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兒,別躲着我,可是我哪裡做錯了?”後方,墨太子一身藍衣,長髮翩飛,飛快地向他們追來。
古羲回頭,狠狠翻了個白眼,你當然做錯了,因爲你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更何況,我沒有躲着你,我只是在躲麻煩。
雪溪若善飛快轉了轉眼睛,問道:“他是你的情人啊?”
古羲瞪了他一眼,忙裡偷閒在他腦袋上敲了一記,“你懂什麼,別亂說。”
雪溪若善霎時瞪大了澄淨的眼睛憤怒地瞪着古羲,她居然敢敲他的頭,從來也只有父羣這麼做過。
就在這時,古羲臉色微微一變,驀地從空中降到地上,在密林中飛快穿梭起來,她拉着雪溪若善跑來跑去,躲避着墨太子的追逐。
莫多墨眼看就要追上古羲,哪想古羲卻又竄入了密林,他頓時就是一陣焦急,“羲兒,有話好好說,你快出來啊,我不追你了,裡面危險,你快出來!”
古羲和雪溪若善躲在密林裡頭,古羲利用白玉戒掩了二人身上的氣息,與周邊樹木形成一體,任莫多墨修爲了得,卻也是無法感應到古羲和雪溪若善就藏身在不遠處,聽着墨太子在外面呼喊,古羲面無表情,雪溪若善有些不平,“你這個女人好冷酷,看他的樣子是真心對你的嘛,你居然鐵了心不理人,難道是因爲他揹着你和別的女人好了,所以你吃醋了,故意才……”雪溪若善一閃一閃的眼睛裡盡是八卦,彷彿在說,有沒有好玩的事,趕快講給我聽。
“閉嘴!”古羲咬牙切齒地低喝,她狠狠瞪了雪溪若善一眼,“不理他是因爲我不喜歡他,不喜歡她當然不能給他任何希望,我這叫大義。”
啊?雪溪苦善張大嘴巴,他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大言不慚,頓時對古羲頗爲佩服,同時,又想了想,覺得得古羲的話還是頗有道理的,只聽古羲又道:“我不喜歡他那個類型的,到是覺得美人你不錯,哦,忘了問美人你姓甚名誰了!”古羲笑戲謔地瞧着雪溪若善。
雪溪若善暗暗地磨了磨牙,羞惱交加,卻偏偏嘴巴不由自主地答道,“我叫……若善。”
“若善,哦,這個名字真好聽,跟小善子你人一樣善良可愛。”古羲笑眯眯地道。
小、小善子?
雪溪若善憤怒了,湖水一樣的美麗藍眼睛瞪的又圓又大,似要撲上來將古羲吃掉一樣,但是突然,他眼珠子轉了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張口便衝着莫多墨的方向欲要大叫,古羲一把捂住他的嘴,古羲惡狠狠盯着他,附在他耳邊低語:“小善子,你若是不聽話,信不信本小姐馬上辦了你!”說完,她鬆開捂着他嘴巴的手,手指順勢曖昧地在他的脣上輕輕摩挲了一下。
雪溪若善頓時漲紅了臉,乖乖閉了嘴。古羲這才滿意地勾了勾脣,二人就在這處地方休息了一夜。
第二日,墨太子依然尋不到古羲,又去了別處尋找,古羲和雪溪若善從密林中鑽出來,古羲陰冷的眸子漸漸沉靜,緩緩打量了一眼四周的情況,古羲拉着雪溪若善往不附近的一處山洞裡走去。
之所以選擇這裡,是因爲古羲感應到白玉戒裡的四人已經醒了,她只好找個安全的地方將四人從戒指裡放出來。
滄雪四人在白玉戒裡醒來,驚喜地發現自己不但沒有死,反而還因禍得福,不僅傷勢全好,甚至修爲還有了突破,滄雪從原來的王神初期晉升爲王神中期,釋樊路也從虛武后期晉升爲王神初期,而滄漠和洵冽也離突然王神級不遠。只是,四人驚喜過後便看着眼前陌生的環境一陣惶恐,這個地方神靈之氣濃郁,但是周圍卻靜的厲害,正在四人不安之時,卻突然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再一睜眼,便已經到了又一處陌生的山洞裡,但是還好,四人一擡頭,例看到一臉微笑古羲和一個美的不像話的男子。
對於古羲擁有生命空間神器的事情上,釋樊路沒有表現出驚訝,只是撇了撇嘴,畢竟古羲連深海藍珠這樣的寶物都拿的出來,擁有生命空間神器便不足爲奇了。
但是滄雪四人卻是吃了一驚,茫然不解的看着古羲,古羲向他們解釋道:“方纔你們在我的生命空間神器裡,知道你們已醒來,便放你們出來了。”
“古羲小姐,你又救了我們一回。”滄雪四人明白了一切,又是一陣激動和欣喜,看向古羲的目光越發熾熱。
釋樊路此次出來異常沉默,彷彿心事重重的模樣,不僅是滄雪四人注意到了他的異樣,就連古羲都有所察覺,若是平常,這小子早就跳出來嚷嚷個不停了,此次卻格外的安靜。
見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舔了舔脣,有些不自在,但目光卻漸漸堅定了起來,他說:“我想去一趟妖之森中央。”
衆人聞言皆是驚訝無比,滄雪道:“小路,你到那裡去幹什麼,妖之森的中央,別說是我們,就是至尊神都不會輕易冒險。”
“對不起,滄雪姐姐,每次總是我爲大家帶來麻煩,可你們都沒有怨過我,這次去妖之深中央,我是非去不可的,但是我已經決定了,只有我一個人去,大家都不要跟着我一起去冒險了。”釋樊路認真地說。
“白癡路,說你是白癡你還不服,你以爲你一個人去了就沒事了嗎?不知道大家都是會擔心的嗎?”滄漠憤怒地瞪着釋樊路。
釋樊路眼中閃過絲絲溫暖,但是很快,他的眼中便閃過淚花:“這次我晉升爲神級,父親封印在我血脈裡的記憶覺醒了,我也明白了爲什麼我以前不管怎麼修煉都無法突然的原因,一切都是因爲父親爲了保護我,從而封印了我的獅王血脈,如今,我突破了,封印裡父親的記憶也都知曉了,我要到妖之森中央去找到他的神體和遺物。”
“獅王血脈?”滄雪等人驚驚地說,他們看向釋樊路的目光頓時就多了幾分探究,釋樊路驕傲地擡起頭,“對,獅王,至尊神釋樊鉞,他是我的父親!”
滄漠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哈哈,白癡路,你該不會是傻了吧,釋樊王會是你的父親?”
釋樊路頓時臉色鐵青,他憤怒地瞪着滄漠,“不許叫我白癡路,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的父親,他真的是獅王。”
滄漠也沉默下來,洵冽道:“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妖之森中央也不是你能去的,要找回你父王的神體,不一定非得是現在,你可以不斷修煉,等我們都再強大一些,再去也不遲,反正如今也等了這麼久了。”
“這道理我也懂,但是我必須要到那裡找一個樣東西,只有找到了那樣東西,我才能進一步覺醒我的獅王血脈,否則,我怎麼修煉都沒用。”釋樊路說道。
“正好我想去妖之森中央看看,這似乎正是一上好機會。”就在這時,古羲笑着說道,她的意圖本來就是在妖之森裡修煉,即例沒有釋樊路,她也會去那人人望而怯步的妖之森中央去見識見識。
“小善子,你去不去?”古羲回頭捏了捏雪溪若善粉嫩白皙的臉。
滄雪四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古羲‘調`戲’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男子,心中漸漸升起一絲笑意,她似乎也沒有那麼遙不可及無法觸碰。
雪溪若善不知是氣的還是羞,亦或是被古羲捏的,精緻的臉頰通紅一片,他惡狠狠地把自己的臉從古羲爪子裡拯救出來,道:“當然去了,本大少若是不去,誰來保護你?”
古羲一挑眉毛,眸中閃過絲絲邪氣,“呦,小善子,沒想到你的覺悟這麼高,這麼快就意識到保護我是你的份內了?哈,晚上我想吃烤魚,小善子,快去準備吧!”
雪溪用力深呼吸了幾口氣,這才壓下心頭的惡氣,一扭脖子,背對着古羲,假裝沒聽見古羲說了什麼。
妖之森中央遠沒有古羲等人想象的那麼可怖,事實上,當幾天後古羲幾人來到妖之森中央時,這裡除了樹木更加茂盛,天材地寶更加繁榮,妖獸更加兇猛一些,並沒有多少特別。
當然,幾人都知道,這一切都止於表面。至於這裡的暗處隱藏着些什麼,他們並不想去探究。那些好奇心強盛的人,總是會忍不住想要一窺妖之森真正的秘密,但結局無一不是屍骨無存。
但是古羲幾人並不想招惹他們目前無法惹得起的存在,所以,他們一路上都比較安分,雖然路上偶爾也有幾隻厲害的妖獸出現過,但是令古羲感到奇怪的是,這些妖獸竟沒有一頭撲上來,只是遠遠地用兇狠的眼神瞪着他們,並不上前,似乎畏懼着什麼。
到達妖之森中央,幾人暫停了腳步,至從來到了妖這森的中央,她總感覺暗處有‘一雙眼睛’在注視着她。古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的靈魂中的混沌氣流如同海潮一樣起起伏伏,在她靈魂海中不斷轟然作響,但仔細去感覺又是一片寂靜,什麼都感覺不到。
“我們不要去招惹那些妖獸,釋樊路,你能否感應到你父親的神體所在?”古羲皺了皺眉道。
釋樊路點了點頭,“只能感應到大至方向。”
“那就好,我們跟着你走。”古羲道。
幾人隨着釋樊路往前走,前方到底有着什麼,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