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龍琪揮袖揮開了那團白色的煙霧時,才發現那黑衣人已經逃離了,此時那些被驚動的蝦兵也急忙朝這個方向趕來過來,龍琪挑了挑眉,急忙飛身朝另外一個方向逃離了,他知道要是他現在被那些蝦兵發現了蹤跡,想必父王一定會對他嚴懲不貸,畢竟這件事情他已經做好了暗中調查的打算,要是讓父王知道他這舉動,那麼必定會被父王的人再一次的盯起來。
當那些蝦兵來到目的地時,發現四周並沒有人,不禁疑惑道,“這是怎麼回事?剛纔這邊明明傳來了巨大的響動,怎麼現在卻沒有了?”
“難道是我們聽錯了?”其中一名蝦兵出聲說道。
“不可能聽錯。”領頭的蝦兵嚴肅的指着身旁的幾名蝦兵道,“你們兩個去那邊查找,你們兩個去另一邊查找,其餘的都給我來。”
“是,統領。”那幾名蝦兵恭敬的回道,緊接着便朝左右兩邊的方向查找了去。
另一邊,龍琪回到自己的寢宮後,便立刻就寢了,他知道今晚的事情一定不會就這麼簡單的過去的,不想龍琪前腳剛躺在牀上,後腳龍影便帶着人來到了龍琪的寢宮。
兩名守在寢宮門口的婢女看到龍影帶着一對蝦兵朝這裡走了過來,急忙垂頭行禮道,“婢女參見龍王。”
龍影低頭看了一眼面前行禮的兩名婢女,冷冷道,“太子可是入睡了?”
那兩名婢女相互的看了一眼,隨後點頭道,“回稟龍王,太子殿下在已經入睡多時了?”
“是嗎?”龍影眯着雙眸回道,顯然有幾分不相信,目光不禁看向了寢宮的大門,繼而說道,“把門打開。”
兩名婢女先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是,龍王。”
“嘎吱”一聲,兩名並把門輕輕的推開了,龍影看了一眼身後的一隊蝦兵,沉聲道,“你們都先在這裡等着。”
話音一落,龍影便擡腳走進了龍琪的寢宮,這時,躺在牀榻上的龍琪根本就沒有入睡,雖然他閉着雙眸,但是也能夠感受到父王那看着自己的目光,顯然父王這是已經開始懷疑到了他的身上,這讓龍琪的心裡不禁緊張了起來,他知道今晚的事情,已經引起了父王的注意。
龍影走進龍琪的寢宮後,見龍琪正躺在牀上休憩着,目光不禁掃視了一眼寢宮的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心裡那一絲懷疑頓時消失了,隨即便轉身朝寢宮外走了出去。
躺在牀上的龍琪聽到一陣走出去的腳步聲和關門聲後,心裡那顆懸着的心不禁放心了下來,但並沒有因此而掉以輕心,對於他來說,現在還不能夠掉以輕心着,想必明日父王一定會試探他。
龍影從龍琪的寢宮踏出來後,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兩名婢女,沉聲道,“好好的照顧太子。”
“是,龍王。”那兩名婢女低頭恭敬的回道,緊接着龍琪便帶着那一隊的蝦兵離開了龍琪的寢宮。
第二天凌晨,龍影便讓別人來寢宮宣龍琪去他的大殿一趟,其實早在昨晚,龍琪便已知道自己今日會有這麼一遭,所以就提前一個時辰甦醒了過來,早早的來到了龍影的大殿門口。
當龍影看到龍琪出現在大殿的那一刻,雙眸不禁微眯着,隨即放下了手中的茶,沉聲道,“琪兒,昨晚可睡得好?”
龍琪擡頭看了龍影一眼,見他就這麼盯着自己,隨即出下頭,恭敬道,“回父王,還好。”
“那你可知昨晚龍宮之中發生了一件事情嗎?”龍影繼而說道,就好似在說一件小事一樣。
龍琪疑惑的看了龍影一眼,假裝道,“什麼事?”
龍影見龍琪那一臉不知道的模樣,拿起了桌上還的茶喝了一口,不急不慢道,“昨晚有人在東邊的海域打鬥,並且還激怒了那些血紅和煞氣,如今那些血紅和煞氣已經快蔓延到整個海域了,若不是本王及時出手阻止,恐怕龍宮現在都快成了大染缸了。”
“什麼?”龍琪面色驚愕着,一臉擔憂道,“父王,那這可怎麼辦?”
“琪兒?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是什麼人在東邊海域打鬥嗎?”龍影放下了手中的茶,擡眼看向了龍琪,那雙漆黑的目光就這麼盯着龍琪,好似要從他的身上看出什麼一樣。
雖然龍影昨晚已經對龍琪消除了那心中的疑惑,但是他的心裡始終還是不放心着,爲此今日纔會宣他來這裡,好好的試探一番,要知道一個人說沒說謊,直接就可以從對方的眼神之中就可以看出來。
龍琪見他正把目光對着自己,沒有膽怯,直接的迎視着,他知道若是自己有一點膽怯被父王察覺出來,那麼父王必定就會知道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到時候父王不就是知道自己昨晚是在欺騙他嗎?想必那個後果更加不是他能夠承擔的起的。
“父王,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已經查清楚了昨晚東邊海域打鬥的事情了嗎?”龍琪面帶狐疑的問道,他知道父王這是在試探他,既然是這樣,那麼他不如就當做是什麼都不知道。
“嗯。”龍影低低的應了一聲,目光卻一直沒有從龍琪的身上離開,始終在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見他對於這件事情好似並不知情,沉聲道,“經過本王昨夜的排查,本王發現東邊海域之中打鬥的人應該就藏身在這龍宮之中,只不過對方善於僞裝,所以本王如今正在讓人深入的調查着此事。”
“哦。”龍琪明瞭的點了點頭,皺眉道,“父王,那你需要孩兒幫忙嗎?”
“這倒不用了。”龍影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你如今還是好好的呆在自己的寢宮,沒事的時候多去看看你母后,以免你母后整天胡思亂想,畢竟你母后現在病情正在逐漸的好轉,你若是不想你母后的病情因爲你而加重,那就常去看看她。”
“還有你母后上次讓你答應她不娶玖月那丫頭的事情,本王希望你能夠答應你母后,不要在讓你母后因爲你的事情,而又把病情給加重,你可明白?”
龍琪眸子裡劃過一抹傷痛,沉聲道,“孩兒明白,還請父王不要擔心。”
“嗯,你明白就好。”龍影心裡那顆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揮手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父王,孩兒告行退了。”龍琪面色凝重的回道,緊接着便轉身朝外走了出去。
丹陽鎮,經過幾日的休息和調養,柳無憂的身子逐漸的恢復了過來,如今又開始操心着衙門裡的事情,雖然這幾日衙門的事情都是谷逸風暫時代替柳無憂替他升堂,可如今他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實在是不能夠在麻煩谷逸風了,畢竟谷逸風乃是神,他只是一介凡人,怎敢讓谷逸風代勞做他應該做的事情呢,這不是在折煞他嗎?
這天一大早,柳無憂便穿戴好衣袍,來到了公堂上,不想他前腳剛坐在木椅上,後腳谷逸風和柴叔便一同出現在了公堂之上,二人互看了對方一眼,緊接着谷逸風便走到了柳無憂的身前,出聲道。
“國師,你現在身子還沒好,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至於這升堂的事情,如今就由本神暫時爲你代勞,等你身子好後,你再來如何?”
柳無憂從木椅前站了起來,輕聲道,“不用了,心神君,如今無憂的身子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而且現在不是還有很多事情等着心神君去做嗎?無憂還是不要在給心神君多添麻煩了。”
谷逸風聽着他這客氣的語氣,淡淡的笑了笑,“既然國師堅持來升堂,那麼本神就回後堂了。”
話音一落,谷逸風便真的朝後堂的方向走了去,站在一旁的柴叔看了一眼谷逸風,在看了一眼柳無憂,最終還是站在了柳無憂的身旁,畢竟現在升堂的時間已經不早了。
雖然他也很想勸阻國師,但是他知道國師可不是誰都能夠勸動的,既然這樣,那麼他還是專心的站着一旁聽審吧。
一個時辰後柳無憂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了書房,柴叔則跟在他的身後,見柳無憂那一臉疲憊的模樣,急忙拿起了桌上的茶水替他倒上一杯放在了他的身前,“國師,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要知道這天可是天天下着大雪,天氣又那麼的寒冷,國師又穿的那麼單薄,而且又升了那麼久的堂,就算是這剛恢復的身子,也經不起這麼個折騰法。
柳無憂對着柴叔說了一聲謝謝,隨後便拿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柴叔見柳無憂那一臉蒼白的模樣,眸子裡不禁劃過一抹擔憂,關心道,“國師,你如今身子還沒好利索,又升堂那麼久,還是好好的回屋去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柴叔,我身子沒什麼事,你不用擔心。”柳無憂面色平靜的說道,手中卻還拿着桌上的文案繼續翻看着,看着那文案上所寫的,柳無憂的眸子裡不禁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不得不說谷逸風這幾日把衙門裡的事情處理的非常的好,如今到他手上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忙的了。
當谷逸風和蓮花君從門外走進來看到柳無憂那一臉蒼白的面容時,不禁皺了皺眉頭,出聲道,“國師,你面色那麼差,怎麼不回屋好好的休息一番呢?”
柳無憂聽到前方傳來的聲音,擡頭一看,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谷逸風和蓮花君二人,隨即從木椅上站了起來,垂頭道,“無憂參見心神君,參見蓮花君。”
“國師不必多禮,趕緊坐吧。”谷逸風淡笑的說道,柳無憂點了點頭,見谷逸風和蓮花君二人坐下後,然後便坐在了一旁的木椅前,幾人坐下後,柴叔便急忙拿起了桌上的茶壺給幾人倒上了茶水。
谷逸風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柴叔,輕聲道,“柴叔,你先下去休息吧。”
“好。”柴叔淡笑的應道,然後便轉身朝書房外走了出去,待柴叔離開後,谷逸風便朝柳無憂看了過去,淡然道,“國師,你現在感覺身子如何?”
柳無憂擡頭看了谷逸風一眼,平淡道,“還好。”
“是嗎?”坐在一旁的蓮花君帶着幾分不信任的目光看了一眼柳無憂,繼而說道,“國師,你這臉色如此的蒼白,怎麼會好?還是趕緊讓小神給你把把脈吧。”
“如此,那就有勞了。”柳無憂沒有客氣,隨即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蓮花君見他把手撘了出來,拾起衣衫,伸手替他把着脈搏,時而皺眉,時而一臉嚴肅的模樣,好一會兒後,蓮花君才收回了那隻替柳無憂把脈的手,嚴肅道。
“國師,你現在的身子雖然在逐漸的恢復,但是還很虛弱,我勸你還是好好的去休息幾日吧,不然要是你一味的堅持下去,恐怕會給你的身子留下病根。”
柳無憂皺了皺眉,似乎是在考慮着什麼一樣,坐在一側的谷逸風見柳無憂那一臉沉思的模樣,隨即出聲道,“國師,既然你身子還未恢復完全,那麼不如在休息幾日,至於這衙門裡的事情,我們可以暫且代勞,你覺得如何呢?”
“而且再過不久就是心魔要出世的日子,若是你身子留下病根,到時候怎麼能夠與我們一起抵抗那些邪惡的東西呢?”
柳無憂眸子裡劃過一抹爲難之色,最終還是點頭了,“好吧,既然這樣,那麼這衙門裡的事情就暫且麻煩二位了。”
雖然他很想這樣堅持下去,但是一想到人間將要面臨滅世的危險,柳無憂便妥協了,他知道自己現在必須的把身子養好,不然到時候又怎麼會有機會與心魔於那些邪魔抵抗呢。
“國師客氣了,這衙門的事情,也算是我們的事情,畢竟現在大家都是站在同一條路上抵抗着那些邪魔,沒有什麼麻煩與不麻煩,只要國師把身子養好了,就什麼都值得了。”坐在一側的蓮花君一臉笑意的說道。