一些困難和挫折,互相之間都是情深意重,甘爲朋友兩肋插刀,黃餘正死活不肯透露半點真相,其實原因很簡單,他不想因爲任何可能的因素,而對七叔造成傷害。
眼下,我對事實更是確認得十之**,只是一些細節問題需要再詳細確認。
我聲音緩和下來:“正哥,我明白你的苦衷。你知道,我在西方上學,受西方科學研究精神的影響,對真相極其重視,更何況是我親身經歷的這些事。你放心,我只要知道真相,以後絕不會對任何人提起任何一個字。”
我見黃餘正略有遲疑,補充道:“你放心,連阿卡拉我都不會說。”
黃餘正在猶豫良久之時,我一直靜靜等着他的決定,直到他微微張開嘴脣,似乎要開口,我心裡一陣激動。
“不。”
從他嘴裡吐出來的,竟然是這個字。
我的心情一下跌落到谷底,只是壓住滿腔的鬱悶,對着黃餘正點了點頭,獨自回了房。
這一整個夜晚,我都睡得不太踏實,連晚餐吃得什麼滋味都體會不到,深夜輾轉反側之後,早上醒來,雙眼有些水腫。
黃餘正家裡沒有人,我估計黃餘正昨天被我惹惱了,連送都不願意送我,也許他覺得,我這樣不識趣、死腦筋的人連個做朋友的價值都沒有吧。…,
我默默地打包行李,心裡充滿了鬱悶之情。
還有三個小時就要登機了,我打算過一個小時就叫輛出租車去機場,回國找了傑拉爾和阿卡拉,再作打算。
就在我百無聊賴之時,房門被打開了,黃餘正匆匆忙忙地開門進來,見到我,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太好了,你還在!快,你跟我來!”
說完,他衝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就往門外口,我頓時有點莫名其妙:“等等,去哪?我就快去機場了!”
“去七叔家!快點!時間來還得及!”黃餘正看了看手錶,加快了腳步。
聽到要去七叔家,我心裡一咯噔,腳步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小跑了起來。
等到我們上了他的小貨車,我才從他口中斷斷續續瞭解到,原來,他想到我的事,也心裡糾結得很,終於狠下心來去找七叔,詢問是否可以對我透露一二。出乎黃餘正意料的是,七叔竟然非常平靜,答應了告訴我事實。但是,有一個交換代價。
我心裡一陣狂喜,終於可以知道讓人寢食難安的真相了,另外,我心裡又隱隱擔心,第一是害怕七叔翻臉對我不利,另一方面,我不知道七叔要我拿出什麼作爲交換代價?
等到半個小時以後,我們已經在七叔家中坐定。七叔的氣色比前幾天憔悴了許多,屋內擺設沒什麼變化,就是在角落裡多了那個裝着絲羅瓶的舊甕,我看到那個東西,背上一陣激靈。
屋裡依然迴盪着低低的呼嚕聲,阿丁此刻正在某個角度裡,大概盤着身子在睡覺。
在得到七叔的首肯以後,我終於提出了那個讓我一直想確認的關鍵問題:“七叔,冒昧問下,阿羅約當年被趕出師門的真正原因是……?”
七叔的眉頭皺得愈發的緊,我的心頭也越來越揪緊,直到從七叔口中吐出那個答案之時,我的心頭才如釋重負。
七叔緩緩地說:“他煉絲羅瓶的那個孩子,就是他自己的兒子,也是我的孫子。”
我深深呼了一口氣,屏息聽着七叔的講述。
原來,七叔年輕的時候,是帶着大陸茅山術的底子來到南洋的,因爲天資聰穎,被當地最有名的降頭師收做徒弟,學了一手本領。學有小成的七叔,在降頭圈子裡小有名氣,在師傅病死之後就娶了師傅的女兒,並且自立門戶。當時,上門來請求學習降頭術和茅山術的人踏破了門檻,七叔卻不爲所動,因爲他有極嚴格的授徒要求。
第一,就是沒有靈性的愚人不教,第二,大於十歲的孩子不教。這兩條戒條將大部分想學降頭術的人擋在了門外。
但是,有一天,他自己卻破了這個戒!
那是一個極陰沉的午後,一個帶着孩子的女子上門爲自己的兒子拜師。本來七叔一看這孩子雖然看起來瘦小,但也已經有十五六歲的模樣,便流露出不太像教的意思,但是,當女人露出面紗下的臉孔時,七叔呆住了。
拜師之前的一段風流孽緣涌上了他的心頭,他有些尷尬地乾咳兩聲,看着女子哀怨的面孔,才明白,面前跪着的這個瘦小孩子,卻是他的私生子。眼看懷抱着孩子的妻子在旁,七叔也不能露出什麼特別的表示,鬼使神差之下,竟然收下了自己的私生子,破了戒條,也許,在他自己的內心裡,總是期望能多看自己的孩子兩眼。
女子在送來這個叫阿羅約的孩子後,就消失了影蹤,再也沒有出現過。
於是,七叔帶着阿羅約,走上了詭異神秘的降頭術修行道路。
也許受了母親的影響,也許帶着對生父的變態的怨恨,阿羅約總是與別的弟子不一樣,總是眯着眼睛打量着七叔,看得七叔不寒而慄。
有一次,七叔從夢中驚醒,夢見阿羅約是他生母派來報復自己的,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倒在阿羅約面前的血泊中。至此以後,七叔只教徒弟們降頭術,而絕口不提茅山術的事情,算是有所提防的一種表示。
聽七叔講到這裡,我明白爲什麼七叔要用茅山道術作法收絲羅瓶了,之前黃餘正就曾經和我說過,茅山術和降頭同根共源,對降頭術有剋制作用。也許絲羅瓶這種兇惡的邪術,降頭術只能放,卻收服不了,只能用茅山術來降服。
隨着年紀的增長,阿羅約和七叔漸漸親近了起來,七叔也逐漸放下了戒心,和阿羅約的感情深厚了起來。當然,沒有其他人知道阿羅約和七叔之間的父子關係——也許,連七叔自己都不確定阿羅約是不是自己的兒子,畢竟女子並沒有明確認定阿羅約的身份,七叔只是從感覺上這樣下意識地認爲。而阿羅約的母親是否和阿羅約說過有關他身世的事,恐怕也不得而知了。當時的科技條件,並沒有做dna鑑定的水平,當然,七叔也絕不會想帶阿羅約去做這樣的鑑定,阿羅約生理上是不是七叔的兒子,已經並不太重要,因爲他們已經親如父子。
在阿羅約十七歲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讓七叔極其震驚和悲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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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作者“巴哈姆特x”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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