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是紅旗,非常的有質感,坐在上面有一種很穩重厚實的感覺,車子發動機的聲音也完全聽不到,前面開車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平頭,堅毅的臉,在耳後的髮際之處,原陽看到了一道傷疤。
這是一定是一個上過戰場殺過人的,他的手很穩,所以車以一種不快不慢的速度在車流之中開着,慢慢的來到了原陽預想的地方。
雖然他猜中了應該是這裡的人,但是他並不清楚是誰家的女兒,他對於政治人物並不是很關心,只知道,今年就要換屆了,究竟是誰會上,他也不清楚。
車子一路的開,所開的路上車流越來越少,慢慢的來到了一條兩邊都是大樹參天的地方,再進入一個類似於小區的地方,上面有寫‘香山紅葉’四個字。
原陽並不知道這個地方,也沒有聽過,但是這裡雖然看起來普通,絕對沒有外面的那種繁華的感覺,但是這裡卻顯得要深幽,高貴的多。
……
“來了。”一棟小別墅的二樓之上,有兩個女孩坐在那裡,其中一個文靜,一個看上去俏皮。
這句話正是那個俏皮的女子說的。
“見照片還不錯,也不知道見面之後怎麼樣,不要又是那種唯唯諾諾的樣子,看着就討厭。”俏皮的女子說道。
“嗯。”文靜的女孩只是坐在那裡看着一本書。
“你別嗯啊嗯的,都已經下車了,我們要不等下都不出聲,看看他能不能把我們認出來。”
“別人不認識我們,怎麼認出我們來。”文靜的女子反問道。
“當然是讓他辯認出我們誰是他的相親對象就是了。”俏皮的女子說道。
文靜的女子,想了想,並沒有說話,這也就是沒有反對的意思。
“嘻嘻,真好玩。”
……
原陽進入了別墅之中,有一位老者指引着,讓他上二樓去,他單獨一人,緩緩的走向二樓,這一座樓中,他沒有感覺到什麼靈法的存在。與那個天上人間的樓裡,簡單是兩個極端。天上人間,可以說是一個道場,是一個妖域,一步一景,只要一不小心,便會沉淪於其中,而這棟樓裡,窗明几淨,沒有半點的污穢存在。
如果再像仔細的說的話,那天上人間每一處地方不是污穢,而這裡,則是乾淨的不可思議,就像是陽光下的樹葉,點塵不染。
當他上了二樓之時,看到了兩個女子坐在沙發上,在她的前面是一片巨大的落地窗。在他這一面的沙發沒有人坐。
兩個女子都沒有出聲,其中一個手手中拿着一本書,朝他笑了笑,伸手指了一下那麻白色的沙發,並沒有出聲,另一個一臉的審視的樣子。
原陽坐下,很自然的。
文靜的女子眼神從他的身上劃過,然後將手中的書撲放在了旁邊的沙發上,封面朝上,原陽順眼看了看書名,書名是《家有蛇夫好納涼》。這讓原陽很是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爲這樣的女孩,應該看那些關於美的、哲學的、思想深度到不見底的書,最不濟也要拿本名著或是什麼的,但是這本書很顯然不是。
“你很意外嗎?”
問話的是那個俏皮的女子。
“是的。”原陽承認道,他沒有問意外什麼,因爲他知道她問的肯定是那位文靜的女孩看的那本書的事。
“倒是敢承認啊,那你覺得,她應該看什麼書。”俏皮的女子說道。
原陽似乎想了想,又像是沒有想的說道:“看什麼都行。”
“你這話可沒走心過。”俏皮的女子說道。
“不走心,纔是最真心的。”原陽說道。
“你說起話來,可不像你照片那樣。”女子說道。
另一個女子則是倒上了三杯茶,並沒有加什麼新茶,而是之前他們喝的那一壺。
“你好,我叫趙麗穎。”
“你好,我叫原陽。”
並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對話,一切都如常人一樣。
然而原陽的心中突然想到了一個名字,一個下屆當選呼聲最高的那個姓氏。
“我聽說,你開了一家酒吧。”趙麗穎說道。
“嗯,小酒吧而已。”原陽說道。
在趙麗穎和原陽說話之後,那個俏皮女子便坐在那裡不再開口了。
“那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去你那裡坐坐。”趙麗穎說道。
“好,在烏衣巷,烏鳳酒吧。”原陽說道。
雖然,原陽知道她肯定知道自己的許多東西,但是他還是很認真的說了。
“我真想知道你的錢是怎麼賺的。”那個俏皮的女子手撐着下巴,笑着說道。
……
當原陽離開之時,還沒有到吃中午飯的時候。回到家裡之時,他發現一家子的人都在等着他。
“怎麼樣,哥哥。”第一個等不到原陽坐下便急切着問話的是原安安。也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雖然去的時候,一家人在這裡看着,還有專門的化妝師爲他化小妝,衣服什麼的,都是準備量身定做的,但是回來之時,發現一向上午一定不會在家的父親也仍然還在那裡坐着,像是在等他回來一樣。
雖然在他回來之時,他便拿起了報紙看了起來,像是根本就不在乎的樣子。
“很好啊。”原陽說道。
“是說你們見面很好,還是說人很好。”原安安急急的問道。
“人很好,見面嘛,至少不壞吧。”原陽說道。
“真的呀,那太好了。”原安安的大聲道:“哥哥,你知道你見的是什麼人嗎,那可是要成爲公主的人啊。”
“什麼公主,亂說什麼,也不看看什麼年代了。”旁邊坐着的唯姨正色道。
“這要是放在古代,她不就是要成爲公主的人嗎?”原安安說道:“你們見面都談了些什麼啊?”
唯姨與原仁非兩人雖然沒有開口問,但是顯然也是很想聽的。
“也沒有談什麼,就說一些小時候在鄉下時發生的事,又說了一些在大學裡的事,隨便聊聊,然後就回來了。”原陽說道。
“你們就說這些啊。”原安安說道。
“是啊,那你覺得應該聊什麼?”原陽問道。
“你們太無聊了,居然不聊聊遊戲,你有沒有問她玩不玩遊戲,我可以帶她超神。”
“瞎說什麼呢?”唯姨瞪了瞪鳳目說道。
對於原安安來說,母親的話當面是不能頂撞的,但是卻也沒有必要放在心上,她不光是這麼想的,還是這麼做的。
當天在家裡吃過了中飯,休息了一會兒後,回了酒吧之中。
然而天色暗了下來,酒吧開了之後,發現今天的生意很特別的好,往日裡只有在星期六或是星期天,纔會有那些熟客上門,才勉強能將桌子坐滿,而今天才一開門沒多久,便有絡繹不絕的人進來,而且一個個穿着都是非富即貴,最主要的是,他們一個個進來之後第一眼就是看原陽,仔細的盯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