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等原陽帶着燕北風出酒吧,卻已經有人來到了他的酒吧之中。
來的是一個老人,老人身邊帶着一個年輕人直接來到了酒吧之中。老人看上去精神很好,他一進入烏鳳酒吧,看到原陽便說道:“燕京第一劍客,名震燕京,今天總算是見到了。”
他旁邊的那個年輕人也笑着,他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短髮,一身黑色的西裝,很像即將出庭的律師,笑的很溫和,眼神卻很深邃。
原陽的目光只是掃過那個年輕人,並沒有多看,目光又落到老人的身上。
老人自我介紹道:“我叫譚啓謀,九公讓我來與搭個班子。”
當他一說出自己的名字之時,原陽頓時明白了是誰,他是已經退休了的最高人民法院的院長,法律的編修起草,他在其中起到了重大的作用。
“我這個老頭子,本應該休息到死,但九公有命,只能再拼一把老骨頭了,不過,這一次,主要是你們年輕人做事,我就是負責爲你們報信的。”譚啓謀說道。
原陽明白,他的意思是,他就是專門負責向九公彙報,其他的事並不管,至於怎麼做,都看原陽自己。
“來,我爲你介紹一下,這是江民,法學博士,現在檢察院工作,這一次,就跟你一起行動。”譚啓謀笑着說道。
“那,我們今天做些什麼?”原陽問道。
“九公的意思是,去將那位抓起來。”譚啓謀說道。
“哪一位?”原陽問道。
“燕京城中的那位將軍。”譚啓謀說道。
“就我們幾個嗎?”原陽驚訝的問道。
很少有事情能夠讓他驚訝,這一件事讓他驚訝的居然是隻要他們幾個人去做。
“不,是你們。”譚啓謀說道。
原陽看了看燕北風,問道:“敢去抓將軍嗎?”
“將軍是什麼誰?”燕北風疑惑的問道。
原陽笑了笑,說道:“你不必知道,到時叫你動手你就動手好了。”
“好。”燕北風說道。
“年輕人就是有膽量。”譚啓謀笑着說道,緊接着便又說道:“你這個時候直接去,他們措手不及,逮捕了人直接出來,然後直接送入大牢之中,就一切塵埃落定。”譚啓謀說道。
“要的就是一個快字。”原陽說道。
“對,就是要快。”譚啓謀說道。
“如果失敗了呢?”原陽問道。
“如果失敗了,那麼你們犯了冒充國家公務人員的罪。”譚啓謀說道。
燕北風眼睛瞪了起來,他有些不能夠理解,譚啓謀看着原陽,原陽只是笑了笑,說道:“我瞭解。”
頓了頓之後,指了指他旁邊的江民說道:“他應該是也一起去的吧。”
“當然。”譚啓謀說道。
“那就行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譚啓謀說道。
“那就現在了。”原陽說道。
“外面有一輛車,你們可以直接開去,江民知道地方。”譚啓謀說道。
…………………
燕京很大,但是有時候卻又很小,尤其是在那些大人物的眼中。
“聽說原陽回來了,還去了七號部門。”胡醒問道。
那個半邊頭髮遮住額頭的人年輕人說道:“是的,而且還帶回來一個特別的人。”
“什麼特別的人?”胡醒問道。
“一個能夠以拳破法的人。”
“那本身是不修靈法的?”胡醒繼續問道。
“是的,他本身不修靈法。”
“那這種人,只要一個狙擊手就能夠殺死他,不足爲慮。”胡醒說道。
“嗯,原陽回來倒沒什麼,但是他一回來就被拉到了七號部門去了,現在異靈管理局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原本這幾天,到處都有爭鬥出現的,但是今天卻突然之間都消失了。”
胡醒說道:“這很正常,九公雖說是身體不太好,說要放權,但是還沒有徹底的放下,誰知道他會不會在放下之前,爲下一代的將一切他認爲不穩定的東西都剷除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有可能。”
“就看他這些天有什麼動作了。”胡醒說道。他心中雖然決定將趙麗穎放下,但是仍然覺得可惜,如果趙麗穎能夠接受自己,那麼自己就可以直接幫趙家了,而現在,他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幫宋把趙家打敗,趙家敗了,那到時候,一切也都不同了。
是人,就會有夢想,夢想可能會因爲現實還發生變化扭曲,但是心中的那一份情節,卻永遠都不會變,那會是心中的份烙印,當很久以後,有機會能夠順手實現那一份夢想的話,很多人都會去做。這無關堅持,無關信念,只是一份情節。
趙麗穎是胡醒的一份情節。
而郭東城現在正坐在車上,他要去迎接一個人。確切的說,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佛,六眼活佛。但是他還知道,這個六眼活佛還有一個名字,名叫邪眼黑佛,是非常邪惡可怕的。
如果能夠有選擇的話,他絕對不會來接,但是沒有辦法,別人不夠檔次,他做爲徐將軍的外甥,是一個很合適的人選,而且他的靈法修爲也夠高。
坐在他旁邊的是李伯,李伯有多高的修爲,郭東城不知道,他只知道當年李伯是隨着自己的母親一起嫁過來的,曾去過一次北邙鬼域,卻能夠全身而歸,只此一事,但足以讓李伯在燕京城之中掛上名。
只要將那個邪眼黑佛接入燕京之中,他的任務就結束了,雖然他不知道之後會是怎麼樣,但是他知道,只要入了燕京城之中,那麼自己舅舅的事就成了一半了。
………………
原仁非此時坐在原正雄那裡,原家的其他人倒也不在,但是原仁非這些天來一直都是坐立不安的,公司裡他也只是去轉一圈,然後就回來了。
而他的心中覺得自己的父親一定會有主意,尤其是今天,他聽說原陽回了燕京,所以一大早就來了原正雄這裡。
“爸,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原仁非說道。
“我知道什麼,也不會告訴你,你整天不上班,往我這裡跑,這麼沒有定性的,別人都看着呢,要是哪一天你不往我這裡跑了,別人一準會看出來一定是你有了什麼消息。”原正雄說道。
他的年紀雖然大了,但是中氣卻還是很足,上一次被藍庭子害了一下,現在已經恢復了。
“爸,這麼說你是真的是知道?”原仁非驚醒的說道。
“哎,知道是知道一些,但是這事,禍福難料啊。”原正雄說道。
“一切都看小陽那孩子,如果他做的好了,那麼我們家自然是太平,如果他沒有做好,那麼我們雖然不是滅頂之災,但也絕對不能好到哪裡去,尤其是到我死了之後,你們最好是找一家依靠。”
“這麼嚴重?”原仁非說道。
“你以爲呢,這就是燕京,燕京城中無小事,這是風暴之眼,擦着傷,磕着就死。”原正雄說道。
原仁非一時之間不知道說道,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那我們需要做些什麼嗎?”
“什麼都不要做,就在這裡等,我們沒有一點自主的權力,如小陽事不成,那麼看在我這一把老臉上,原家現在也不會有什麼事,但是以後原家就要淡出燕京,不能再參與到一些事情當中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原仁非才點了點頭,想要離開,原正雄卻說道:“你出去不要被人看出什麼來,要和以前一樣。”
“兒子知道。”原仁非再一次的感覺自己的命運不由己,這是第三次了。
…………………
“我們是抓活的還是怎麼?”
原陽問道,他問的當然是旁邊坐着的那個江民,這個江民看似普通,但是卻絕對不普通,原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煌煌昭昭如烈日般的權罡之氣,那是一種焰火,即使現在的原陽坐在他的旁邊,也覺得有些炙熱。
這是一種意,一種爲成大事而不惜犧牲個人生命的意態,所以在上了車之後,他的身上會有這種烈焰燃燒的感覺。
“能抓活的就抓活的,不能的話就帶他的頭回去。”江民說道。
原陽並不意外,這一次,他們三個人去,幾乎算得上是行刺了。不過,他很好奇,這個江民究竟有多強大,一直以來,那些借官門修行的異靈,最怕的就是檢察院中下來的人,反而不是怕異靈管理局的。
這一次,即使他被派來一起去做這件事,那麼肯定是很強的。這個新世界的人修爲,原陽雖然能夠看出個大概,但是卻看不精細。
這是一輛商務車,前面有一個司機,沉默的,並不說話,原陽同樣覺得對方不簡單。
融駕駛座上坐着的則是燕北風,此時的燕北風仍然在想着將軍是誰,難道會是真的將軍,應該不會吧。
“他在哪裡?”原陽問。
“軍部。”江民說道。
“他在做什麼?”原陽問道。
“他在開會。”江民說道。他能夠知道的這麼清楚,原陽明白今天這突然的行動,絕對不是倉促的,而是有計劃的,只不過是自己現在纔回來,他不知道,如果自己沒有回來看話,那麼執行這一次任務的會是誰。
“開什麼會?”原陽問道。
“一個加強部隊現代化建設的會,參加的都是旅師級以上的幹部。”江民說道,說到這裡他還看了一眼原陽,似乎在看原陽是不是害怕。
這個時候,他看了看前面的燕北風說道。
“當年荊軻刺秦,帶着秦舞陽去,但是秦舞陽卻見秦王而色變振恐,你的這位門神,比之秦舞陽如何?”
ps:該怎麼回答江民的話,徵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