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如意害怕,如意娘並沒有讓如意再住原來她的房間,而是跟着如意娘一起住在走廊最盡頭的那間房,身邊還帶着小如願。
如意爹爹爲了兩個兒子的安全,白天晚的陪在孩子們的身邊,一家人住在兩個房間裡頭,還算是較平靜的。
不得不說,時間是治癒心理創傷最好的良藥,如意雖然被自己殺了人的這個事實嚇得寢食難安,但隨着時間的緩慢流逝,心恐懼的影子竟也慢慢的消退了。
平日裡頭吃吃飯,制制筆,閒來無事的時候逗弄一下小如願,如意的日子過得還算是平順,加心的恐懼慢慢消退,人也越來越精神了。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樑秉筆,剛接到如意要來京城的消息,還沒高興幾天,便又接到了如意她們遇刺但平安的消息,樑秉筆整個人又氣又急,簡直都要發狂了。
“給我查,給我細細的查,如意他們不過是普通的商戶,到底是誰下得這麼狠的手,我絕不輕饒!”樑秉筆咬着牙恨恨的說道,直覺這事兒跟爹爹遇刺的事兒有關聯,卻找不到其的關鍵點。
聽到這消息的樑秉筆恨不能立刻飛到如意的身邊,但一邊兒是遇刺昏迷到現在還沒有醒的父親,一邊兒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自己未來的妻子,恨不能將自己劈成兩半兒的樑秉筆,心焦灼難安。
在樑秉筆氣的要發瘋的時候,外頭忽然有下人來傳話,說是安樂王妃要來探望王爺。
“把她給我攆回去!”樑秉筆平日裡頭極爲厭煩這安樂王妃,到了這個時候更沒有心思跟她虛與委蛇的,皺着眉頭說道。
下人低頭應是,轉身正要走的功夫,卻被樑叔止住了身形。
“少爺,你如今是安樂王的嫡子,安樂王妃於情理便是你的母親,你不能這麼做!”樑叔看着樑秉筆,冷靜的說道。
“樑叔,是她害得我父親母親關係破裂,是她害得我母親千里奔逃、身子受損,難道我還要忍着給她好臉色看麼?!”若是平時,樑叔這麼說,樑秉筆也聽從了樑叔的話,忍着接待那現如今的安樂王妃了。
可是現在不同,樑秉筆剛收到如意遇刺的消息,心焦灼的厲害,要讓他這時候跟人虛與委蛇,樑秉筆覺得心憋屈的很。
“少爺,我你更恨她,我恨不得她立刻死去!但是少爺,王爺身子受創嚴重,到現在還沒有醒來,咱們需要忍耐……”樑叔對着樑秉筆沉聲說道,心卻也絞痛的厲害。
“好,我忍!”樑秉筆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樑叔,“樑叔,你幫我調二十個暗衛,沿途保護如意,她身處危險之,我不放心。”
“好!”樑叔看着樑秉筆深情的模樣,眼卻浮現了另外一個人,她也曾經一往情深,到頭來卻是深情錯付。
雖然她從來不說,但不知道在最後的日子裡,她究竟有沒有後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